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惑鼻翼間卻全部充斥着小姑娘的味道。
喉結滾動，眼眸幽邃。
“陛下……？”千籟試探着再喊了一句。
這纔多久沒見，好端端的怎麼變態了呢？！
她似乎並未意識到此舉有何不妥，反正不該看的在水下他也看不見，況且，千籟一心以爲贏惑不行……
古時帝王大多腎虧，她都懂。
見贏惑一個勁地盯着自己，也不說話，千籟撇了撇嘴，心說她的美貌連贏惑也給迷住了。
“如果陛下你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出去，我要出來穿衣服……臥槽！”
她話未說完，贏惑便伸手將她從浴池裏撈了出來，並迅速地扯過一旁的衣物將她裹住，沒讓春光乍泄瞧見什麼不該瞧見的。
一系列做完，贏惑就抱着她往殿外走去。
千籟都懵了。
直到回到她的寢殿纔回過神來。
若非贏惑動作快，千籟確定他沒耍流氓亂瞧，那麼花兒大概就要紅一次了。
贏惑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
正要脫身之際，千籟抓住他的袖袍，沉吟道：“陛下，你是不是太久沒碰過女人了？”
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了。
贏惑渾身的危險指數直線攀升，掀起眼皮，滿含看不懂的情緒，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嗯？”
“你不必自卑，我都懂。”千籟一幅過來人的樣子。
“這樣吧，你看你也不小了，我好歹佔着貴妃的身份，過兩天給你辦個百花宴怎麼樣？看看朝中哪些小姐你看得上的就收進宮……”
千籟覺得自己簡直太貼心了。
做任務還連帶關心反派的。
他應該感動得想封自己爲皇后了吧？
“收進宮？”贏惑的嗓子不知何時帶了點啞，卻意外得更加性感迷人。
千籟耳朵懷孕，笑容可掬：“是呀，不然你總跟太監在一起，到時候性取向都不正常了，我這是爲你好呀。”
你空虛寂寞冷，貴妃來幫忙！
“……”他深吸一口氣。
“你可知道，身爲貴妃究竟該如何幫助朕？”
贏惑從不指望小姑娘能懂情愛之事，但不代表他真的會放任千籟將他推給別人。
不懂，教教就懂了。
脣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贏惑微微用力，攥着千籟的手腕將她壓在牀上，低下頭，鼻尖距離不過咫尺。
指腹摩挲上她露出的精緻鎖骨，充滿了暗示意味。
千籟鼓了鼓腮幫子，說得大義凜然。
“當然是幫助陛下選妃，擴充後宮！”
贏惑臉色一沉，壓抑住心底翻騰的怒氣，忍着就地將人拆吞入腹的衝動，極爲難熬。
“你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呀。”
千籟坦坦蕩蕩，推了推他。
“陛下你壓夠沒有，我手被你壓着了。”
猛地想起小姑娘手上還有傷，贏惑心一疼，趕緊起身，執起她的手查看。
卻見原本略微猙獰的灼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僅剩下輕微的紅痕而已。
這麼快就好了？
“陛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啊，有沒有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想封我爲皇后？”千籟哼哼道。
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贏惑心裏百味雜陳，像是什麼情緒都找不到發泄口，盡數堵在一起。
他平復了下情緒，冷聲道：“看你表現。”
語畢，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表現？我什麼表現呀？陛下你說清楚——”
千籟支着身子，遠望贏惑離去的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才慢慢地收回目光。
她愣神片刻，穿好衣服，坐在牀上發呆，光影投下她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