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悟空就不同了,花果山是他的家。
孫悟空也是生怕一架打完家給拆沒了,連忙往後退,避開楊戩的鋒芒。
接着靈機一動,施展地煞變幻,化爲了一隻鯤,其軀體,如無邊,仿無跡。
乘着風振翅,便是朝西面飛去,轉瞬沒了蹤影。
“地煞變化?哼,我也會。”
楊戩先是收了法相天地,隨後竟是變成了一隻鵬。
同樣是大的沒變,振翅一飛便沒了蹤影。
鯤鵬鯤鵬,說的其實是兩種生物。
鯤與鵬,兩者皆爲上古洪荒之時的大妖。
若是真正的完全體,只怕能有如今一個部州的大小。
孫悟空與楊戩都是用地煞變幻而來,自然是不可能真的繼承全部能力。
不過即使只有部分,也足夠恐怖。
至少都有半個傲來國那麼大。
且說孫悟空轉瞬飛出島嶼之後,一頭就扎入了水中,速度立刻快上了數倍。
鯤是水性生物,在大海之中方能發揮全部的力量。
而鵬正好相反。
說白了,前者是一條魚,後者是一隻鳥。
只見西海廣闊無垠的海面之上,一隻遮天蔽日的鵬以極快的速度俯衝,蜻蜓點水一般伸出爪子朝着海底抓了一下,又仰起頭急速飛上天空。
這正是鳥類最基礎的捕獵動作。
楊戩這分明就是想要把孫悟空逮住。
只不過由於體型過大,這蜻蜓點水的動作也相當誇張。
爪子每次落下,便會引起巨大的海嘯。
孫悟空也很是滑頭,乾脆躲到海底深處,怎麼也不浮上來。
“你以爲躲起來就有用了?”
楊戩冷笑一聲,龐大的軀體之上忽地散發出恐怖的波動。
接着一爪子下去。
空間劇烈的顫動,無數海水被吸收進去,很快,海面就不可思議的多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將孫悟空幻化而成的鯤給關了進去。
在天外看着戰況的衆神皆是暗自驚歎。
這哪裏像是太乙金仙在戰鬥?
恐怕大羅交手,也不過如此了吧?
再說楊戩,施展大神通強行將海面變成陸地之後,立刻振翅而下,用爪子將鯤給死死抓住。
孫悟空喫痛,幾次掙扎未果,肥大的身軀一晃,變成了一隻蚊子。
楊戩的鵬與之比起來,簡直就是砂礫與山嶽,爪子再怎麼合攏也會留有空隙。
想施展神通,來個AOE直接將之滅殺卻也不容易。
這並非是普通的蚊子,而是洪荒之時的異種,擁有操控空間的能力。
當年那些身軀龐大的生靈幾乎都給它吸過血,並且還拿它沒什麼辦法。
也就是最後這蚊子不知道收斂,惹了不該惹的人,這才落了個滅族的下場。
楊戩很快也認出了這是個什麼東西,冷冷一笑,也變幻身形。
這次卻是一隻普通山嶽大小的青蛙。
只見它張開嘴,黑洞一樣的口腔裏便射出了幾百根細小的舌頭,鋪天蓋地的朝着孫悟空襲去。
洪荒之時,這蚊子會滅絕,基本上就是因爲這種青蛙。
因爲這青蛙不僅舌頭多,而且舌頭也具有操縱空間的能力……
結果就發現,那些個舌頭居然也穿越虛空跟了過去。
於是猝不及防的給黏住,被青蛙吸走。
“這三隻眼好厲害!”
孫悟空由不得感嘆了一聲,然後變成了一隻滑不溜秋的泥鰍。
撲通落入海水之中。
接着搖身變成了一隻五爪巨龍。
這是仿祖龍的模樣變化而成。
厲害的是居然有那麼一絲的神韻。
張開口便是一口火吐出去。
楊戩卻也不慌張,馬上變成一隻鳳凰,撲騰着翅膀飛到天上。
接着也吐出了一團火焰。
兩團火焰相撞。
結果孫悟空的一秒鐘就被吞沒,然後呼呼呼朝着自己落下。
“孃的,是三味真火!”
孫悟空罵了一聲,頓時慌了。
這火他可是見識過,怎麼都撲不滅,要是給燒着了,一頭衝進海里也不頂用,今天可就不用打了。
於是絞盡腦汁想着變成什麼能對付他。
最後卻是變回了原本的模樣,腳踩筋斗雲瞬間跑沒了蹤影。
他翻了兩翻。
就直接到了西牛賀洲。
見楊戩的金光緊隨其後,速度居然是不輸自己,心想着肯定跑不過,並且一直跑也不是個法,張玄不知道去哪裏了,花果山裏就只有那隻蠢熊,萬一出事可就麻煩了,還是得快點想辦法把他甩掉,把師兄找回來。
這時湊巧轉頭看見了山下有幾個道士,靈機一動就在半山腰變成了一座道觀。
呆會楊戩過來,沒了他蹤影,肯定會在附近找。
到時候就可以乘其不備,來點陰的。
不過,變成道觀之後那隻尾巴卻是原來模樣。
孫悟空眼看着楊戩馬上就要到,情急之下也來不及多想,就把這隻尾巴變成了一旗杆。
接着分出一縷精氣,變成了一個凡人道士,在裏頭打坐。
過了一會,楊戩也收了神通,站在山上四處搜尋孫悟空的氣息。
結果半天也沒一點收穫。
心想着那猴子莫非是變成山裏什麼東西躲起來了?
便注意起山中的事物來。
隨後就發現了那座不管怎麼看都顯得十分突兀的道觀。
尤其是那杆離譜的黃龍旗。
冷笑一聲走了進去。
“道長,你可有見到一隻長着雷公嘴,滿身毛,身材矮小,面目猥瑣的猴子?”
身材矮小?
面目猥瑣?
“道長”嘴角一抽一抽,僵硬的點頭:“你說的是花果山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吧,他往南贍部洲去了,說是要找什麼認識的妖王,把一個三隻眼,給仇人當狗的二五仔弄死,你不如過去看看興許能遇見。”
楊戩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原來如此,多謝道長指點,晚輩有一事不解,門外的那杆旗子是怎麼回事?”
“道長”表情頓時僵住,狡辯道:“那是當地王朝的王旗,不插這旗子就不讓蓋道觀。”
楊戩問:“這嗎?爲何我看那旗子,又粗又長,像是猴子尾巴呢?”
孫悟空心一虛,趕忙將“旗子”變得細了一點兒。
“哪有,這不是挺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