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堂主,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殺了徐天然,你願意嗎?”
橘子端坐在帥位之上,開門見山,直入主題,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說道。
“您說什麼!”鏡紅塵大驚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橘子。
皇后居然要造反!還想拉我一起!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橘子從帥位上走了下來,“鏡堂主,我知道你不是壞人,現在國內餓殍遍野,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凍死餓死。”
“但徐天然卻不顧國內百姓死活,將所有糧食徵爲軍糧,國內已經沒有糧食吃了。”
“戰爭一日不歇,國內就一日得不到糧食,鏡堂主你也是心繫帝國之人,難道願意看着國內百姓死絕嗎?”
“我相信你已經看出徐天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他是絕對不會答應停戰的,必須殺了他!”
鏡紅塵做着思想鬥爭,沒有馬上回答橘子。
半響後,鏡紅塵纔開口道:“皇后殿下,您有幾成把握?”
橘子一聽有門,喜笑顏開道:“軍權全都在我手裏,前線將士早就不願意爲了徐天然的一己私慾流血犧牲了。”
“再加上鏡堂主你的明德堂,十成!”
鏡紅塵沉思道:“可是徐天然的親衛也不是喫素的,我們肯定要付出一定的傷亡。”
“而且……徐天然死後誰來當皇帝?”
橘子吐出一個字,“我。”
“你?”鏡紅塵瞪大了眼睛。
橘子嘴角一笑,“怎麼?鏡堂主莫非是認爲我坐不穩帝皇之位?要知道,除了我根本沒人能管得住魂導師團。”
鏡紅塵後退幾步,警惕的道:“那你究竟是爲了國內百姓?還是自己想當皇帝,然後獨吞那成神的機緣?”
從這句話就能聽出來,鏡紅塵也想要那成神的機緣。
“爺爺,是我要讓橘子當日月女帝的!”
一聲爺爺傳來,鏡紅塵頓時懵了,爺爺?
除了夢兒和笑兒,誰還能叫我爺爺?
難道是他!
果不其然,接下來鏡紅塵就目瞪口呆的看到唐羽凌,從橘子的臥帳裏走出來。
“是你小子,這半年時間你跑哪兒去了?”
“你知不知道,夢兒爲了你整天無精打采,茶不思飯不想,連修煉都沒精神?”
“等等,你們兩個什麼關係!你怎麼從皇后的臥帳裏走出來?”鏡紅塵終於發現了重點。
唐羽凌沒有瞞着,把他和橘子的關係說了出來。
鏡紅塵是又氣又怒,都要氣炸了,這個臭小子,把我孫女扔在一邊不管這麼久,結果居然是跟皇后搞到一起去了!
鏡紅塵氣的不是唐羽凌把皇后給睡了,畢竟唐羽凌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了,不在乎再多一個。
而是,這半年來唐羽凌對夢紅塵不聞不問,弄的他們都以爲唐羽凌失蹤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唐羽凌會讀心的神術,瞬間就聽到了鏡紅塵腦子裏在想什麼。
“爺爺,你誤會了,我沒有丟下夢兒不管,這半年我都在閉關修煉,我和皇后也是今天剛剛見面。”
“之所以沒有通知,是因爲事出緊急,對不起,讓爺爺您和夢兒擔心了。”
“這樣啊,那是老夫誤會你了,不過你可快點去見見夢兒,這半年你不在夢兒她魂都沒了。”
唐羽凌聽到一個關鍵信息,“夢兒在這兒?”
鏡紅塵點點頭,“對,徐天然強制徵兵參戰,平民18歲以上,55歲以下,魂師14歲以上不封頂。”
“既然殺徐天然是你的主意,那那個成神機緣?”
鏡紅塵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意思就是,橘子當上日月帝國女帝之後,他是不是要借橘子之手奪取成神機緣,飛昇成神?
“爺爺原來是在想這個啊,事到如今,我就不瞞您了。”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瞞的了,唐羽凌把龍界和盤托出,壓縮進神念之內,飛入鏡紅塵的大腦之中。
鏡紅塵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纔回過神來,“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大的祕密,夢兒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爺爺放心,等我了了凡間之事,就帶您去神界頤養天年。”
鏡紅塵高興的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嘍。”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夢兒你回來了,順便集結人馬。”
唐羽凌道:“不用這麼麻煩,我這就把夢兒變過來。”
唐羽凌話音一落,大帳中金光一閃,穿着軍裝的夢紅塵就出現在了大帳之內。
三天後,早已被鮮血染成紅色的雪原上,穿着火紅色魂導鎧甲英姿颯爽的橘子飛在天空中,她的身後和腳下是日月帝國的數百萬軍隊。
而在幾公里之外,是人數更多的三大帝國軍隊,黑壓壓的望不到頭。
兩方對峙,不對,應該是四方纔對。
只是單打獨鬥,三大帝國沒一個是日月帝國的對手,迫不得已才聯手,等擊敗了日月帝國,他們就會成爲敵人。
就在三大帝國一方準備率先下令進攻,掌握戰場主動權時,在他們的頭頂上,突然有金光照下。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擡頭望去,只見那紫金粉三色天空,驟然變成了純粹的金色。
隨後,一個提升了好幾個亮度的金色光點,在四大帝國的軍陣上方出現,越來越大。
數秒之後,變成了一對巨大的金色羽翼。
沒等他們驚歎,那對金色羽翼是多麼的華麗,那對凌駕天空之上的金色羽翼的上方和下方,又有金色羽翼出現,直到足足九對,18只翅膀時才停下。
而在這對18只翅膀的中心,金光匯聚成了一個英俊的不似人間之人的男性人類。
不,應該是男性神祗!
在那男性神祗完全出現的一刻,剎那間,整個天空中金光大盛,明亮卻不刺眼,帶着能夠洗滌人心的溫暖降臨人間。
無論是普通士兵,還是魂師在被金光照耀的瞬間,如太陽般的溫暖直入他們的身心,體內的寒意瞬間消散。
明明是冰天雪地,但他們卻感覺身處萬物復甦的春天一樣。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沒有人命令他們,也沒有人強迫他們,就是那麼自然地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