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了一陣,陸浪安排宴席,給李大壯接風洗塵。

    席中,李大壯講述三個月的經歷,組隊廝殺,綠洲探險,沙塵暴中逃命……

    聽的陸浪不住感概,大壯看着憨厚,性格倒是堅韌。

    至於修煉資源,陸浪大手一揮,從300萬銀票裏抽出50萬給李大壯,讓他買玉液果,儘早提高到一流境界。

    陸浪對親近之人,向來慷慨大方。

    李大壯對陸浪愈發感激,頗爲愧疚,發誓要努力提高實力,不拖師父後腿云云,略過不提。

    ……

    這是在西河府的最後一天。

    陸浪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蕭柯!

    半月來,陸浪一直在找蕭柯身影,自從那天在貧民區的分別,他便再也沒有見到蕭柯身影。

    說是追殺教團的人,爲何如此之久不迴歸?是隕落了?還是被活捉了?

    不得而知,一切彷彿成謎。

    沒了魂能,陸浪實力陷入停滯不前狀態,十字項墜和珍珠耳環裏的魂能,已經被他吸收殆盡,無法提供作用了。

    如何籌集魂能,成了陸浪的頭等大事。

    可惜,蕭柯不見了。

    ……

    日子進入九月十二,這一天,遙遠的吳州有消息傳來,轟動了整個西河大地。

    “軍報!赤焰侯被擒,入窟四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吳州之殤!東南之殤!大秦之殤!”

    “陛下震怒,朝廷派出使者進入格倫魔界交涉!”

    火爆消息一件件傳來,整個西河府頓時忘了三日前的搶婚事件。

    大秦王侯被活捉,這事兒往前一千年,基本都沒有發生過幾次。

    哪怕爆發化神大戰,也是隕落的多,活捉的少。

    赤焰侯怎麼被擒的,四十萬大軍怎麼覆滅的,各方說法不一,吳州那邊或許還清楚點,傳到西河府,消息幾乎都傳了三五手,失真了許多。

    不過,還是有幾個猜測比較靠譜。

    一是赤焰侯輕敵冒進,中了埋伏。

    二是赤焰侯軍中出了叛徒,給全軍食物下了毒,連赤焰侯本人都中了計。

    三是魔帝親自掛帥,御駕親征,聯手魔界剩餘的四個魔王,圍攻赤焰侯,終於活捉。

    版本不一。

    但不管怎麼說,赤焰侯的的確確被活捉了,四十萬精銳的的確確打沒了。

    多麼沉痛的打擊,吳州三分之二的軍力都消耗了,東南域最精銳的軍團沒有了。

    東南域的另一位侯爺,無敵侯,又該如何震怒?

    又會對秦廷有多大影響?朝廷大佬們又如何應付此事?肯拿多少代價換赤焰侯迴歸?

    這些離陸浪太遙遠,現在他面對的事,是宗之陽的召喚。

    藥盟。

    “痛心!”

    宗之陽握着紙條,額頭青筋直跳,隱隱有暴走的徵兆。

    見陸浪來,宗之陽深吸一口氣,道:“屋漏偏逢連夜雨,赤焰侯喪軍辱國,安州這邊爆發瘟疫,北龍府、黑河府兩地瘟疫蔓延,死傷數十萬……”

    陸浪一驚:“瘟疫?可查清是誰人所爲?”

    “目前還不清楚。”宗之陽恨聲道:“無非就是兩條罷了,要麼自然爆發,要麼格倫教團所爲。”

    “格倫教團……”陸浪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瘟疫很強,兩府之地已經淪陷,州牧府日前已下達命令,封禁兩府,同時向八府召集醫道大師,研究解藥。”

    宗之陽說着,看向陸浪:“你醫術極強,爲師希望你能去。”

    “義不容辭。”陸浪抱拳。

    救人,他最喜歡了。

    生靈之種的提升,就是要靠不斷治療,從痊癒病患身上吸收‘功德之力’,方纔晉級。

    這是陸浪獨有的晉級方法,別人使用不了。

    這段時間在青禾醫館的坐診,陸浪也救了數百人,生靈之種現在已經進展到10分之6。

    再過兩個月,就是成葉期了。

    成葉期的生靈之種,對實力增幅不亞於宗師強者的內胎,而且更精純的生靈之力,也能施展威力巨大的宗師戰技,比內氣更好用。

    ……

    師徒倆交談了一會,北宮非進了房間:“師父,飛梭已經準備好,可以出發了。”

    宗之陽點了點頭,看向陸浪:“你回去收拾東西,把你道侶喊上,我們一道離開。”

    “好的。”

    兩府疫情嚴重,情勢急於星火,不用別人催促,陸浪回去就急忙收拾東西,帶着陳思瑤和李大壯兩人重新回來和師父匯合。

    藥盟後面的空地前,北宮非的飛梭已經啓動完畢。周圍沒什麼人,宗之陽不打算張揚離開。

    用意陸浪也知道,是提防格倫教團半路截殺。

    隨後,三人匆匆坐進飛梭裏。

    “這是我道侶陳思瑤,這是我早年收的弟子李大壯。”飛梭內,陸浪介紹着兩人。

    宗之陽含笑點頭:“不錯。”

    北宮非樂呵地打着招呼:“弟妹,需要丹藥找我。”

    “謝謝師兄。”

    陳思瑤倒也落落大方,優雅地向宗之陽一禮後,笑嘻嘻應下了這一聲弟妹。

    至於李大壯,有些侷促,只是憨笑應和一聲。

    眨眼,四人算是熟悉了,飛梭啓動後,宗之陽看了一眼陳思瑤,頓了頓,開口道:“陳姑娘到了安州,打算何去何從?”

    “宗爺爺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小瑤就好。”陳思瑤甜甜一笑:“至於到了西河府,我陪在陸郎身邊,見機行事。”

    說着,看了陸浪一眼,這事,兩人私下裏商量過,先期由陸浪指點,到一流後,再想辦法弄一本內胎功法給她修煉。

    雖然陸浪認爲孕養內胎是旁門左道,但一想陳思瑤可能變得和自己一樣,一身肌肉,頓時也就無所謂了。

    “我們倆自有計較,師父不必操心。”陸浪笑道,這算是婉拒了宗之陽的好意。

    宗之陽的身份地位,把陳思瑤塞進一個大宗師門派裏毫無壓力。

    “也罷,老夫就不摻和了,不過,有需要直接找老夫說。”

    “謝師尊。”

    氣氛一時無比融洽。

    外面,飛梭離開西河府府城地界,破開雲霧往北飛去,

    陸浪從高空往下看,只見城如方格,山川似溝,一股渺小感油然而生。

    “這麼快就離開西河府了。”陸浪略微感概,這片地方生活了三個月,稍微有點不捨,可看在陳思瑤坐在身邊,心裏倒也滿足。

    佳人在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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