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科長狠狠給了陶凌輝一個彈腿,抽在陶凌輝的臉上,陶凌輝的臉上瞬間紅腫起來,一絲血液從嘴角留下。
他瞪大眼睛,驚愕無比,他沒想到對方,在這裏就敢打自己,不是說這裏不動用武力的嗎。
宋鵬天和周思淼習以爲常,挪開了眼睛。真是可笑,真以爲我們這裏和外面的部門一樣嗎,我們這裏信奉的是隻要結果正確,過程中動用武力也不是不可以。
方刑也沒想到周科長直接一腳上去,見着陶凌輝驚愕的表情,他不禁笑起來。
周科長一腳過後還沒有結束,又是三四腳打在陶凌輝臉上,陶凌輝的臉以肉眼可見般的速度腫脹起來。
很快,陶凌輝就堅持不住了。
“我說,我說。”
周科長停了下來,示意宋鵬天繼續,自己則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凳子上。
審訊接着繼續,很快真想就水落石出。
原來啊,在過年期間,陶凌輝自己就覺醒了能力,這很常見,許多願者就是自行覺醒的。
在能力覺醒之初,他欣喜若狂,在暗地裏自行試驗能力,沒有給任何一個人說過自己有了能力這件事情,包括自己父母。
他有着兩個能力,一個是分身,分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連衣服都會模擬出來,第二個是夜晚中隱形的能力,別人仔細看也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出,如果不仔細根本發現不了。
初五開學,陶凌輝和往常一樣上學,在第一天他就想到可以拿自己的能力做點什麼,晚上的時候他分出分身,讓他回男生宿舍就寢。
自己本體則悄然進入女生宿舍,第一次進陶凌輝不敢放肆,只敢拿陽臺上,女生晾曬的貼身衣物。
其實陶凌輝的家庭條件還算不錯,人也長得帥氣,學習又好,平時有着不少女生追求。
可如此隨意進出女生宿舍,在陶凌輝之前的人生中是沒有過的,跟別提做別的事了,這種刺激感,緊張感使陶凌輝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陶凌輝就每天白天正常學習,晚上就分身前往自己班的女生宿舍,因爲熟悉的女生可以更加給他心理上的滿足。
他越來越大膽,第一次也僅僅只敢拿一兩件,可之後他拿的越來越多,沒有兩天班裏半數女生的貼身衣服都遭到了他的毒手。
他彷彿就有着收集癖好一樣,班裏住宿的漂亮的女生的衣物他都收集了一個遍,他這天不滿足了。
他瞄上了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很漂亮,很高冷,對待自己不屑一顧,彷彿自己不在她的眼中,這個女生就是孫靜雲。
扭曲的心態作祟着,驅使他晚上來到了孫靜雲的宿舍,剛開始女生的宿舍裏吵吵鬧鬧的聊着天,她坐在一遍,把自己的能力運用到了極致。
到了後半夜,女生們也都休息了,他爬上了她的牀,看着孫靜雲俏麗的臉蛋,再回想到白天她不可一世的樣子。
陶凌輝瘋狂了,孫靜雲睡眠質量不好,睡的淺,很快就感覺到有人在觸摸自己,她睜開眼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陶凌輝一下子捂住了女生的嘴,在她的耳邊,掐着嗓子說你不反抗,就一點事沒有。
令他意外的是,孫靜雲寧死不從,瘋狂掙扎起來。
女生的反抗,使得陶凌輝越發瘋狂,他緊緊捂住孫靜雲的口鼻,掐住了女生的脖子,根本沒發現自己身下的女人一點點沒有氣息。
C級願者的力量對於普通人來說都算巨大,就更別提一個高中的柔弱女生了。
意識到自己殺了人,陶凌輝慌了,他僅剩的理智促使他打掃現場,確定沒有自己的東西留下,然後逃出女生宿舍。
陶凌輝還在學校,因爲他知道自己一旦消失不見,警方就會馬上察覺到自己,所以他不能走。
孫靜雲的死無疑給自己班級丟下一顆深水炸彈,平靜的水面開始波濤洶涌,很多女生都哭了,想要回家,不想在這個不安全的地方待上一刻。
陶凌輝也跟着羣衆的聲音,提出想要回家的訴求。
班主任拒絕了,她明白這些人不能走,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誰都有嫌疑,讓他們離開無疑是不可能的。
學校報警了,很快就有警察到來了,是兩個警察一老一少,陶凌輝看着他們詢問孫靜雲同宿舍的女生,詢問班主任孫靜雲的情況。
陶凌輝笑了笑,就這?
估計是查不到自己了,陶凌輝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直到方刑幾人的到來,看着方刑一個位置一個位置的過來,他的鼻子聳動着,陶凌輝就察覺到不好。
這不是普通警察!
當對方按住自己肩膀的時候,陶凌輝安撫住自己,不能露出馬腳,即便心臟跳動如雷,也不能有一絲破綻。
班主任還在爲自己開脫,看來自己演的確實不錯,陶凌輝暗道,直到方刑說讓人去自己宿舍看看。
這可不行!
自己多天的成功就在自己的行李箱內,被他們發現無疑直接暴露,預期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爲強。
他分出一個身份,希望可以拖住這個警察,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自己的分身他還是清楚的,看着是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並且還有着一定的智慧,身體強度也高。
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分身根本經受不住對方的一腳,情急之下只好劫持別的人員,希望對方可以投鼠忌器吧。
形勢一直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他正一步步逃離此地,可他沒想到方刑有着遠程攻擊的能力,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事件到了這裏,已經水落石出了,周思淼合上寫着案件信息的筆記本,走到陶凌輝面前狠狠給了對方一巴掌。
宋鵬天搖了搖頭,走出審訊室,一起出來的還有周科長與方刑。
室外長椅上,宋鵬天點起一支菸,抽了起來,並且給周科長一隻,周科長接過,點燃,放在嘴邊。
宋鵬天,又拿出一根眼,遞給方刑,方刑接過,點燃,放在嘴邊。
這是他第一次吸菸,辛辣而又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