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警/察其實我只是殺了個鬼?
人家也不能信啊!
而且,小猖鬼再怎麼在實現小目標之前不想殺人,目前涉及到他生死攸關,怎麼會連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竟然還不斷地向我告饒?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情況!
田星光似乎嚇極了,渾身是土,在壕溝裏不斷地爬,反覆向我求饒。
我頓時覺得腦子不夠用,一下不知道怎麼辦了。
想了一會兒,尋思愛咋咋滴吧,趕緊跑路要緊!
我轉身撒丫子就跑。
“小左……救命,快救命啊!完犢子啦,我要完犢子啦!”
剛跑了十來米,田星光在壕溝裏鬼哭狼嚎,似乎突然遇到了極爲恐怖的東西。
我本來不想理會,但他歇斯底里的呼救聲不像是假的,心裏不由地犯嘀咕。思來想去,我還是不能說服自己一走了之,一咬牙,又跑了回去。
往壕溝一看,發現一條碗口粗大的眼鏡蛇,正直立着上半身,對着田星光怒目而視,嘴裏還不斷地往外吐着信子,一副隨時要向田星光發起攻擊的姿態。
田星光腳腫的像蘿蔔,小臉煞白,全身正瑟瑟發抖。
我也嚇了一跳。
小時候在村裏住的時候,爺爺常帶我去抓蛇打牙祭,對付蛇,我很有經驗。
趕緊從邊上撿了一塊石頭,迅即朝着眼鏡蛇丟過去。眼鏡蛇身軀非常矯捷,“哧溜”一下,爬出壕溝,向我攻擊,我往邊上猛地一滾,它咬了個寂寞,顯得非常憤怒,再次向我滑來。我趕緊往車上鑽,它也想上車。乘此機會,我猛地一拉車門。
“砰”地一下。
蛇頭夾在車門之上,蛇血四濺,身軀分成了兩段。眼鏡蛇身軀蠕動了幾下,徹底死了。
田星光也是蠢!眼鏡蛇這玩意兒,其實視覺非常差,全靠地面的振動和嗅覺來尋找攻擊目標。他在壕溝裏亂爬,當然會成爲它的主要攻擊對象。
“快拉我上去啊,等下可能還有蛇……”
田星光似乎非常害怕我走,竟然在下面嗚哇嗚哇地大哭起來。
我一瞅他的褲襠,竟然整條褲子都尿溼了。
一個恐怖小猖鬼,之前牛逼哄哄,現在竟然弱雞的會怕蛇?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蹲在壕溝邊上,問道:“拉你上來可以,但你能說實話不?”
田星光忙不迭地點頭:“說說說!全是實話,但凡有一句假話,我馬上被蛇咬死!”
我問道:“你到底叫啥名?”
“田星光啊!不是跟你說過麼,你連自己師父的名字……”這貨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我勃然大怒,撿起一塊泥巴,狠狠地糊他的臉上:“你再敢說‘師父’這兩個字試試看?!”
田星光小手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呸呸呸!你瞧我這張爛嘴,之前說習慣了!那什麼……我真叫田星光,這個名字是我穿越之前的名字。我穿越之後,這具小孩子身體的名字叫王曉曉。”
“嫖娼?小左,不行啊,我穿越的這具身體實在太小了,頂多就是看看脫衣舞,暫時還嫖不了娼……”
這貨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我簡直要氣瘋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管他到底是演戲還是真實了,轉眼找到一根大樹棍,呼拉拉地直往他身上狂抽。田星光被我抽得哀嚎連天,在壕溝裏亂爬,大聲告饒道:“我說的可全都是實話呀,你別打啦,再打我就要死了……”
“我問你是不是小猖?!!!”我大吼道。
“到底哪個猖?”
“猖狂的猖!”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這個猖是啥意思……”
我見田星光不像是說假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想了一會兒,問道:“那行,你回答我一句話,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人!”
我一棍子狂抽了過去。
田星光慘嗷一聲,翻着白眼,呻吟着改口道:“我是……鬼!”
“那你到底是什麼鬼?”我厲聲問。
田星光皺眉顫聲問道:“你覺得我是個什麼鬼?”
我覺得再跟他聊天要背過氣去,再猛抽了他兩棍子,起身準備走。
田星光見狀,快瘋了,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嚷道:“小左,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在廚房裏的時候,我看到你取我的血了!你一定是法師對不對?可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我也想別人弄清楚我到底是個啥玩意兒,現在你即便是打死我,丟我在這裏被蛇咬死,自己餓死,我也回答不出來!”
聽到這話,我頓時猶豫了。
他好像確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玩意兒。
如果他是人,一個小孩怎麼會有如此多變態的舉動?
要說他是鬼,爲什麼一條五六米深的壕溝竟然能把他給困住?
這中間有太多的疑問!
我點了根菸,再次回過頭去:“那你說說,你怎麼突然從田星光變成了王曉曉呢?”
“上煙!”田星光抹了抹眼淚回道。
“說完再抽!”我大吼。
田星光嚇得身軀猛地一哆嗦,不敢再向我要煙了,抽了兩下鼻子,解釋道:“小左……不對,那什麼……左大佬,我以前真叫田星光,車上的那副骨架,也確實是我的骸骨。至於我爲什麼又變成了王曉曉,我感覺吧,我是穿越來的,但你們沒有一個人信,該怎麼跟你解釋呢……”
“我以前是泉城人,專門練螳螂拳的,天下無敵。我喜歡跟人打野拳,也就是那種簽下生死狀,不管死活的約架。半年之前,我與一個泰拳師約架,結果卻被他給打死了。”
“等等!你不是螳螂拳天下無敵嗎,怎麼被他給打死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