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續漢雄心 >第八十六章 援兵之計
    話說回劉達,率領大軍到達留縣時,于禁已經和縣令梁貴在城外迎候。

    劉達再次申明軍令不許傷害城中百姓,他對於得民心比得地盤更加看重。只要得了民心,便能一呼萬應,士民皆附,並且會甘願爲你死戰。

    在留縣歇息一日後,仍然以于禁爲前軍,率領五千人馬先行,劉達自率大軍隨後上路,向傅陽而去。

    從留縣到傅陽的路程比戚縣到陰平要遠一些,劉達大軍行進速度也不如太史慈,竟是走了四日纔到傅陽,離城五里築壘安營。

    劉達並不急着出戰,等待着陰平方面的消息。

    當日傍晚時候,斥候回報說太史慈已經擊敗敵將呂由奪下陰平,此刻正領兵向傅陽而來。

    劉達聞訊大喜,想了一會便忙又派出令卒,命太史慈慢行,先在傅陽北面十幾裏外待命,等自己和陶謙交戰的時候,他們再突然出現,給敵軍來一個措手不及。

    呂由戰敗之後沒有逃來傅陽,而是逃回了東海郯縣,但有部分陰平敗卒逃來了傅陽。

    故而此時傅陽城內的徐州牧、安東將軍、溧陽侯陶謙,已經知道呂由戰敗陰平失守之事。

    斥候回報說劉達親率大軍已至城外五里安營,陶謙急忙把親信曹宏和別駕麋竺等人找來商議應對之策。

    “真是沒有想到,太史慈的一萬黃巾兵,竟把呂由將軍一萬人馬打得如此慘敗。聽說劉達麾下的泰山將領于禁更是銳不可擋,只用不到兩個時辰便攻下廣戚。唉!當初真不該讓那闕宣去泰山……”

    陶謙捻着白鬚,搖頭嘆氣而言。

    “將軍,”親信曹宏見陶謙提起闕宣,怕他繼續說下去,忙轉移話題,“呂由將軍所統皆是徐州兵,戰力頗弱,如今咱們傅陽城裏丹陽精兵有兩萬人,皆戰力強悍,必不懼那劉達。劉達遠途行軍而來,士必疲憊,將軍不如早些與其約戰,其若不敢應戰則其士氣低落,其若應戰則咱們正好以逸敵勞,一擊而勝。”

    “使君,”別駕麋竺麋子仲緊接道,“逆賊闕宣自與將軍張闓勾結,涌入泰山劫略,此事使君並未知情。如今劉文弘假奉王命而來,其意非爲使君,乃爲徐州之地而已。使君不若在未戰之前,與其議和,申明使君並無與闕宣勾結叛逆之意,而劉文弘之叔劉正禮如今正避居於下邳淮浦,使君可表薦其任爲彭城相,使其得一郡之地,以此讓劉揚威退兵,則徐州可安。”

    麋竺本來就是一名商人,此時亦是不離商人本色,首先考慮到自己的利益。

    如果徐州戰亂,對自己肯定會大有影響,如果讓出彭城之地而止兵,則自己可兩邊結好,不管以後誰來當這個徐州牧,自己都可以安枕無憂。

    但是同樣私心重的曹宏看透了麋竺的本意,不等微微點頭表示贊同的陶謙發話,便厲聲呵斥道:

    “麋別駕這是欲割地求降嗎?傅陽城內有三萬精兵,未戰而求降,豈不是讓人笑話!安東將軍昔年在幽州討擊黃巾,後又與徵西將軍大破西羌,與車騎將軍西討韓遂,再又擊滅徐州黃巾,何曾敗過!今日區區劉達小兒,攜三萬賊卒而至,一戰便可破之擒首,何須懼之!”

    曹宏對陶謙的過往瞭解得非常清楚,難怪會讓陶謙如此親信任用。

    只是陶恭祖如今已老,不復有昔年之氣,只想安享晚年而已,如果能夠早日息兵更好。

    儘管如此,但是要讓他帶着三萬兵馬去向一個弱冠小兒求降,他是做不到的。

    見麋竺還想再說什麼,陶謙先開口說道:“子仲勿要再言,我有丹陽精兵在此,並不懼那劉文弘。其既已至城下,我唯有與之一戰,讓其知難而退。曹宏所言不錯,我們可趁其新至,出兵約戰,以逸擊勞,何愁其不敗呢!”

    陶謙已發話要戰,麋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而且丹陽將領許耽也是主動請戰,他同樣沒把劉達的兗州軍放在眼裏,認爲自己率丹陽精兵出城一擊便可得勝。

    因此呢,劉達大軍安營之後才歇息一日,便接到了陶謙送來的約戰書。

    “戰,必須要戰,子義將軍在陰平輕易便能取勝,可見徐州軍根本就不堪一擊。”

    吳白聽到劉達向衆人徵求意見,當先說道。

    “我也覺得可戰,傅陽城中雖然丹陽精兵不少,然而沒有強將,兵再精亦是無用,屬下願爲先登,擊破敵陣。”

    于禁跟隨劉達,從打黃巾到破廣戚,可以說是功勞不小,自鮑信死後,更是一心一意跟着劉達。

    他本身也是悍勇之人,每次衝陣殺敵,皆身先士卒,勇不懼死。

    不過他歷史上在樊城面對關羽時,卻選擇了投降,實在是令人費解和惋惜。

    或許他是爲了保全自己所率領的那三萬士卒而甘願受辱,也或許是他位尊年高之後過於惜命。

    誰知道呢!

    所謂先登,就是衝在最前面的人,如突擊隊一樣,需要頂着敵軍的戟林箭雨前進。

    富貴險中求嘛,雖然危險,但也容易立功。

    “陶謙急於求戰,必是以爲我們遠道行軍而來,士卒疲憊,想要以彼之逸擊我之勞,將軍不如與其約三日後戰,如此我軍士卒可得以休養蓄銳,又不會因拒戰而損減士氣。”

    周尋雖然勇不如於禁和吳白等人,但相對來說還是頗有一些謀略見識的,他猜出了陶謙之意,所提應對之策也合適。

    不過劉達聽了幾人之言後,臉上莫名一笑,說道:“戰是必須要戰,我是問諸位明日該如何戰,而不是戰與不戰的問題。”

    現在太史慈已經擊敗陰平,又領兵到了傅陽十幾裏外,劉達對擊敗陶謙大有信心,只是在想要如何才能輕易地擊敗陶謙,同時又讓自己的兵馬損失小一些。

    衆人一聽臉上皆有窘意,剛纔將軍明明是問:“陶謙來約戰,我們該當如何?”

    可是將軍無錯,要怪只能怪自己領悟能力太差,沒有明透揚威將軍之意。

    “將軍不是早有準備了嗎?”

    周尋聽明白後笑答。

    然而劉達卻不明白周尋之意,正疑惑地看着他。

    “將軍令太史子義停軍於十幾裏外待命,不就是想以援兵之計,兩面夾擊敵軍嗎?若是我軍與敵接戰時,我方援兵突至,兩面夾擊,敵必敗潰。將軍心已明瞭,智計在胸,又何必再問計於我們。”

    劉達大笑:“周將軍可謂知我,既然如此,那便如周將軍所言,行援兵之計,明日出戰。”

    “諾。”

    衆將拱手應命。

    劉達應了陶謙之約,約定明日出戰,然後派人去通知太史慈,讓他趁夜前進,在傅陽城北五里外隱蔽待命,等着明日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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