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說道:“我這幾天聽說了。你是小孩,我打贏你也勝之不武。這樣吧,你要能打倒我,就算你贏。打不倒我,你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行行行!那你就等着進醫院吧!”小流氓回道。
秦奮聞言,冷哼一聲,將身上的緊身馬甲給脫了,露出八塊大腹肌,背板尤其雄厚,看起來就像鋼板一樣,他紮了個馬步,衝小猖鬼揚了揚頭:“來!”
小猖鬼見狀,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瞬間跳了過去,拳頭若雨點一般,全落在了秦奮身上。
小猖鬼的招式非常老道,拳法、速度似乎是練了幾十年的老拳師,招招攻擊秦奮的要害之處。也就是他人小,力量還不足,如果小流氓年齡與秦奮一般大,秦奮此刻肯定已經倒了。令人奇怪的是,小猖鬼不管是與誰打,好像一直都不用猖的法力,僅僅以螳螂拳的力道來對付,秦奮雖然面部表情在忍着痛疼,但身子卻巋然不動。
秦奮果然是散打王!
小猖鬼越來越急。
我心裏暗暗地替秦奮捏了一把汗,萬一小猖鬼生氣發飆,用上猖的法力,秦奮可就徹底完犢子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猖鬼眼見始終沒有辦法撂倒秦奮,竟然小臉詭異一笑,突然探一隻手,往秦奮的敏感之處猛地一摟。
秦奮猝不及防,慘呼一聲,捂住下身,倒地喊叫。
小猖鬼見秦奮倒地,哈哈狂笑:“倒了吧,倒了吧?!老子就是全城第一!”
他如此不要臉,這一下,可算徹底激發了衆怒。
大家義憤填膺,一窩蜂涌了上去,開始羣毆他。
我怕猖鬼發飆之後出大事,想阻止他們,但衆人前涌如潮水,勢不可擋。
小猖鬼見狀,竟然臉色陡變,大罵道:“不講武德,你們不講武德……”邊說,他邊撒丫子狂奔。
跑了?!
我非常疑惑。以猖鬼的本事,對付這羣老百姓簡直跟喫下酒菜似的,他竟然直接逃跑?!
莫非真如老賈所說,猖鬼在實現自己的小目標之前,完全沒有殺人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
激動萬分地跟着大部隊去打他,尋思哪怕踹上他兩腳,也算報一下那天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仇恨。可小猖鬼跑步的速度非常之快,身子又小又靈活,一時半會兒,大家反而追不上他。
有人氣得不行,撿起地上的石頭去砸他。
小猖鬼冷不丁地被砸中了一下,胳膊上頓時飆出血來,捂着胳膊罵罵咧咧地狂奔。
我見到他身子突然出血,腦瓜子猛地一閃,大好機會!
我趕緊轉身,跑到了最近一家藥店,買了點止血化淤積的藥,順帶去買了幾張帶顏色的碟片,立馬轉去了老賈家,在巷子門口等着。
果然!
半個小時之後,這貨一瘸一拐地往巷子口來了,嘴裏還兀自罵道:“一羣混蛋,呸!打不過我就下陰招,不要臉!”
我尋思你還好意思罵別人不要臉,剛纔咋不打死你個小變態猖鬼呢!
強忍着心中的忐忑不安,我轉出巷角,笑嘻嘻地同他打招呼:“嗨,小朋友!”
小猖鬼被我突如其來一聲招呼,嚇得小小身子往後猛地一跳,立馬擺出來一個馬步防守的架勢。他定睛一看,發現了只有我一個人,罵道:“草!原來是你這個小癟三!”
小猖鬼不高興了:“大俠就大俠,什麼小大俠!咋地,你是不是皮癢了,又來找我揍你?”
我說:“大俠,我叫錯了!你別動不動就打我啊,我找你有事來了!”
小猖鬼聞言,臉色滿是狐疑,上下反覆打量着我:“你找我啥事兒?”
“那什麼……我特意來爲那天搶你Ipaid之事道歉!”我先向他表了一番衷心。
小猖鬼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麼?”
我趕忙拿出那幾張帶顏色的碟子:“實話說吧,我跟老賈是朋友,他委託我過來的。他覺得以前騙了你,內心很過意不去,特意讓我給你送幾張碟子,拜託你以後見面不要再打他。他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小猖鬼瞅見了我手上的顏色碟子,頓時雙眼放光:“快拿過來看看!”
我趕忙把東西遞了過去。
小猖鬼一看封面和說明,罵道:“怎麼是西方的?垃圾,這玩意兒一點劇情都沒有!”
我頓時一陣無語,嘴裏卻說道:“不好意思,我沒了解您的愛好,改天我再去買過。”
“那倒不用,先將就着看吧。”小猖鬼把碟片收了起來,見我佇立不動,反問道:“你還有事?”
我又拿出了止血藥膏:“我今天路過公園,看到你與別人打擂臺,那颯爽英姿,堪比少年方世玉!不過那羣人全不地道,打不過就羣毆。我瞅見你受傷,特意買了一點藥膏給你。”
小猖鬼突然惡狠狠問道:“你剛纔有沒有和他們一起打我?!”
我嚇得猛退兩步,趕忙罷手:“天地良心!我就急着買膏藥了,壓根沒參與!”
小猖鬼瞅了瞅藥膏,裂開了嘴巴,嘿嘿直笑。
他笑聲讓我全身發毛,已經做了他一旦動手,哥們撒丫子就跑的準備。
沒曾想,小猖鬼說道:“你小子……還挺上道的!有煙嗎?”
我趕緊給他上了一根菸,並恭敬地給他點着。
當靠近他的時候,我特意注意了一下胸前的淨明護體伸符,完全沒有一點滾燙的感覺。
小猖鬼深深地吸了兩口煙,露出爽翻雲端的表情,說了一聲:“真他媽舒坦!”爾後,他招了招手,讓我跟他回去。
我心中大喜,等下假借幫他處理傷口的機會,一定要收集到猖血。
我與他一起進了老賈的房間。
小猖鬼直接往客廳沙發上一躺,揉着自己的肩,呲牙咧嘴哎呦了幾聲,又罵了幾句不講武德。
我給他端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試探着問道:“要不……我給大俠處理一下傷口吧?”
小流氓白了我一眼:“那趕緊的啊!不然我叫你進房間來幹嘛?”
我高興壞了,趕忙拿出棉籤,給他處理傷口。
在處理傷口的同時,特意用吸血棉籤將他傷口上的血留了,乘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翻看沙發上的幾本顏色雜誌,俏俏跑到了廚房,將血裝在小玻璃瓶裏。
只要瞅機會將血滴在八劍鯉魚缸裏,一萬塊到手!
不過,腦子又想到自己與一個無比恐怖、變態的小猖鬼在一個屋子,裝血時,我手不由自主地有些發抖。正當無比緊張的時候,身後突如其來地傳來他一句喝問聲:“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