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屋,蛇大爺就迫不及待的從他懷裏鑽了出來,嘴角不爭氣的眼淚似流非流,金黃色的豎瞳眼巴巴的等着桃炎中介:
“中介,我的大餐呢?食物呢?我好餓啊。”
“再等一會,相信我,不出半個小時絕對有人給我們送大餐。”
看了看落日,應該在六點左右,如今秋季將冬,天已經有些昏沉,晚飯的時間確實快該到了。
拿着忍界版店小二送來的煎藥壺與爐,桃炎中介將特定的幾種藥材各自取了一點開始煎藥。
“蛇大爺,借點風。”
“嘶,就會剝削本阿白。”
小白蛇不情不願的爬了過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吐出風。
看着爐中火焰的左右跳動,桃炎中介抱着小白蛇陷入了沉思中。
按照他的猜想,那些記載着神話傳說的書籍應該不會太被重視,自己到晚上潛入大名府,先踩點後探樓,十有八九能找到那些東西。
但是如果想找一些隱祕的東西:可信度高或者直接記載了某一段隱祕,那麼應該不會被放在大名府的藏書室,而是會被藏到更隱祕的東西。
這個時候,就要做自己的第二手準備,借勢。
在火之國國都這種地方開一個最大的旅館,店老闆背後的主人可想而知,非富即貴。
而這兩種人,都是家大業大,即使自己沒有,家裏人也總會有點特殊的病,嗯,很正常。
所以他在有意無意的試探着店老闆,而下午與嵐與風的操作,就是他爲自己的話增加可信度的一個證明。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這是你相信知道陌生人最快的途徑。
而接下來,就是等待。
半個小時後,桃炎中介將藥湯盛出,帶着蛇大爺敲開了與天的房門。
“小與太醒了啊,來,先喝了這碗藥湯。”
儘管桃炎中介已經在儘量剽竊波風水門的笑容,但是臉上的那道疤痕還是將與太嚇得緊緊縮在與風的身後。
與太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閃躲,右手緊緊的拽着與風的褲腳:
“姑姑,與太怕,他打了與太。”
與太的聲音雖然很弱也很小,但是桃炎中介畢竟是個五識靈敏的忍者,房間又這麼小,理所應當的聽了個全套,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來。
“額!小傢伙,你出來,你看我怎麼再打你一頓。”
“嘶!切!就會嚇小孩!”
蛇大爺從桃炎中介的脖頸旁露出頭,鄙視了一下他後,又看向了一旁明顯有些擔心的與天:
“喂,小老頭,還不快點將藥接過去,這可是本阿白親嘴熬的藥,不能浪費。”
“好的,蛇大人,辛苦蛇大人了。”
雖然小白蛇露頭的情況很少,但是與天這個人老成精的老狐狸深知自家老闆對它的喜愛。現在小白蛇一說話,他急忙接過桃炎中介的藥碗,小心翼翼的端着藥走到與太的面前蹲了下來。
“小與太,喝了這碗藥,你就能好了,就能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去玩了。”
一聽到可以跟人玩耍,小與太眼中驟然一亮,送來了緊握着與風褲腳的右手,滿臉欣喜的護住了與天遞過來的碗,整張小臉都埋了進去,大口大口的喝着碗裏的藥。
“中介,那個藥……很苦的。”
蛇大爺蛇尾動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
藥湯剛剛熬好的時候它便嚐了一口,差點沒將自己的蛇膽給吐出來,現在看着與太這樣喝,他怎麼受得了的啊。
“與太不苦!甜的!暖的!”
一口氣喝完了所有的藥湯,儘管小臉被苦的眼都睜不開了,但他卻在努力的證明自己,證明這個藥湯不苦,他可以喝。
“喝了就可以跟別的小朋友玩了,一點都不苦。”
“沒有朋友玩伴的孤獨嗎?”
桃炎中介靜靜的站在原地,他總覺得這個情景似曾相識。
他這一世的父母是平民忍者,在他小的時候便雙雙戰死,那個時候的他,獨自一個人在家生活,儘管已經是大人思維,但也如同他這般孤獨乏味,而那,也是他怕死的開始。
後來他偷看丸星古介練劍,這才慢慢與這位大叔熟絡起來,那一條糖醋秋刀魚,就是他爲了證明自己做的第一道菜。
直到再後來,上了忍者學校,碰見了同爲孤兒的波風水門,他纔算是活了起來。
“噔噔噔”
“宗介大人,您的晚飯好了,請問是在這裏喫嗎?”
一分鐘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豪華大餐,水裏遊的,地上跑的,天上飛得應有盡有。
“老闆,我福了!我針的扶了?”
與嵐已經被口裏的食物徹底征服,他從來沒喫過這麼豪華的一餐。
而桃炎中介並沒有搭理他,這麼多食物在這裏,搭理這傢伙幹嘛?
別忘了,桌子上可還有一頭白色吞天蟒,你文雅的喫飯的話,盤子都喫不到。
雖然這一次蛇大爺可能有點良心爆發,自己胡吃海喝的時候,也照顧了一下小與太。
能讓這頭貪喫蛇分享自己的食物,也就這個小傢伙了。
酒足飯飽,夜深人不靜。
留下影分身去陪店老闆談一下人生,談一下理想,談一下男人的美好夜晚,桃炎中介本體帶着蛇大爺開始了夜探大名府。
經過一天的踩點,桃炎中介大致摸清了四分之一城池的街道情況。
而可能是戰爭結束的原因,雖然已經半夜,某幾條街上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逼得桃炎中介不得不牢牢記住這些街道,這裏面將來可能會有他的大客戶。
躲過一隊又一隊巡邏士兵,桃炎中介成功接近了大名府千米以內,不得不說,這裏的戒備可一點都不比木葉差,光桃炎中介發現的由忍者擔任的暗哨就已經不下於三處,而這還是外圍。
但是有蛇大爺這蛇形生物探測儀在,沒有一個暗哨能躲過他的探查。
“準備好了嗎?要開始冒險嘍。”
“嘶,方圓千米都沒人,快點,磨嘰啥,踩完點本阿白還要睡覺呢!喫飽不能睡,很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