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大仙你是想說什麼?”張玄坐在臺上看着他問道。

    羊力大仙笑着說:“是這樣的,這中間發生的事情是一層空白,你雖然是有證據,但是你也不是從一開始就什麼都能看見的不是嗎,當時那個怪物把我的師兄給燒死之後我和我大師兄確實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那個怪物給打的消失的。”

    “這個誰又能知道呢,你也沒有證據啊。”紅孩兒說。

    “我雖然是沒有證據,但是你們的證據也只能說明你們沒有說謊而已,不能保證我沒有說謊,我所說的話句句都是實話,也或許是那個怪物燒死了我的師兄後開始在慢慢減弱法力,我們以爲把他給殺死了,其實是他自己變成了原身,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說謊話的!”

    這倒是能自圓其說了。

    紅孩兒還想說什麼,但是被他師傅給警告了一下,於是只能憤憤地閉上嘴巴。

    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國王也沒有再說什麼話,讓幾人都回去了。

    剛回到小院,紅孩兒不高興地說道:“師傅,咱們明明是什麼都知道,爲什麼不直接戳穿他們呢?”

    “爲什麼要戳穿?”張玄反問。

    紅孩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話,敖鳶安慰道:“師傅這麼做自然有師傅的道理,你聽師傅給你講,急什麼。”

    他轉而一想,是這個道理,於是等着師傅給他解答。

    “雖然這裏看起來是他們贏了,但實際上國王內心已經對他們產生了懷疑。”張玄解釋道。

    “師傅您又是如何能確定呢?”紅孩兒又問道,“我怎麼看都是我們輸了。”

    對於這樣的問話,張玄並不打算跟他解釋太多,有時候很多事情還是要自己悟,才能明白。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問題,等明天了你就知道了。”敖鳶拍了拍他的頭說道。

    紅孩兒哼了一聲,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又過了幾日,法術比試如約舉行。

    只不過鹿力大仙的位置沒有了,爲了紀念他,國王宣佈少幾個項目,就是他比較少擅長的那幾個。

    到了現場,那邊還有很多的道士都在,知道鹿力大仙去世的消息他們也很是震驚,不過後來知道是因爲那個怪物後反而沒有那麼大驚小怪了。

    那個怪物的可怕之處他們都是知道的,當時那麼火熱的溫度,熱的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比試由一個宦官做開場。

    他拿着一個鑼鼓敲了一下,“這是咱們車遲國每年最盛大的典禮,在場還有這麼多的人蔘加,不光有我們車遲國原本的道士,還有遠道而來的各方好友,咱們車遲國的典禮一定讓你們盡興!”

    這都是一些場面話,說話這話後道士們都很給面子地鼓起了掌聲,然後就等着他繼續講話。

    “大家都是知道我們的鹿力大仙已經因爲不幸去世了,所以呢,我們這邊比賽的項目少了幾個,不過大家更要記住的是,比賽第二友誼第一,現在法術比試大典正式開始,第一個項目是,鐵樹開花。”

    鐵樹開花,顧名思義,就是讓一顆原本已經死去的樹木開花。

    這對真正的道士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對於不會法術的人來說,就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

    紅孩兒轉頭看向張玄,“師傅,這個項目看起來也不是專門針對我們的,我看在場的都是凡人,真正會法術的也只有那幾個人,那這個項目是如何存活的?”

    “你猜。”張玄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先給他買了個關子。

    紅孩兒不是很明白,撓撓頭,轉頭看向敖鳶,“師姐,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這你都不知道啊。”敖鳶嘖嘖兩下,“師弟你也太單純了吧。”

    “什麼啊?”紅孩兒還是有些懵,“什麼啊?”

    “你忘了我們剛剛來到這裏,那個守門的老頭怎麼不讓我們過來的嗎?”敖鳶說道。

    這麼一說,他倒確實想起來了,“啊!師姐你說的是問我們要過路費的那個!”

    “對,就是那個,你仔細想想,就連進門都要給錢才能進去,那這只是一場小小的比試而已,用錢能解決的事情還叫做事情嗎,肯定都是直接就跟人交代好了的,給點兒錢就行了唄。”敖鳶說道。

    這樣的話那確實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那現在別說是一個鐵樹開花了,怕是什麼難的東西都有辦法實現。

    果然就如他們之前猜測的那樣,先上場的道士們一個個地讓那個都幹成木頭樁子的樹開了花。

    因爲離的比較遠,所以那邊看起來倒像是真的開了花,但是像他們這種眼力好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樹上的花都是假花。

    很快輪到了敖鳶。

    敖鳶上前,在場的人看到了她的樣貌頓時驚訝不已。

    這個小道童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說不準還沒有他們年齡一半大,就這樣的小姑娘上場也實在是有些誇張了。

    甚至有的還在私底下討論,那個看門的老道士真是爲了錢什麼都不顧了。

    這樣一個小孩,即便是真的叫那鐵樹開了花又怎樣,他們好歹還真一點兒,可是這個小道童就有些假了,跟過家家一樣。

    她剛一上場就引起了一片譁然,唯有坐在臺上的國王王后和兩妖面色凝重。

    國王也是能猜出來她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也很期待她能做出來什麼。

    而其他兩妖想的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他們在等着這個小姑娘使出自己的法力,不知道這個小道童身上的法力究竟是什麼法力。

    敖鳶看着那個木頭樁子,並沒有動作,而是伸手,給那木頭樁子開始澆水。

    衆人看到這一場景,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你看清楚了嗎?這個小道童手中好像什麼也沒有啊,那水究竟是從哪裏來的,不會真的是她變出來的吧?”

    “我也看不見,但是如果只是她原本身上帶的水,也不可能會有那麼多啊,你看看,那麼多的水起碼得有一個水缸吧,這個小道童身上可真的什麼也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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