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氣息在地下以自己爲中心,然後四周轉着圈,她有些忍無可忍了,這明顯是針對自己啊,看來是已經暴露了。

    別看方刑你是A階,我一樣剛和你拼命。

    張迎彤瞪着一雙眉目看向方刑,正要發作,可下一刻張開朗的聲音阻止住了他。

    “方刑,你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一雙眼睛都呆住了。”張開朗伸手在方刑的面前晃了晃,讓方刑緩過神。

    方刑笑了笑,也沒有隱瞞:“有個願者在附近施展能力,我現在在探查他呢,看看他有什麼目的,想要做什麼?”

    張開朗大喫一驚:“那怎麼辦,那我們跑吧,別被那些邪惡的願者傷害了,聽說那些願者都發瘋,根本管不住自己。”

    “那叫蝕者。”方刑有些無語,都說了幾次了,張開朗還是記不住。

    “對對對,蝕者,蝕者。”

    方刑搖了搖頭:“不用,估計不是蝕者,附近的氣息沒有特別腥臭和濃厚的,不需要這樣,估計是哪個願者,在跟朋友們玩帥呢。”

    聞言,張開朗這才放下心來,沒有再想逃跑的事情。

    放心的不只有他,還有張迎彤,她笑了笑自己,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方刑根本沒有探查出自己,不用去躲。

    再說自己是一個普通願者,這又怎麼了。他又沒見過自己張紫桐的身份,縱然被他發現蝕者的身份也無事,直說自己是個普通願者就行。

    剛纔就要發作,看來是自己做賊心虛了,在另世教耳濡目染之下,覺得自己是個壞蛋,與特戰科勢不兩立。

    這次還要多謝張開朗了,不是他的話,這次發作,可就不好收場了。

    她想着想着,看張開朗也順眼很多。

    “表姐你想什麼呢,你怎麼也走神了?”張開朗把手放到張迎彤面前也搖了搖,心中納悶。

    這兩人怎麼都走神啊,幹什麼呢這是?

    他有些搞不懂,就不再想這麼多,而是抓緊做事,他給了方刑一個眼神,方刑看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張開朗讓方刑開始詢問關於卓文賢的事情,方刑自然明白,他剛纔說這麼多東西,都是爲了拉近關係,變得自己一把卓文賢說出來,場面陷入尷尬。

    這般看來張迎彤是個開朗陽光的,估計是在外面發生了不少事情,性格上有了很大的改變。

    這樣的話,就不怕張迎彤會感到不舒服,縱然有些尷尬,也不至於局面陷入死局。

    他開始有意無意的談論起來高中往事,和之前的同學,先從其他方面入手,把話題順其自然的引到卓文賢身上,就不會讓她感覺自己是故意談起卓文賢的。

    一開始聊高中的事情,張迎彤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比方刑還要侃侃而談,比方刑的話都多。

    這是方刑樂於見到的。

    張迎彤似乎要把高中時期少說的話,不好意思說的話,全部說出來,嘴巴愣是沒停過。

    先從高中生活,再聊到老師,再由老師話題,順其自然的聊到同學上面,在慢慢引出卓文賢,這纔是一套標準的操作。

    事實上,方刑也是根據這一套操作來的,當他提其卓文賢的時候,張開朗沒有說話,方刑自己沒有說話,張迎彤也沒有說話。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看到張迎彤的臉變得有些複雜,有一瞬間變得充滿笑意,開始聊起卓文賢:“你說卓文賢啊,這小子就是太急了,當時我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來他喜歡我。”

    “只是他不善於表達,而且當時用來泡我的那一套東西都是老掉牙的。所以不行,再加上這小子太急躁了,幹做出那種事情。”

    “估計別開除後的生活估計很不好吧。”

    高中時期的張迎彤其實知道卓文賢的小心思,對他的感覺也是不好不壞的,關鍵是卓文賢這小子太心急了,而且喫錯了藥那天,才做出那種事情。

    事實上,估計卓文賢再堅持一段時間,她也就接受他了,但卓文賢已經等不到那天了。

    做出的事情,已經做出了,沒有辦法挽回了。

    方刑聽着有些無語,合着當初就自己傻唄,啥也沒看出來。當事人都能看出來,張開朗也能看出來,就自己啥也不知道。

    不得不說高中時期的方刑確實情商低。

    但是方刑聽着聽着,感覺有戲啊,張迎彤雖然再埋怨着卓文賢,但是吐槽的口吻居多,真正有怨氣的部分很少。

    看來這幾年她應該已經釋然了。

    爲了進一步確定事情的情況,方刑再一次開口,說出了卓文賢的近況:“過的確實不容易,他媽媽去世了,他爸爸變成了一個弱智,現在整個家的擔子壓在了他的身上。”

    “啊,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卓文賢沒被打擊垮吧,真有點同情他。”張迎彤用着擔心的口吻說道。

    實際上她感覺卓文賢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說這麼一大堆,自己還要根據自己的人設,來說出一些特定的話,真是麻煩。

    她在外面這幾年,早把這事忘得乾乾淨淨了,當初卓文賢有沒有得逞,自己還苦苦急着,這不是讓自己受罪嘛。

    自己纔沒有這麼傻呢。

    高中時期的事情再她眼中就跟過家家沒有區別了,不一樣的是卓文賢屬於是過家家中失敗的那一方。

    聽着張迎彤的話,方刑再一次確定了有戲,這麼同情他,一定是把之前的那些不越快,全部忘記了,或者說不在乎了。

    他之所以把卓文賢的真實情況說出來,完全是爲了雙方負責任。

    讓張迎彤得到卓文賢現在的具體情況,免得雙方和好後,開始交流了才得知對方家裏的實際情況,恐怕到時候又得生出一大堆事端。

    與其放到那個時候,還不如現在擺在明面上講,這樣雙方都能瞭解清楚。

    “當然沒打跨,他現在硬是撐住了,每天都忙着賺錢,賺錢養家,和高中時候真的很不一樣,成熟了很多,也負責任了很多。”

    方刑說着,心中暗道:這是最後一句了,情況是好事壞,全看張迎彤的迴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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