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楊家的寶庫重地,豈會讓外人隨意出入。
此番既在自己的跟前亮相了,勢必就是他有更大的用處。
否則,這奸詐的楊家小兒郎,怎麼可能輕易在他的面前顯山露水?
“葉明,我倒也沒必要隱瞞你什麼,這神農百草經,是個人都想得到,是爲上古一等一的寶物,也可算作是一件法器,我今日便將它贈與你。”
免費贈送?
葉明着實不敢收。
“你還是把話說完說清楚的比較好,要不然我容易疑心病,我怎麼能知道你打的究竟是什麼算盤。”
呃……
大口也不隱晦。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味覺已經沒了,從山雞那邊要回拿點銀子,僅僅是給我楊家保住一點面子,可要想重新振作起來,就必須要治好我這舌頭,眼下也沒人可以幫我了,至少這紫蘿城中的我一個也不信。”
東神雙眼微微眯起,在掂量着,這小子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你可能會懷疑我別有用心,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這好運你一生只遇得上一回,若是此番不好好把握,失去可就不復返了啊。”
這分明是在吊着葉明,若是想要這神農百草經,就必須負擔起他的病,只是誰知道他這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東神見葉明投來詢問的目光,他也只能一攤手,這個他不能代替葉明做決定,畢竟這事情還需要葉明親自拿主意。
既然是機遇和危險並存,那他葉明似乎也沒什麼好擔心害怕的,不過就是選一條自己從未走過的路走,但走原來的路就真的萬無一失嗎?
“你想好沒,時間不等人。”
大口既然催促了,葉明便知道告訴他。
“既然是你誠心誠意帶着我帶這裏來,非要將這東西給我的,那我便收下好了。”
大口甚是滿意着點點頭,帶上葉明往存放神農百草經的展臺去。
上了展臺,他就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力量,籠罩下來,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大口安慰他道。
“這東西是上古的神物,所以不免有些戾氣,你只要讓它認主,一切就好掌控了。”
他示意葉明將手掌按壓在書籍上。
這神農百草經看着有幾分滲人,主要是從它的周身所散發出的無限大的力量導致的,葉明這個人儘管沒見過什麼世面,但對於這一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
他的感覺也比一般的廚修要敏銳,其實這就是大口最終選擇他的原因所在,並非是這紫蘿城中已經沒有楊家可以信任的人了。
手掌放上去之後,整個密室都在地動山搖,他幾次想將手抽回來,因爲分分鐘都感覺自己的手要被砍斷了一般,那橫七豎八從竹片當中出來的文字,讓他整個大腦都處於過速的運轉之下。
幾乎都要炸裂了,好在最後到底是支撐住了,並未放棄。
緊跟着所有的一切進入他大腦的皮層當中,形成他大腦記憶的一部分,然後他就看到那經書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葉明整個人也隨之仰後倒下。
想不到葉明竟然有這樣的機緣,在紫蘿城中,還能白白得到個神農百草經,這經書究竟是何來歷,他作爲百年世家的子弟,豈有不知。
只是他並不嫉妒葉明,他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這輩子是沒指望成爲妖孽級的修行者了,但他貴在看人一看一個準。
只要跟着葉明,那就有無線可能,這個人的運氣總是出奇的好,從最初的大紅魚,到現在的神農百草經,好像一切都是爲他準備好的一樣。
世上能有幾人有他這樣的運氣。
大口也瞧出東神的心思來,此人能抗住壓力一直跟隨在一個還未曾有所建樹,隨時隨地面臨着屠殺威脅的廚修身邊,其見識自然是非凡的,這小子也很會看人。
相信自己的那一點心思盤算,他都一清二楚吧。
既然葉明暈倒了,那就和這東神公子好好的談談,接下來的事情,畢竟這紫蘿城的廚藝大賽,葉明還要靠着自己。
“東神公子,不如讓葉明兄弟好好休息一下,我這邊正好有話要和你商議。”
他一早也料到這滑頭會找自己挑明一些事情,只不過必定是說三分隱七分,他可沒那麼老實,會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自己說明白了。
“也行!”
將葉明放下之後,兩人便從房間內出來,走到迴廊裏邊坐着。
還是大口先說。
“東神公子你見多識廣的,應當知道這紫蘿城,並非是人類可以踏足的所在吧?”
海上神書對於紫蘿城和紫蘿神殿的記錄微乎其微,幾乎就找不到可以參照的資料,一切都是靠着傳聞和猜測,不保證準確性。
“之前的確是有所耳聞,只不過大口先生你想說什麼,你現在這幅小孩子的模樣應當不是真容吧。”
爲了掩人耳目,小孩子的形象自然是最安全的,鮮少有人會去注意一個孩子。
只是既然是這紫蘿城中的百姓,拿又會有誰不認識他楊家的小兒郎,未必連他是不是成年都鬧不清楚吧。
“你的眼睛的確毒辣,看事情也比較能看清楚本質,這的確不是我的真容,只是我現在也難以恢復到我之前的樣子,說起來可笑,竟是被那山雞給害的,那樣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人,我竟然也有打不過的時候。”
他這幅咬牙切齒的模樣,大概是山雞用了什麼讓他很難想象到的下三濫招數吧。
“你變成這幅樣子外加失去了味覺,想必是叫那個叫做山雞的給下毒了,你這才希望找個人蔘透了神農百草經,好給你解毒?”
大口重重點頭。
如釋重負一般。
“你現在該知道我對你的朋友葉明並無惡意了吧,所以接下來,你沒必要時時刻刻都盯着我,估量我下一步會做些什麼,這大賽的事情,我自然會爲我的葉明徒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公子既然來了紫蘿城,就該到處逛逛玩玩。”
前半句倒是說的好好的,可後半句怎麼聽着像是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