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地翻開下一頁。
南宮雲深。
……
再往後翻。
喻思。
……
冷禧。
……
上面都是與小姑娘曖昧過的男生，學校大部分帥哥都在這裏，甚至還有一名金髮碧眼的外教。
就是沒有他的。
方纔升起的動容全都餵了狗。
千籟原本還在等少年看完，反正不是她畫的，就不硬着頭皮湊過去解說了。
正晃悠晃悠着，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等——”
千籟溜過去，低頭一瞅，正正是她剛擔心的事情成真了！
眼神一陣暈眩，小姑娘連忙去搶那本畫冊。
“不是，哥哥你等等，這不是我畫的……我可以解釋！”
宴潯安由着她搶，等她護犢子地拿到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才冷淡掀起眼皮：“解釋什麼？”
剛纔才說的喜歡他，轉眼就在房間發現別的男生的畫像。
關鍵還不止一幅。
真是聽不見一句真話。
千籟心思轉得飛快，“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社死現場了簡直。
原主一直有爲魚兒們畫畫的習慣，本來是出於勝利品收藏的心態，她沒管過就忘了扔，誰知道今天就被看見了。
早知道她就不多嘴把人叫進房間參觀了！
“這本畫冊其實是有大用處的，哥哥你也知道的嘛，他們都是貴族家的少爺……嗯，像他們這樣的身份都很惹人覬覦的。”
宴潯安：“比如你？”
“哥哥別瞎說，我對他們可沒有興趣，我說的是一些組織……哥哥你不懂我不怪你。”
宴潯安：“……”
聽着這些鬼扯，他差點就信了。
少年似笑非笑：“那個外教又是怎麼回事？”
千籟心說還能怎麼回事，原主瞅他長得好看就畫上了唄。
“這就牽扯到國家層面了，這名外教表面上在我們學校教學，實際上是別國派來的間諜，故意隱藏在我們學校，好趁機盜取機密！”
說了這些，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所以，哥哥，今天你看見的絕對不能傳出去知道嗎？這是我作爲中間接頭人的職業道德。”
宴潯安揉了揉眉心。
他略微不悅，卻不清楚不悅的到底是哪個方面。
是因爲小姑娘畫着別人的畫像，那麼多人獨獨沒有他，還是隻是單純地被當成傻子騙了？
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沒有。
少年半真半假地笑道：“大清已經亡了。”
千籟接話：“所以才更需要我這種間諜……呸不是，中間商接頭了。”
盯着小姑娘的臉蛋，宴潯安驀地升起一種衝動，他想知道小姑娘究竟是怎麼想的。
如果得到了答案，那以後就……
就怎麼樣呢？
原諒她上一世的所作所爲，心無旁騖地答應她與她在一起麼？
宴潯安困擾住了，他不清楚答案。
因爲他還不知道小姑娘的選擇。
是真的改變，還是煙霧彈？
…
這麼胡亂思索着，少年已經把手搭在了千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