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魚左易馬曉婉 >第三十九章 我想喫蘋果
    他這猛地急剎,我們差點一個趔趄撞到座椅上。

    司機乾脆靠邊停車,雙目盯着我:“你快說,你怎麼知道?!”

    我說:“我會簡單看點相……但咱能邊走邊說麼?”

    司機聞言,滿臉驚訝,重新發動汽車:“臥槽!今天還遇到高人了!大兄弟你說的對!我原來吧,在運管所上班,但看不管領導喫拿卡要,衝他翻了幾次桌子,後來被穿小鞋,我又衝他掀幾次桌子,最終被開除了,可我是正義的啊!老婆呢,喜歡跟別人跳廣場交誼舞。你說一個女人不在家洗衣做飯,成天跟別的男人跳舞,像話嗎?幹了幾次仗,離婚了!我兒子,十七八歲年紀,喜歡在網吧玩遊戲,我把他綁回來打了幾次,他遊戲倒不敢再玩了,但天天在教室裏睡覺,你說氣人不……反正我脾氣雖臭,但我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可爲什麼大家反而不理解,卻一再排擠我呢?”

    我頓時無語。

    出租車司機出發點固然沒錯,但他的處事方式,全走極端,難怪總是破財。自己兒子十七八歲了,還綁來打,這種教育方式,簡直過份到了極點。

    我不想理這人。

    可他還在繼續絮絮叨叨,並反覆問我有沒有破解之法。

    “和氣生財啊大哥!”曉婉說道。

    “我性格天生的,和氣不了!大兄弟,你一看就有大本事!有沒有那種能讓我彰顯正義,又不破財的辦法?”出租車司機不依不饒。

    我有點不耐煩了:“可以請一尊風水魚,改善運勢,但要花錢。”

    “多少錢?”出租車司機問。

    我乾脆說貴點:“最少五千塊一尊。”

    司機瞬間不吭聲了。

    幸好醫院已經到了。

    我和曉婉去了病房,阿姨正坐在牀頭喫香蕉,我叫了句阿姨。

    阿姨見到我過來,非常高興,叫我坐牀邊,她拉着我的手說:“小左,你打算啥時候改口啊?”

    曉婉聞言,說:“媽,你着什麼急呀!”

    我沒想倒阿姨突然說這事兒,愣了。

    阿姨見我不吭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曉婉哪裏不好?”

    我趕忙說:“不是不是……您打算啥時候叫我改口,我就改。”

    阿姨笑了:“好孩子!曉婉眼光沒錯!你千萬不要有負擔,曉婉嫁給你之後,一起幫忙還債、給你洗衣做飯、生個大胖小子,等我以後身體好了,給你們帶小孩。王勇那事兒,我醒來之後才知道,狠狠地罵了曉婉一頓。我就是死,也不能讓女兒進火坑啊!”

    “阿姨您別說了,那事兒怪不得曉婉。”我笑着回道。

    曉婉說:“媽,你別想太遠,啥玩意兒我就給他洗衣做飯,生大胖小子……”

    阿姨立馬打斷道:“你彆嘴硬!你向王勇借錢那會兒,我雖然不能說話,但你天天眼睛哭得像蘿蔔,我會不知道?再說了,生大胖小子怎麼了?我看你們這種狀態,也應該用不了多久吧……”

    曉婉聞言,臉立馬像紅霞:“媽,這裏可還有別的病人呢……”

    阿姨笑着說:“郎情妾意,沒啥不好意思!我得趕緊康復,不然以後你們小孩沒人帶。”

    我說:“對對對!您必須得趕緊康復,就我和曉婉這體格子,她大概率懷雙胞胎,到時您可累了。”

    曉婉在邊上掐我的胳膊。

    阿姨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聊了一會兒天,我看了看邊上兩條藥師羅漢。曉婉照顧它們很好,游水嘻戲,勁頭十足。我預計,阿姨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我從小沒父母疼愛,爺爺去世之後,更是孤零零一個人。那一刻的溫馨場面,讓我有成家的強烈衝動,心中暗下決心,必須抓緊賺錢還債,讓娘倆過上好日子。

    我作別阿姨。

    曉婉繼續在醫院照顧她。

    出門的時候,我聽到出租車“嗶嗶嗶”直響。轉頭一看,那個路怒症司機竟然沒走。

    他笑着下車,遞了一根菸過來,七塊錢的雙喜。

    “大兄弟,忘了介紹自己,我叫陳德壽。剛纔我打電話問了朋友,朋友說,風水魚確實有調理身心、聚攏財運的功效。但他還說,前提必須要找到有本事的師傅。我覺得你有本事,價錢方面,咱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或者可不可以先預付一部分,等有效果了,再付尾款?畢竟,我的家庭條件你也知道。”

    我說:“風水魚是特殊商品,信則請,不信則不請,不存在分期。你要誠心請,四千塊吧。”

    我發現一個問題,自從開始做陰魚生意之後,對錢看得越來越重。以前消費,該花則花,不會考慮太多,但現在每次花錢,都習慣以要做多少條魚、擔多少承負來衡量。畢竟,幹陰行相當於在雞蛋上跳舞,搞不好就把自己就栽進去了。

    陳德壽聞言,咬了咬牙:“行,等我籌到錢,改天我到你鋪子來!”

    說完,他開着車離開。

    出醫院閘門的時候,陳德壽因超時十分鐘,保安要多收他五塊錢停車費,這貨又跟人家大吵了一架,時間一耽擱,保安告訴他要多收十塊,氣得他丟十塊錢在地上,罵完保安祖宗十八代,走了。

    一般生意交易,對方說改天再來,基本都沒戲。

    我也不奢望他會來請魚。

    去市場進了一批魚,回到鋪子的時候,秋玉如還在屋子裏沉睡。期間,老賈來了一次,更換了一遍符香。

    孫大胖卻來了好幾趟。

    他每次都去房間瞅一便秋玉如,看完之後,臉色非常古怪,問我同一句話:“你覺得這小姑娘可憐嗎?”

    “肯定啊!她這種的情況,今後不離開這裏去遠方生活,很難再嫁出去。半命女可把人家給害慘了!”我回道。

    七天之後,孫大胖一大早來了,等到中午,秋玉如也醒了。

    她先是一陣狂吐,全是綠黑色的噁心東西。爾後,她狂上廁所,直到傍晚,才恢復正常。

    秋玉如恢復以後,覺得非常奇怪,問道:“你們是誰呀,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小姑娘嚇得接連暈過去好幾次。

    她只記得去幫楊老師取骨灰之前的事,此後一概不記得了。

    孫大胖顯得非常焦心,在鋪子裏踱來踱去。

    秋玉如最後一次暈倒後醒來,怔怔地發了一會兒呆。爾後,她指了指茶几上的蘋果,問我們:“我想喫個蘋果,有水果刀嗎?”

    看來她七天七夜沒喫沒喝,確實餓壞了。

    孫大胖忙說:“有,我給你削吧。”

    他找到水果刀,正準備削蘋果呢。讓人預料不到的是,秋玉如一把將水果刀給搶了,猛地朝自己脖子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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