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屍體都被燒成這樣了,表面有什麼證據應該也毀的差不多了。
“教主來了,都讓讓。”
就在張大勇左右看着樹枝下的屍體之時,雲家的大部隊終於過來了。
柏恩桐,可兒,高潔三女知道人羣裏圍着的是什麼,所以沒有跟着雲告天一起進去,只有曹向東和馬秋跟着。
“勇哥,有什麼發現嗎?被燒死的是什麼人?”
張大勇搖了搖頭,不過他心裏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了,特別是昨晚熊健日那瘋子說過雲家會有人死於火中。
“阿秋,你回雲家看看雲寶珊還在不在。”
張大勇臉上嚴肅的吩咐道。
“勇哥,你懷疑這是雲寶珊?我這就回去看看。”
馬秋臉上一震,見張大勇點頭後,馬上分開人羣離開了。
“知道這個被燒死的人是誰嗎?”
雲告天由於昨晚不在客廳,也就沒有人跟他說過熊健日的預言,所以他還保持着鎮定的看着島民們問道。
“不知道啊教主,人都燒這樣了,認不出來了。”
一個島民回道。
曹向東則來到了張大勇的身邊,他也聽見張大勇剛剛對馬秋說的話了,蹲了下來,仔細的打量着焦屍的那條手臂,尤其是她手腕處的那個手鐲。
越看臉上越是凝重,最後臉上慘白,嘴脣顫抖的站起來說道:“好像是寶珊啊!她手上也戴着跟這個一樣的手鐲。”
曹向東的話張大勇聽見了,不遠處的雲告天也聽見了,身子一抖,站都站不穩了,還好柏恩桐在他不遠處,連忙扶住了他。
“這難道是報應!”
雲告天顫抖的喃喃自語道。
他這話很小聲,也就扶着他的柏恩桐聽到了,不過她沒說什麼,只是擔心的看着好像垮下來的雲告天。
“勇哥,我……我回去看過了,雲寶珊的房間反鎖了,叫了也沒人應,我把門撞開了,裏面沒有人。”
馬秋喘着粗氣,揉着剛剛撞門還有些疼的肩膀說道。
“走,跟我來。”
張大勇叫了馬秋一聲,兩人就離開了。
離開前,馬秋看見曹向東走到了一旁彎腰撿起了什麼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隱約有點藍白色。
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張大勇也不怕幾女有什麼危險。
帶着馬秋來到了熊健日的房子。
馬秋正要敲門進去的時候,張大勇豎起食指輕輕的噓了聲,然後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窗邊,彎下腰,眼睛透過已經爛掉的窗戶向着屋子裏望去。
只見,屋子裏熊健日正躺牀上安靜的睡着,而譚醫生,則坐在椅子上報着手臂而睡。
咚咚咚——
張大勇用力的敲着門,驚醒了沉睡着的譚醫生,譚醫生一打開門,張大勇就破不急待的問道了。
“怎麼樣譚醫生,熊健日有沒有醒來過?”
“沒有啊!熊健日整晚都在這呢!”
譚醫生懵懂的說道,不知道張大勇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聽到譚醫生這麼說,張大勇眼神一陣閃爍,對着馬秋道。
“阿秋,把熊健日叫醒,帶他走。”
張大勇也看到熊健日被綁着的結正是昨晚自己親手繫上的,沒有被解開過。
原本正閉着眼睛的熊健日在馬秋剛剛解開他身上的繩子之後,就跟被揭開了符咒的殭屍一樣,馬上睜開了眼睛,從牀上蹦了起來,在屋子裏的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熊健日,站住。”
張大勇連忙要追出去,不敢被原本站在他身後的譚醫生攔了一下,沒能第一時間追上去,等張大勇拐了個彎追出去後,熊健日已經離他有好幾米了。
也不知道熊健日這傢伙吃了什麼東西,渾身上下有勁的很,跑的賊快。
“風吹火燒,水淹土埋,雲家將有人死於土中……”
熊健日一邊跑着一邊瘋言瘋語的喊道,追在他後面的張大勇三人也都聽見。
聽了熊健日的話,張大勇的臉色冷的要滴出水來。
這個兇手可真是太猖狂了,連連在他眼前殺人,現在居然已經想要殺第三個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裏擱!
張大勇心下一狠:一定要把熊健日這個瘋子抓住,撬開他的口,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但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不敢想的雖然很好,但是現實還是給張大勇潑了一盆冷水。
只見熊健日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的,張大勇等人就把他給追丟了。
“勇哥,怎麼辦?”
馬秋跑近停下腳步四周圍張望的張大勇身邊,雙手垂下,彎着腰,狠狠的吸了幾口氣,緩和了一下因爲追熊健日而急促的呼吸才問道。
“走,先回神壇,等離島警署的同事過來,人多了再一起找他,島就那麼大一點地方,熊健日跑不掉的。”
張大勇嘆了口氣,只能如此說道了!
……
郝任恢復了一下,本來還準備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柏恩桐來接自己的,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這副衰樣,就算了,打算自己走走,正常些再說。
走着走着,郝任的耳朵一動。
“神壇那發現了一個人被燒死,你說是不是雲告天作孽太多了?”
“哼,雲家沒一個好人,雲告天害死了那麼多人不止,還騙人家給他奉獻,現在他那孫女也學會了他那套,拿着那些不知道什麼東西調的天玄水繼續禍害,活該雲家斷子絕孫,唯一的一個男的也早死了。”
“唉!那些人也是沒救了,被騙了幾十年了還沒有清醒過來!”
兩個島民八卦着從郝任的身邊經過。
他們當然也看見了郝任,知道他應該是外來人才敢在他面前說這些的。
要知道,雲告天的威望可不是開玩笑的,信徒衆多啊!
“等等,你們剛剛說神壇那裏死了人,是什麼時候的事?”
郝任攔住了兩人問道,還掏出了煙,給兩人散了一支,自己也點了支。
“你問這些幹嘛?”
其中一個島民點燃郝任遞來的煙,抽了口才看着郝任奇怪的問道。
他把郝任當做是來島上游玩的了,一般人聽到這種事應該都不會打探的,畢竟死人怎麼說也是件晦氣的事,不過見郝任這麼會做人,而他又沒什麼事做,有人一起聊聊天,吹吹水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