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西北邊境，更是如此。
歲暮城，在西北邊境，已經算是最大的一座城。
即便如此，也不過區區二十萬人口。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歲暮城作爲西北邊境重鎮的地位。
昨夜，林羽和寧亂已經連夜趕到歲暮城，找了家酒店住下。
這家酒店，是寧亂在西北邊境最重要情報站之一。
趁着送早餐過來的工夫，情報人員將最近得到的重要情報一一向兩人彙報。
關於風鈴的情報，更是彙報得格外詳細。
一頓簡單的早餐，他們竟然吃了一個小時。
“你很不錯！”
聽完情報人員的彙報，林羽微微頷首，對他表示認可。
得到林羽的誇獎，情報人員頓時激動不已。
幹情報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見不得光的人。
能得到牧北王的認可，是對他們最大的嘉獎！
他們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值得了！
待情報人員離開，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同時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片刻之後，林羽起身，微笑道：“走吧，趁着現在有空，跟我出去轉轉，晚上，咱們就該幹正事了。”
“好！我早就想會會風鈴的渣滓了！”
寧亂目光灼熱，哈哈一笑，跟着起身。
簡單的收拾一番，兩人走出酒店。
雖然才農曆九月中旬，這邊已經寒意籠罩。
街上，不少人都穿上了冬裝。
兩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走。
林羽的目光，不時從或急或緩的行人身上掃過。
寧亂注意到林羽的神色，低聲道：“老大，你是不是在看，有沒有敵國的奸細混進來？”
林羽搖頭一笑，“誰會把‘奸細’兩個字寫在臉上？”
雖然他善於識人，但想就憑眼睛看出奸細，還是沒那麼容易的，除非，那奸細的業務不精。
但一般能派去別國收集情報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你在看什麼？”寧亂疑惑，滿是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林羽笑道。
寧亂茫然，一臉莫名，“這有什麼好看的？”
“看你的成績是否合格。”
林羽微微一笑，解釋道：“這裏是邊境重鎮，風土人情，能反應出很多東西，如果這裏的大多數人都安居樂業，證明這裏還算安寧，如果不是，則說明這裏的安寧只是表象，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
寧亂恍然大悟。
難怪他不時盯着這些路人看。
想到這裏，寧亂又試探着問道：“那你看我的成績合格嗎？”
“還行，算是過關了。”林羽微微頷首。
聽到林羽的話，寧亂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正當兩人邊走邊聊之際，林羽的目光突然定住。
寧亂好奇，順着林羽的目光看去，卻見不遠處的早餐攤前坐着兩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年輕女子。
而林羽的目光，便是落在他們身上。
寧亂微微皺眉，沉聲問道：“是不是覺得他們有問題？”
“不是。”
林羽搖頭一笑，“我認識他們，前段時間剛認識的，沒想到又在這裏碰到了。”
那兩人，不正是陳學海和陳瑤麼？
他們兩個竟然也來到了歲暮城。
看來，他們還真是挺有緣分的。
直到林羽站在他們身邊，埋頭喫早餐的兩人才下意識的擡起頭。
見到林羽，兩人頓時一愣。
回過神來，陳學海匆匆站起，熱情的握住林羽的手，“林先生，好巧啊！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確實好巧，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你們。”
林羽呵呵一笑，拉個板凳挨着他們坐下，“你們是來這邊旅遊的，還是來辦事的？”
陳學海還沒來得及回答，陳瑤便不滿的嘟囔道：“一上來就問東問西的，你當你查戶口呢！”
“放肆！”
寧亂臉色陡然一變，一道凌厲的目光向陳瑤激射而去。
迎着寧亂的目光，陳瑤心頭一涼，頓時發憷，根本不敢直視寧亂的眼睛，匆匆向林羽投去求救的目光。
“給我安分點！”
林羽擡頭瞪寧亂一眼，又衝陳瑤笑道：“別管他，他就是這副德性！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哦。”
有了林羽的話，陳瑤頓時放下心來，衝着寧亂髮出一聲輕哼，卻惹來寧亂更加兇狠的眼神。
直到林羽踢他一腳，他這才收斂神色，安心站在林羽身後。
“瑤瑤，你也是的，怎麼跟林先生說話呢！沒大沒小的！”陳學海訓斥孫女兩句，這才向林羽說道：“我們是來這邊辦事的。”
林羽下意識要詢問，但又突然止住。
再問，陳瑤這丫頭怕是又要說自己查戶口了。
陳學海看出了林羽的心思，連忙壓低聲音，“這裏人多嘴雜，等下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聊。”
“好！”
林羽心中一動，爽快的答應下來。
看陳學海這小心謹慎的模樣，想來，他們來這邊辦的事，應該多少都與那上古遺蹟的事情有些關係吧？
陳學海不再多說，三下五除二的將早餐喫完。
很快，他們來到人少的街角。
陳學海四處張望一番，這纔開口道：“我從一個朋友那裏得到消息，這邊有個玉器商手上有件古玉器，那上面的文字，跟我在那半截石碑上看到的文字有些相似，所以，我帶瑤瑤過來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那玉器買回去好好研究。”
果然是這樣！
林羽瞬間來了興致，微笑道：“正好，我們兩個沒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求之不得！”
陳學海爽快答應，笑呵呵的說道：“我最擔心的就是那個玉器商不賣我想要的那件玉器，我知道林先生是有身份的人，有林先生跟我們一起去，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你倒是想得周全。”林羽笑笑，“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好！”陳學海點頭，立即去攔出租車。
“別麻煩了！”
寧亂叫住陳學海，衝遠處做出一個手勢。
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們面前停下。
司機下車，恭敬的替他們拉開車門。
陳學海和陳瑤同時一臉驚訝的看向寧亂和林羽。
饒是知道林羽的身份不簡單，他也沒想到，居然一直都有人遠遠的保護着林羽的安全。
這個林羽，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啊？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不是保護林羽的人。
只是寧亂安排在歲暮城的衆人情報人員之一。
“上車吧！”
林羽衝兩人一笑，迅速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