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
“水門,快點來喫飯,先喫我這碗,我喫不完了,不要浪費。”
波風水門剛跳過來,招呼打到一半,就被身後的玖辛奈拉到了麪攤上。
“哧溜!你不是要出去半個月嗎?怎麼才四五天就回來了?”水門剛喫完一碗麪,一擡頭又看到了五碗各種口味的拉麪整整齊齊的擺在了面前,再擡高點看到了笑意盎然的手打。
“不喫完的話,可是要被我拉入黑名單的哦。”
“事情比較順利,所以提前辦完就回來了。對了,卡卡西那小傢伙要提前參加畢業考試,你怎麼不給我說一聲?”
桃炎中介順手接過一碗拉麪,邊喫邊說道。
玖辛奈看着這倆說正事,抱着小白蛇逛街去了。
“卡卡西嘛,一名才智不下於你的天才,跟當年的你一樣,忍者學校已經教不了他什麼東西了。”
再次扒拉過來一碗,波風水門將臉埋在了碗裏,說話間有些含糊不清,但也能讓人聽懂。
“我這不是還在學校嗎?你這話看不起我?嗝!還有兩碗,我實在喫不下了。”擦了擦嘴角,桃炎中介雙手抱着肚子上下揉動,聽說這樣可以促進消化。
“你?就是因爲有你,我才覺得他不應該留在學校,不然遲早被你帶偏。嗝~~手打老闆,我請你吃麪怎麼樣?”
一個深長的飽嗝過後,波風水門已經深刻的瞭解了自己的胃容量,剩下的,真的喫不下了!
桃炎中介拍打肚皮的雙手愣住了,他不是因爲自己的行爲不文雅,而是因爲......
波風水門這操作怎麼越來越騷,越來越六了?
“老闆,給他個面子吧,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請你喫你自己做的拉麪的。”
“你們,下次每人限量三碗,多了不賣!”
在手打火辣辣的目光下,桃炎中介與波風水門這對懷胎六甲的難兄難弟被掃地出門。
“那跟着你,他就不會長歪了?水門,你不適合來教卡卡西。”
“離開了木葉三年,中介,你的心已經不在這裏了。卡卡西將來會如同他父親一樣,成爲木葉的英雄,而不是在花樣年華,與你一起去.......浪跡天涯。”
思量再三,波風水門還是沒將“叛村”二字說出來,雖然在他看來,這是遲早的事情。
自己老師自來也的情況與桃炎中介是不同的,最直白的一點,前者不會離開木葉三年而音信全無,而桃炎中介卻用事實做到了。
從這一點,不難看出,桃炎中介內心的真正抉擇。
果然已經發現了嗎?
桃炎中介並沒有反駁,他心中也在思考,這次到底要不要帶走卡卡西。
看到桃炎中介陷入沉思,波風水門再次開口道:“中介,他跟你是不一樣的,他父親教給他的那些道理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東西,而不是,你按自己的意願來特意改造他。”
“我從不將我的意願強加於任何人之上。”
“但是你會潛移默化的讓別人改變對事情的本來選擇,從而按你想要的方向走下去。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也不敢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只要你將來不危害木葉,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看着波風水門少見的嚴肅神色,桃炎中介默默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今天的雲朵,有些過於紅了。”
夕陽西下,一輪紅日渲染天邊雲彩,半壁紅雲,半灣彩霞,兩個的影子在遲暮的陽光下,被越拉越長,越拉越長,越來越涇渭分明。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人生,不就是在不同的時候做出不斷的選擇嗎?只要按着自己一個又一個的選擇勇猛直前,自己就永遠不會後悔。
“水門,你們怎麼了?”
玖辛奈看着帶着小白蛇離去的桃炎中介的背影,總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
“我在他手裏保住了一個孩子的未來........”
……
“嘶,產生分歧了嗎?”等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小白蛇拿尾巴撓了撓桃炎中介的耳朵,試圖轉移他的不愉快。
伸手拍開蛇大爺作亂的尾巴,桃炎中介沉默的一言不發,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但是如今卻還是有些猝不及防。
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收穫真的不多,往後卻還要割捨很大一部分,這種奇妙的感覺,不會讓人有半點開心與輕鬆,只會讓你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嘶,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不晚的。”
“晚飯喫什麼?”
“嘶,雞蛋羹吧。”
“我就意思意思,你還真喫啊!”
……
一人一蛇回到家裏,看見大門大開,蛇大爺伸出鼻子嗅了嗅:
“是與太那小傢伙。”
“你這蛇鼻子都快比狗鼻子靈了。”桃炎中介打趣了一句,惹的蛇大爺白眼連連。
屋子裏,正在打掃衛生的與太聽到桃炎中介的聲音,一路小跑走了過來,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雪,他的心情是遮不住的:
“中介大哥,你回來了,屋子裏我已經打掃乾淨了。”
“辛苦你了,還沒喫飯吧?我去做飯。”伸手摸了摸與太的頭髮,桃炎中介轉身去了廚房。
“我也來幫忙!”與太緊跟在桃炎中介身後,開始燒火:
“卡卡西要參加畢業考試了。”
“嗯,我知道,但是你還要繼續在學校裏學習,一些基礎性的東西對你很有幫助。”桃炎中介頭也不擡的說道。
“那我可以從他家回到這裏來了嗎?”與太擡起頭問道。
桃炎中介的手頓了一下,擡起頭看見了與太目光中的期盼:
“你不是想要有一些朋友嗎?”
“與太已經有了很多朋友:紅豆,琳,紅,阿斯瑪....可是中介大哥這裏變的冷清了。族長爺爺曾經說過,一個房子太久不住人,是會老的。”
“這樣的嗎?”
桃炎中介這才重新拾起了雞蛋,開始攪拌:
“你可以將自己當成自己的家,隨時都可以回來,只是我有些時候不會在這裏,嗯,很長時間。”
“沒事的,與太會守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