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對於這個人的好奇心是越來越強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肯把兜帽放下來。

    敖鳶無奈,既然他不肯自己把真面目露出來,那就只好自己來了。

    趁着那人正在看着畫像,敖鳶把眼神放到了桌子上擺着的一個木雕。

    這個木雕是另一個人的樣子,不過看起來並不像是現實中的人,長相很是奇怪,但是能看出來是個美女。

    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的樣子,並且她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難不成他喜歡的並不只有自己一個?

    敖鳶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是對於三心二意的人沒有多大的好感。

    她手下一動,那個木雕擺件掉了下來。

    長袍男被木雕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並且大驚失色。

    “哎呀,怎麼掉下來了!我的莉莉千萬不要被染髒了!”

    看着他這麼心疼的模樣,敖鳶更加確定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了,就是跟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只喜歡美女的登徒子沒有什麼兩樣。

    這邊就是桌角,趁着那長袍男彎腰去撿擺件的功夫,敖鳶施法讓長袍兜帽的一端被桌角掛住,然後掉了下來。

    敖鳶的瞳孔瞬間縮小。

    如果說剛纔看到那個畫像上面的女子是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很讓她感到驚訝了,那麼現在她都是驚悚了。

    這個男人的樣貌跟她的師傅簡直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是個短髮的話她真的要懷疑這個男人其實就是自己的師傅假扮的了。

    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來這個人跟自己的師傅有明顯的不一樣的。

    兩人的氣質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她師傅的氣質就算不刻意放出來也是很明顯,不管他是什麼樣的裝扮,哪怕就是變成乞丐站到人羣中依然可以叫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這個人就完全不一樣了,可以說是毫無氣質可言。

    要不是因爲臉非常可觀,這樣的人換了一個普通人的臉放到人羣中就是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地步。

    可是這樣的人爲什麼會跟自己的師傅完全一樣呢?

    敖鳶現在有些不理解了。

    她師傅都已經幾百萬歲數了,如果說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雙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也實在是毫無可信度。

    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隨即敖鳶又想到,這個人跟自己的師傅長得完全一樣,又知道自己從前在龍宮的事情,說不定這還真的是師傅的雙胞胎兄弟呢。

    只不過爲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師傅跟她說過自己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呢?

    她正在想着這件事情,這個人已經把木雕給撿起來了。

    他先是把木雕放到桌子上,然後又重新把兜帽給戴好了。

    “真是奇怪,剛纔的時候明明注意了沒有要碰到桌角啊,怎麼還是被掛住了。”他自言自語道。

    瞧見他的臉又重新的被陰影給遮住,敖鳶心下一動,這個人好像並不願意露出自己的臉不是什麼隱疾之類的。

    他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平淡,好像戴兜帽已經成了像穿衣喫飯一樣平常的事情。

    但是同時她也明白,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願意成天遮着一張臉呢。

    “看來光是帶着帽子還是不行,臉還是得遮住,萬一叫人認出來這可不就糟了?我還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呢。”他繼續又說道。

    這讓她更加覺得奇怪了,這又不是在人前,在房間裏面待着又怎麼會害怕有人看見呢,除非是害怕有人會像她這樣悄悄地來查探。

    畢竟平常的凡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進來他的這裏,即便是進來了,看到了他的樣貌也應該不會感覺到驚訝。

    凡人只知道逍遙帝君,可又不知道逍遙帝君真實的樣貌是什麼樣的,真正能知道的也就只有各路神仙。

    他怕的難道是這些嗎?

    因爲心中有着疑惑,敖鳶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這裏待了下來,打算解除一點兒疑惑然後再告訴師傅。

    這個人是凡人,怎麼也不會厲害到她都無法招架的地步。

    敖鳶在這裏觀察了一天,將這個人的一天的生活都好好地給摸清楚了。

    他每天除了一些人來跟他報賬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要緊事情了。

    剩餘下來的時間就一直在這個屋子裏面待着。

    或是看一些話本之類的消磨時間,不然就是自己畫畫。

    原來那個栩栩如生的畫像竟然是出自於他自己的手。

    他畫畫的速度十分地快,很快就能畫完一畫。

    敖鳶作爲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都爲他的手藝給驚歎了,若不是親眼看見,她是怎麼也不相信一個人竟然能在一個時辰之內就畫出那樣快速且栩栩如生的畫。

    想來想去,就只能用熟能生巧這樣的詞語來解釋了。

    不然真的懷疑他是不是也是神仙了,但是除了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很多事情之外敖鳶並沒有看到這個人使用任何的法術,他應該不是神仙。

    觀察了一天後,跟師傅約定的時間也到了,敖鳶於是從這邊離開找到了自己的師傅。

    “怎麼樣,東西找到了嗎?”張玄笑着問。

    敖鳶嘆口氣,“師傅您肯定都已經把東西給找到了吧,還問我做什麼?”

    “你怎麼那麼篤定呢?”張玄抱着雙臂,“難不成你根本就沒有去找這個東西嗎?”

    他確實是早就已經找到了這個佛珠的去向,不過並沒有拿到手裏面,不然的話他當掉這個佛珠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並且這個佛珠在他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個普通人給買走了,想來是貪便宜,想用這樣的東西給自己的娘子做首飾,畢竟怎麼也是珠子。

    “我一開始是去找來着。”敖鳶說。

    不光是找,還找了很多地方。

    “哦,一開始。”張玄點點頭,捕捉到了這個字眼,“那就是後來沒有去找了,你幹什麼去了?”

    “我發現了一些事情,這個國家有一個組織,有很多的店鋪和莊子都被這個組織給管理着。”敖鳶說出了自己的發現,“於是我就準備去找到這個頭目,讓他動用他的資源幫我尋找那個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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