郝任不準備辜負何敏的厚望,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不敢不敢,您叫我阿達就行!”
達叔連連擺手,謙卑的陪着笑臉。
“周星星同學是吧?”
郝任沒有在達叔那停留太久,又看向了一旁一支腳抖來抖去,跟多動症患者似的周星星。
“我就是周星星,你哪位?”
周星星對郝任可不向對何敏說話一樣,那麼好聲好氣的,語氣很衝。
“警察,現在我要檢查一下你們兩個的身份證,都拿出來。”
郝任掏出自己的證件在兩人的面前晃了晃。
何敏這時也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周星星跟達叔兩人,腳步下意思的挪到了郝任的身邊,她心裏肯定是更加傾向郝任這邊的,畢竟他是警察,又是自己的……的……好朋友!
“警官,這是我的身份證。”
達叔很是合作,從褲帶裏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恭敬的雙手遞到了郝任的面前。
郝任低頭隨意的看了眼,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收回去了,然後看着對郝任的話不爲所動的周星星。
“阿sir,我身份證沒有帶身上!”周星星聳了聳肩。
“拿不出身份證?那跟我走一趟吧!我回警署幫你查一下。”
郝任上去就要帶走周星星。
“阿任。”
何敏這時候拉住了郝任的手臂說道:“周星星既然能來讀書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想學校已經審查過了。”
“學校是學校,警隊是警隊,查身份這種事情我們警隊纔是最專業,最權威的。”
郝任搖了搖頭,不贊同何敏的話。
“可是,可是……”
何敏拉着郝任卻想不出別的什麼辦法阻止,郝任是警察,要查一個人的身份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行,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過他一次。”
郝任看着何敏那緊緊拉着自己的手,臉上也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就退了一步,剛剛心裏想着揭穿,周星星的身份,好讓他的癡心妄想跟何敏待在一起的事情破滅的,在看見何敏這樣子後,郝任放棄了!
至於帶周星星迴警署也就說說罷了,他現在在休假中,回警署幹嘛!他又不是勞模。
郝任掰開了何敏的細長白嫩的手指,走到了周星星的面前,用手拍着他的臉說道。
“小子,今天看在阿敏的面子上就放過你這一次,以後身份證可要記得帶在身上,不然……
還有,你這副模樣太囂張了,讓人看了很不舒服,以後也要收斂一些,不然容易得罪人!”
郝任冷笑着拍打着一臉不服氣的周星星,力度嘛!也就輕輕的那種,畢竟何敏還在郝任的身後看着呢!郝任就是想用力,何敏也不會答應讓郝任這樣子亂來的!
還有,周星星這傢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郝任赤手空拳的可不一定夠他打,這點郝任心裏也是有數的!
周星星在郝任伸手過來的時候做了一個躲避的動作的,不過被在一旁的達叔給抓住了手臂,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衝動,他這才忍下了郝任那侮辱性十足的拍臉動作,只是怒瞪着郝任,眼睛裏都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
訓完周星星迴來的郝任看着何敏說道,在何敏點了一下頭後就開車離開了,既然陪何敏逛街的事已經泡湯了,那還留下來幹嘛!當然是回家喫何婉如做的家常便飯了!
至於何敏想跟周星星補課的事,郝任一點都不在意,這是何敏自己的選擇,他不好攔着,應該也攔不住。
……
……
一路上郝任狠踩油門,快馬加鞭的趕了回去。
……
“周星星同學,我們進去吧!”
在郝任走後,何敏就準備帶着周星星迴學校裏幫他再上上課,不過被達叔給攔住了。
“何老師,您看時間也不早了,而您應該還沒有喫晚飯吧?還不知道要講多長時間的課呢!要不您去我那裏幫阿星補習,順便也喫一頓便飯?順便聊一聊阿星的情況?”
達叔一臉的熱情,讓何敏連拒絕的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那就給您添麻煩了!”
何敏也想去看看周星星的家庭情況,猶豫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走吧!我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
達叔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區樓房,就和周星星走在了前面帶路。
“達叔,剛剛你爲什麼要拉着我?要不你,剛剛那個警察我就準備教訓他一頓了,什麼玩意兒,居然敢這麼拍老子的臉,真當老子這飛虎隊第一人是假的啊!”
周星星對着達叔不停的抱怨着,想他周星星,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當時恨不得就讓郝任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喂,你別那麼衝動行不行?你現在是臥底啊!居然還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毆打一名CID的幹探?你的腦子裏是怎麼想的?
還有,讓何敏幫你補課的事,你想幹嘛?
暑長是讓你來學校找槍的,你現在在幹什麼?補習?你是讀書的那塊料嗎?我看你是想泡人家何敏吧?”
達叔一臉嚴肅的訓斥着周星星。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看我,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一個低級,滿腦子米,青子的人嗎?
我跟你講,我讓何敏幫我補課呢,一方面是我想提高一點自己的文化水平,另一方面呢,則是跟何敏拉進關係,然後向她打聽班裏學生的情況,分析一下哪個學生最有可能是偷槍的。”
周星星一臉的認真,說的跟真的一樣。
達叔聽了這番話後,朝着周星星不屑的撇了撇嘴,周星星的這種鬼話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看着達叔的表情,周星星沒有再爲自己的行爲辯解什麼,而是滿臉鄭重的向他打聽起郝任來。
“達叔,你認不認識剛剛的那個警察?”
“有所耳聞。”
達叔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剛剛看到他證件上的名字我才知道他是誰,郝任,現任CIDA組的組長,聽說是個破案高手,還有,死在他手裏的人也不少,聽人說,他是故意開槍打那些犯人的要害才導致了那些犯人死亡的,內部調查科也查了他好幾次的樣子,不過他人很低調,別看他破的案子挺多的,但是他一次警訊或報紙都沒上過。”
“這麼說那傢伙是個陰險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