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笙看着那張跟自己一樣的臉卻做出跟自己不一樣的表情有點兒發憷,“大,大哥,你能變換一下樣子嗎?你這個樣子我看見了害怕。”
張玄轉過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白笙笙瞬間就慫了,連忙擺擺手,“好吧好吧,其實不看也是可以的。”
兩人整裝待發,坐上了外面已經備好的馬車朝着皇宮裏面出發。
進了皇宮裏面,白笙笙拿着自己的通關文牒給門口的侍衛看,那邊例行公事一樣接過來看了一眼就讓她帶着人進去了。
張玄看着裏面的人,從宮女到侍衛全是清一色的女性,這種眼睛可以看到的景象遠遠要比文字上來的更加叫人震撼。
白笙笙其實一開始也是有點兒震驚的,但是她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後漸漸就習慣了,現在看到張玄略帶喫驚的神色笑道:“我原以爲大哥你什麼世面都見過了,真是沒想到也會對這樣的境況喫驚啊。”
張玄收回眼神瞥了一眼旁邊的白笙笙,“不過是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有些驚訝罷了,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難道不驚訝嗎?”
“沒有,我可是愛江湖裏面摸爬滾打出來的,這點兒世面我還是見過的,不像是大哥你這樣沒有見識。”白笙笙很是自豪地說道。
他對於這種一點兒也沒有可信度的話毫不在意,嘴角輕輕扯了一下,“呵呵,是嗎,我猜你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吧。”
“哪有!”白笙笙皺眉去瞪他,在對上張玄的眼神後愣了一下,然後迅速扭過頭,耳朵可恥地紅了。
果然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這大哥不管是用什麼樣的皮囊都能夠展現出他自己的樣子,即便是用着自己的臉還是發揮出了他自身的魅力。
白笙笙覺得此時有點兒面紅耳赤又有點兒羞恥,她心裏是知道自己是因爲大哥心動的,但是還不能展現出來。
這真的不好解釋啊,畢竟大哥現在用的還是她自己的臉,這要是被戳穿了豈不是她太自戀了,竟然會對着自己的臉臉紅。
張玄正準備懟她一頓,沒想到這人轉頭看了自己一眼後就扭過了頭,搞的他有點兒莫名其妙的,這好生生地這是在幹什麼,說扭過頭就扭過去了。
“你幹嘛呢只是?”
白笙笙搖搖頭,把鬢邊的頭髮往前撥了撥,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皮膚。
張玄不能理解她這個動作,細細想了一會兒,怒道:“你不是在那邊偷偷說我壞話呢吧?”
白笙笙頓了一下,“沒有。”
“那你這是幹什麼,把頭扭過來。”張玄命令道。
好在剛纔一打岔,白笙笙覺得自己害羞的感覺漸漸褪去,她慢慢轉過頭看向張玄,“不是都跟您說了沒有在說您壞話怎麼就不相信呢,我是那種人嘛。”
張玄點點頭,“是。”
“。。。。。。”
白笙笙無言,也不準備再跟張玄講話。
雖然說這個大哥算是她的恩人,但是跟他相處的這麼一段時間看來,白笙笙已經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兩人就這麼說笑着,來到了女王的宮殿。
一個女官看到白笙笙過來,上前迎接,“白神醫,您來了,陛下正在裏面聽樂曲,還請您稍候片刻。”
白笙笙瞭然,點了點頭就跟張玄在那邊等着。
那女官傳完話後就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了,見周圍沒人了,白笙笙才說道:“大哥,您猜裏面奏曲的樂師是誰?”
“一個蠍子精。”張玄答道。
白笙笙張開的嘴合上去又張開,一來一回兩次都沒有吐出一個字。
“啞巴了?”張玄問,
白笙笙搖搖頭,醞釀了一會兒才問:“厲害啊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猜我......”
“也是,您這麼厲害知道這事兒也不奇怪。”白笙笙隨即說道。
張玄才說了半句話又合上了嘴,被打斷話確實有點兒不舒服,他只是點點頭,不打算跟她搭茬了。
白笙笙沒有注意到張玄,自顧自地跟他說這話。
“還好我的肉身是大哥你給我塑的,那個蠍子精的法力淺顯,根本沒有察覺到我是妖怪,但是我因爲有了狐族的法力,所以一眼就看穿了那個蠍子精是個妖精,只是我有些不理解,她喬裝打扮成樂師的樣子來到女王的身邊是想幹什麼,一開始我以爲是要吸收女王的精元,後來發現不是,然後就想不到了,總不能是想代替女王的位置吧?”
她說到這裏,張玄點了點頭,意思是她的猜想正確了。
白笙笙頓住,眼睛慢慢睜大,“原來真的是想要代替女王的位置啊,可是那樣的話她能獲得什麼好處啊?”
“沒有什麼好處。”
“啊?”
白笙笙一愣,“沒有什麼好處她爲什麼要在這裏費這麼多的心思做這些事兒,萬一一個沒做好不是會受到很大的責罰嗎?”
“她不會的。”張玄說道。
且不說這個蠍子精根本就做不成這個事情,再說她的法力根本就不低,能從佛門十八羅漢手下逃命的有哪個是省油的燈,白笙笙之所以能一眼看出來她是蠍子精是因爲狐族的特性,這個是天生自帶的buf,所以才能夠知道蠍子精的本性。
不過像她說的蠍子精看不出來她的真身這個倒確實是因爲她的肉身是他給塑造的,所以對方纔看不穿。
“爲什麼啊大哥?大哥?”
白笙笙這個好奇心一旦被啓發就無法按捺下去,奈何對方起了一個頭後就不再說話了,叫她卡在這兒難受地不行。
“她是來逃命的。”
“逃命?逃到這裏?”白笙笙還是有些不理解,“那在這裏待着不就行了,爲什麼還要搶奪別人的位置啊?”
“爲了讓自己在這裏能待的更久一點兒,還有讓自己成爲不可替代的存在。”張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