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護國神帥 >第523章 不死鳥,王跡!
    王跡?

    林羽眉頭緊皺思索。

    好熟悉的名字。

    似乎聽誰提起過啊!

    想着想着,林羽心中突然一凜,立即向滕戰詢問,“不死鳥,王跡?”

    滕戰微微點頭。

    原來是他!

    林羽恍然大悟。

    王跡之名,年輕一輩應該鮮有人知。

    但在三十多年前,王跡絕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滕戰從未跟他們這些老部下提過王跡的事蹟,所有關於王跡的事,都是龍光祖和龍光耀兩兄弟在無意間告訴他的。

    王跡之所以出名,並非是因爲他的實力碾壓同輩之人,而是因爲他命硬。

    王跡到底命硬到何種層度,沒人知道。

    但他曾聽龍光耀他們說過,王跡跟滕戰是同輩的人,崛起於將近四十年前,消失於三十五年前。

    短短五年的工夫,王跡不斷挑戰各路高手。

    這其中,有勝也有敗。

    王跡所受的傷,更是數不勝數。

    他無數次被人重傷,甚至被人一劍穿心過,但王跡就是死不了,而且每次都能從對手的手中順理逃走,過不了多長時間,又活蹦亂跳的出現,繼續挑戰之前打敗他的人,直到將其擊敗爲止。

    也正是因爲命硬,王跡才得了個“不死鳥”的諢號。

    想到這裏,林羽不禁好奇詢問,“我曾聽龍老他們說,你跟王跡,好像有一段淵源?”

    “嗯。”

    滕戰微微頷首,幽幽道:“王跡年輕之時,最喜歡挑戰各路高手,在我們那一輩人裏面,我也勉強算個高手吧!所以,免不了被王跡挑戰。”

    “你們誰贏了?”林羽追問道。

    滕戰苦笑道:“王跡一共挑戰了我四次,前兩次,我勝,第三次,我便不是他的對手了!因爲我在贏他的時候,並未向他之前挑戰的那些人那樣對他痛下殺手,幾次交手之後,我們成了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你爲何如此?”

    林羽疑惑的看着滕戰,“據我所知,王跡已經消失了三十五年,時隔這麼多年,你們這故友重逢,你不應該高興纔是麼?”

    滕戰輕輕搖頭,苦笑道:“你知道王跡爲何在聲名正盛的時候突然消失嗎?”

    “不知道。”林羽回道。

    王跡爲何突然消失,一直是一個謎。

    別說是他,連龍光耀他們都不知道王跡爲何突然消失。

    當初談到王跡的時候,龍光耀他們還頗爲惋惜。

    他們以爲王跡終究不是不死鳥,最終還是被人所殺。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時隔多年,王跡依然對得起“不死鳥”這稱號。

    滕戰長嘆,臉上露出濃濃的回憶之色,“王跡之所以消失,是因爲我和忘憂。”

    林羽臉色微變,驚訝的看着滕戰。

    忘憂?

    老領導的亡妻?

    回過神來,林羽不由哭笑不得的問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倆是……情敵?”

    “算是吧!”

    滕戰微微頷首,“在我和王跡成爲朋友後的一年,我們偶然遇到了獨自坐在河邊吹壎的忘憂,我們都對忘憂一見鍾情,繼而對忘憂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林羽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之色,試探着問道:“最終,你抱得美人歸,王跡也因爲受了情傷而銷聲匿跡?”

    “錯了。”

    滕戰搖頭苦笑,“忘憂喜歡音律,王跡也對音律有些造詣,而我卻只是個對音律一竅不通的武夫!所以,忘憂最初喜歡的一直是王跡。”

    “啊……這……”

    林羽愕然,愣了半天才問道:“那爲何最後又是你抱得美人歸呢?”

    “是王跡主動退出的。”滕戰那稍顯蒼老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林羽再次愕然,臉上滿是問號。

    從王跡放在忘憂墳前這半隻陶壎可以看出,即使到今天,王跡心裏還有忘憂。

    那他爲何要在兩情相悅的時候,主動退出?

    難道,只是爲了報他前兩次找滕戰挑戰的時候,滕戰的不殺之恩?

    “你別問我,時至今日,我也不知道王跡爲何會主動退出,但我想,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滕戰搖頭苦笑,又從林羽手中拿過陶壎,“這陶壎,是我們初見忘憂的時候,忘憂吹起的那隻陶壎!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王跡偷偷的偷走了這隻陶壎,並找到了我,說要主動退出,讓我以後好好待忘憂。”

    “臨走之前,他還立下誓言,若是我敢負忘憂,他必將我碎屍萬段。”

    “那晚之後,王跡便徹底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

    原來如此!

    難怪王跡會在聲名正盛的時候突然消失。

    敢情這裏面還有這樣的愛恨糾葛。

    要說這王跡,倒也是個情種啊!

    可是,他明明深愛忘憂,爲何要主動退出呢?

    不明白!

    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林羽使勁的甩了甩腦袋,拋開腦海中的疑問,又問道:“那王跡將這半隻陶壎放在滕義他們母親的墳前,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要找你麻煩?”

    滕戰沒有回答。

    或許是走累了,或許是心累。

    低頭間,滕戰拉着林羽在馬路牙子邊上坐下。

    稍稍沉默一陣,滕戰才輕撫着手中的半隻陶壎,“這個事,還得從七年前說起,你也知道,七年前老三、老四相繼戰死,忘憂承受不住打擊,一夜暴斃。”

    “在我從北境趕回那晚,消失多年的王跡出現了。”

    “王跡覺得是我害死了忘憂,不但要履行當年的誓言,還要帶走忘憂的遺體。我自然不肯,於是,我們便有了第四次交手,但我三招之內便敗於他手。”

    說起往事,滕戰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林羽能理解他的想法。

    若是他能好好的保護滕仁、滕禮,或者,不讓他們上戰場,愛妻就不會死。

    但他又何嘗希望看得到兩個親生兒子相繼戰死?

    他所承受喪子之痛,不比忘憂少。

    而且,他又承受了喪妻之痛。

    王跡認爲是老領導害死了忘憂,這屬實太過偏激。

    感慨之餘,林羽又問道:“王跡那晚明明可以殺你,爲何又沒有殺你?”

    “因爲北境還有戰事。”滕戰輕聲嘆息。

    “那伯母的遺體,他應該也沒有帶走吧?”林羽又問。

    “沒有。”

    滕戰低頭看着手中的陶壎,“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王跡答應不帶走忘憂的遺體,但卻當着我的面,將他當年偷走的那隻陶壎一分爲二,他自己帶走了這一半,另外那一半,隨同忘憂一起埋葬。”

    林羽皺眉,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那他現在將這半隻陶壎放在伯母墳前,是在向你宣戰,表示他要完成當年立下的誓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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