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也無暇去管這件事誰是始作俑者,她只想着去救出顧安笙。既然那個警官說此事全全由局長做主,那她便只能去找局長徹查此事。
她不會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人微言輕,局長能聽她的話去徹查此事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但此刻也並無他法,但凡有一絲希望,她都要盡力一試。她知道她的勝算不多,不知此舉能否救得出顧安笙。
第二天喬錦月推了演出,早早的就去了警局,敲開了警局的門,其中一個警官問:“姑娘,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喬錦月鞠了一躬:“警官大人,我想找一下局長,能否請您引路,帶小女去見局長大人一面?”
那警官明顯很驚訝:“你一個小姑娘,要去找局長?”
“是的!”喬錦月乞求:“警官大人,我找局長真的有急事,勞您通融一下,小女感激不盡!”
“嗯……”那警官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好吧,局長在樓上,你跟我來吧,我帶你上去!”
喬錦月喜道:“好,多謝警官!”
剛上了二樓,只見一個留着小鬍子,財大氣粗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他見了喬錦月便喜笑顏開的朝喬錦月奔來:“喲喲,小美妞長得不錯啊!”
喬錦月深感不適,躲到了一旁,卻還是畢恭畢敬:“先生,您是局長?”
“誒,我可不是!”那男人搖着一根手指,用着不太標準的中文講:“我不是局長,我是局長的朋友,小妹妹你長得挺漂亮,既然來了就陪大哥哥玩一會嘛!”
他說着又要向喬錦月撲過去,那警官見狀忙攔住他:“千田先生,敢問局長在哪裏?”
那千田先生顯然很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道了句:“你們局長上樓取東西了,急什麼急?”
他話音剛落,只見從樓上走下一個年輕的男子,輕聲道:“千田大哥!”
“哎呦呦!”千田先生轉過身:“小徐呀小徐,你怎麼這麼慢啊!”
年輕男子面不改色,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千田先生:“你要的龍井茶我給你帶來了!”
那警官朝年輕男子拱了拱手:“局長,這位姑娘,是來找您的!”
局長看了看喬錦月,奇異:“找我?”
未等喬錦月開口,那千田先生便聒噪:“小徐啊,小徐,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位漂亮的姑娘都不露出來,怎麼不讓這位美妞陪哥哥玩玩呢!”
他說着又撲向喬錦月,喬錦月忙驚慌失措的躲了開。局長愣了愣,隨即又周旋道:“千田大哥,這位姑娘是來找我的,還請你對她放尊重些!”
千田先生聽見了局長的話,便滯在了那裏,面色稍稍有些不悅:“噢,既然是小徐你的人,那我就不碰了,茶葉我拿到手了,那我就就走嘍!”
徐星揚面無表情的道了句:“慢走不送!”
千田先生走後,局長謙和的對喬錦月鞠了一躬:“姑娘,剛剛那位先生是找我辦事的,讓你受了驚嚇,實屬抱歉!”
喬錦月仍然沒有回過神來,怔怔的看着局長。
他隨之又對身後的警官說:“這姑娘真是來找我的,你沒搞錯?”
那警官說:“是的,局長,她說她來找您有急事。”
局長只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警官走後,局長緩緩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並指了對面的椅子對喬錦月道:“姑娘,坐吧!”
喬錦月怯生生的走了過去,半信半疑:“您……您真的是局長?”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和喬錦月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爲能坐上警察局局長之位的必然會是一位位高權重的資深老者。
而面前這個人,年紀輕輕,面若冠玉,大有英俊挺拔之姿,形容並不像是自己所想的警局局長。
那局長謙和的笑了笑:“怎麼,不相信啊,我就是這警局局長,你坐吧!”
喬錦月依言坐了過去,低聲:“抱歉,我只是認爲局長的年齡應該很大,卻沒想到竟是您這樣的年輕人。”
那局長笑:“能不能勝任局長和年齡無關,看的是資質。那我便向你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徐星揚,是這警察局的局長,是整個警局的負責人!”
喬錦月點點頭,那局長又說:“剛剛我們這的警官說你是來找我的,你一個小姑娘來這裏找我做什麼啊!”
“是這樣的!”提到了來此處的真正目的,喬錦月便謹慎了下來,小心翼翼:“局長,昨日因言獲罪被逮捕入獄的顧安笙,您可曾知曉?”
徐星揚思考了一下:“我記得有這個事,是天津屠城案紀念日的那天有人投來了舉報映像。”
“話語中涉及關於天津屠城案的敏感話語,因此被捕。此事和姑娘你有關係嗎?”
知曉了是有人故意舉報,喬錦月不禁恨恨的握緊了拳頭,但她深知此刻不是憤恨的時候,便壓制住了心緒。
誠懇道:“局長大人,他是被陷害的,那個映像只有前半段,卻沒有後半段,分明是有人故意爲之設計陷害。他的那場相聲演出我也在場,他並沒有調侃天津屠城案,而是呼籲看客們勿忘國恥。”
“只是這段映像沒有了後半段而被人斷章取義,其實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小女懇求局長明察,還顧安笙一個清白!”
“這樣啊……”徐星揚沉思了一下:“那顧安笙是你什麼人?”
“他是……”喬錦月止住了話語,此時此刻她不便承認他們的關係。
便隨便找了個藉口:“他是我義兄,是我義母的兒子。義母身子不好,義兄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全家和義兄全家都很着急。”
“原來如此!”徐星揚感嘆:“倒是難爲你的一片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