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有點兒亂。

    有兩種不同的念頭在他的腦子裏面拉扯着,他現在覺得自己左右爲難,兩種都不想放棄。

    “師傅,您還沒有清醒過來嗎?”沙和尚一臉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師傅,“您好好想想,咱們出門是爲了什麼,取經是爲了什麼,我們已經走了這麼久的路了,您真的就願意這樣放棄嗎?”

    他搖搖頭。

    不,他不想放棄的。

    這一路走來歷經了這麼多的艱辛如果就此放棄的話那他會對不起自己的。

    “師傅,我就知道您腦子是清醒的,您沒有忘記我們的任務,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沙和尚看到唐僧搖頭很是高興,總算師傅還沒有忘記正事。

    他在思考的這段時間內他的兩個徒弟就在一旁靜靜地等着。

    這個事情並不是着急就能完成的事情。

    靈吉菩薩從大殿裏面出來到了外面。

    他只是定住了殿內的人,外面還是跟原先一樣,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外面看着,不要讓人進到殿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殿內是一片安靜,殿外的人忙忙碌碌,都在爲這成婚大殿做着自己的事情。

    皇城外,蠍子精正在白笙笙的醫館做客。

    她想要去找張玄,還想再看看那位大哥,但是苦於不知道怎麼開口,一直在跟白笙笙周旋着。

    “所以說,樂師大人過來不是爲了跟我說這些事情的吧?”白笙笙挑了一下眉毛,“我大哥還在裏面調息,我也不好去打擾,你要是爲了我大哥來的就不要在這裏費神了,還是趕緊走吧,一會兒就是成婚大殿了,你可是樂師,那邊的奏樂可都是由你把這關呢,怕是裏面正等着你過去的。”

    “我去不去是什麼很要緊的事情嗎?”蠍子精嘴角還帶着笑,內心卻想罵娘。

    白笙笙聞言誇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掌管着各種奏樂,雖說各個樂師都會完成自己的分內工作,但你若是沒有去把關,這要是出了差錯,可要算到誰的頭上?”

    蠍子精對這些毫不在意,“都是一些凡人的繁瑣事項,就是真出了什麼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況且你我都知道,這個婚宴原本就是辦不成的。”

    白笙笙放下手,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你可不是話這麼多的人,咱們本來也不對付,所以你是故意不讓我跟白姐姐見面的?”蠍子精帶着怒氣問道。

    白笙笙笑着道:“說什麼不讓你見面,白姐姐不是在這裏嗎?”

    她指的那個‘白姐姐’是自己。

    蠍子精先是愣了一下,原本都準備左顧右盼找起來了,突然看到了白笙笙帶着笑容的臉,瞬間就明白了她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臉瞬間就變得紅了,是被氣的。

    “你!”她瞬間起身,手還指着白笙笙的方向。

    白笙笙一臉無辜,攤開自己的手,“你光說了白姐姐,可沒有說是哪個白姐姐,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呢?”

    “你放屁,論資質我可比你高多了!”蠍子精氣的想打她,奈何她還有求於對方,所以不能直接跟對方打起來。

    “哦,瞧我這個腦袋,竟然是忘了這個,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凡人都崇尚謙虛,你跟我說這些,我還以爲你是謙辭呢。”

    她的表情和語氣實在是欠揍,偏偏還不能揍她,氣得蠍子精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的。

    不過兩人雖然不對付,白笙笙好歹也是知道底線的,差不多就行了。

    “你等會兒吧,什麼事情都要跟我大哥商量,等會兒我找人去看看大哥調息完了沒有。”

    蠍子精滿腔的怒火就在白笙笙的這句話上全歇了下去。

    反正怎麼着都是有求於人,人家都給自己臺階了,那肯定是要順着下來的。

    “嗯,你去吧。”

    等待着張玄過來的這段時間,兩人面對面坐着。

    沒有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感覺,兩人也像是沒有了話題,整個大堂內十分安靜,安靜的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細看才能看見裏面其實坐了兩個人。

    張玄來到這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挑挑眉,這兩個人今天是怎麼回事,突然這麼安靜。

    他走進大堂裏面,原本還安安靜靜坐着的兩個人立馬起身,朝着他就走了過來。

    張玄頓了一下,他下意識感覺到此時的情況不太對,如果現在要是不趕緊走的話恐怕等會兒就走不了了。

    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會非常難纏。

    他停下腳步,看着這兩個如惡狼一樣撲向他的人皺起了眉頭。

    果然猜測的沒錯,他當時信她們兩個人真的有事要商議纔是真的腦子抽了。

    然而這兩個人根本就不給他考慮的機會,一人挽住了他的一隻手臂,然後拉着他就要往座位上坐。

    這邊的座位主座是兩人,對面還放着一個椅子。

    兩人都要拉着他往主座那邊坐,誰也不願意讓步。

    蠍子精搶先一步,先拉着張玄坐下,自己要去做旁邊的位置的時候被白笙笙一把給拉下來了。

    “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白笙笙兩隻手插着腰瞪圓了眼睛看向對方,“你可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

    蠍子精一愣,這纔想起來這裏是白笙笙的醫館,怎麼說主座都應該是白笙笙的位置,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坐在那個位置。

    於是她只能灰溜溜地重新回到了自己剛纔坐的位置。

    雖然是坐下了,但是內心還是很不服氣,拿眼睛斜着去看白笙笙,就是爲了壓要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

    兩個人怎麼說都是女人,也只有女人才知道怎麼氣女人,於是她不理會蠍子精,轉頭去看張玄,“大哥你怎麼纔過來啊?”

    蠍子精氣得牙癢癢偏偏還插不上話,於是只能默默地喝茶,她手中的茶杯都快要被她自己給捏碎了。

    張玄白了她們兩人一眼,顯然是不打算搭理她們。

    正在白笙笙剛要說話的時候,外面一個侍女來報,“白神醫,樂師大人,那唐長老現在要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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