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而來的火球如彗星般帶着長長的尾巴,衝向古乾。
古乾手持流光劍,如鬼魅般動了起來,一個接着一個火球從他身邊驚險的擦過,有些碰到衣角,衣服瞬間燃燒起來。
他身影一動,躍過一個火球,隨後又有一個火球從天而降。
“春風化雨!”千鈞一髮之際,古乾藉着劍法將火球砍成幾半。
秦御看着狼狽的古乾,嘴角輕輕上揚,“聚!”
他雙手迅速結印,空中的火球也迅速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品字。
然後笑道:“小子,在能夠逼我使用出武靈,你也是很不錯了,接下來,就好好享受吧!”
“爆!”
嘭!嘭!嘭!
困住古乾的火球瞬間爆炸,威力比一般火藥都要猛上數倍。
地面炸出幾個兩米多深的巨坑,古乾也被炸飛了數十米遠,最後撞在一塊巨石上,石塊炸裂。
古乾現在衣衫破爛不堪,遍體鱗傷,出現一大片燒傷。
秦御有些意外的看着像古乾,驚訝的說道:“沒想到你這麼皮糙肉厚,一般與我同境界的人吃了我這招,缺胳膊,少腿都正常,小子有點東西啊!”
說完,手中火焰凝聚成一把利劍,想古乾斬來,古乾現在渾身疼痛無比,像要散架一般,艱難的擡起流光劍,企圖抵擋。
火焰凝聚成的劍越來越近,古乾緊咬着牙,準備以命博這一擊時。
砰!
一道冰牆出現在古乾面前,擋住了這一擊,烈焰劍遇到這冰牆時,氣焰一下撲滅了不少。
“秦御,以強凌弱有意思嗎?”只見一位女子緩緩從房屋當中走了出來,表情冷到了極致。
“子卿?你怎麼出來了?”秦御目瞪口呆的看向從房間走出來的蘇子卿,一時間的注意全落在了蘇子卿身上。
“我怎麼不能出來?”蘇子卿冷冷的回答道。
“古乾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秦御突然發現,蘇子卿頭髮散亂,衣衫不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有一些凌亂。
這不符合平時蘇子卿的風格。
蘇子卿雙眼刺出一道寒芒,“秦御你管得太寬了!”
“子卿,你跟我說清楚,不然今天就我廢了他!”秦御陰狠的說道。
“譁!”
蘇子卿是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隨後出現在秦御身邊,一掌拍出。
這簡單,樸素的一招卻直接把秦御的武靈擊散,同時秦御整個人也被擊飛了出去。
秦御難以置信的看向她道:“你封印解開了?”
剛剛那一擊,秦御明顯的感受到,蘇子卿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玄黃境七重的實力。
蘇子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冰冷的說道:“你知道,水和火爲什麼不能相容嗎?”
“爲什麼?”
這個問題反而把他難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因爲天理難容,水與火在一起,不是火滅就是水亡,你走吧!”
蘇子卿眼神無比冷漠,她對秦御失望到了極點。
“呸!我纔不信什麼天理,是不是因爲那個小畜生,我這就去廢了他!”秦御一躍而起,想衝過去一掌廢了古乾。
但是蘇子卿攔住了他,全身綻放的寒氣讓空氣中飄蕩起了雪花,雪花融入蘇子卿的體內,蘇子卿的靈力不斷增強。
蘇子卿聲音不大,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此時,古乾頑強的站了起來,額頭還留着鮮血,他向秦御吐了口唾液,說道:“廢物,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不把你廢掉,我不姓古!”
秦御現在想對古乾下手,再也不可能,於是譏笑道:“我給你一個機會,給你兩年時間,你也不可能超越我!”
“不,超越你這種廢物,只用兩個月的時間!”古乾自信滿滿的回答道。
“那輸了怎麼辦?”秦御笑道。
“誰輸了,誰就自廢修爲,滾!”古乾說道。
“好,到時候我看蘇子卿還怎麼幫你。”說完,秦御拂袖而去。
秦御走後,古乾坐在地上,然後運起至聖乾坤功,逼出體內的淤血,頓時全身舒服不少。
“走,我房間去吧!”蘇子卿冷淡的開口道。
一旁的雨兒聽見這句話後,心裏一震,“自己的小姐,竟然主動邀請一個男子到她的房間。”
古乾搖頭答道:“算了,我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就回劍子峯了。”
說完,取出一顆二品療傷丹服下。
療傷丹的藥力迅速產生了效果,身體一下舒服不少。
蘇子卿見古乾不願進去,也沒有多說什麼,坐在一旁等待着。
……
時間一點點流逝。
夜晚,清冷的月光幽幽瀉下,一陣晚風悄然拂過,此刻,彷彿所有的事物都沉浸在酣夢中。
古乾徐徐的睜開雙眼,伸了一個懶腰,道:“竟然到晚上了。”
說着,剛想準備離去,發現腳下放有一本祕籍,上面寫着三個大字,“雷罰術!”
他看到這三個大字時,眼睛一亮,“竟然是關於雷系的祕法!”
同時想起這祕法應該是當初在古墓中他和蘇子卿拼命搶奪得到的。
而且祕法相對於功法和武技更難得到,也更加難以修煉。
蘇子卿願意把這祕法留給他,古乾心裏也是一陣暖意。
當他轉頭看見屋子時,發現裏面還燃着淡淡的燈光,然後古乾對着屋子說了一句,“東西我收下了,謝謝!”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九雲峯,向劍子峯走去。
等古乾走後,屋裏的雨兒輕聲道:“小姐,他走了。”
“那把燈吹了吧!”蘇子卿回答道。
呼~
雨兒把燈吹滅了後,彷彿一切再次陷入了寂靜。
……
九雲峯,某庭院當中。
有兩人坐在石桌上,先是各自倒了一杯酒,碰了一杯,喫起剛剛端在桌子上的花生米。
其中一個人率先開口道:“沒想到讓你秦公子都頭疼啊!”
“哎,那小子不足爲懼,主要是蘇子卿一直暗中相助,許多人我都安排不上!”另外一人,自然是秦御。
“解決那小子不是問題,只是我見你們峯那位叫做楚萱的女弟子感興趣,不知道秦公子能否忍痛割愛!”那人邪淫的笑道。
他見秦御沉默了一會兒,又道:“若是和蘇子卿比起來,一個楚萱算什麼?”
秦御隨後笑道:“哼,兄臺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吧,我的人注意都敢打!”
“哈哈,願意不,隨你吧。”那人大笑一聲,站起來向外直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