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個屁!南洋降頭術,在我大中土陰陽術面前,就是狗屎!全是咱老祖宗玩剩的蠱術、巫術發展過去的旁門末枝。我告訴你,那些破南洋降頭師,有種來川湘走一遭,不把他搞得腸穿肚爛,咱都不好意思說有五千年燦爛文明……”老賈在那邊逼逼叨叨解釋。
我趕緊打斷:“得得得!咱再牛逼也得低調!你就說咋解決吧!”
“這事兒有點麻煩。”老賈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脈血降不僅南洋有,廣東也有人會。盈姑娘說,脈血降可以通過血緣關係傳播,讓家族三代以內團滅。下降之人給何萍落降,像傳染病一樣傳染了何八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狠毒?!”
“沒錯!你不是說何萍最近沒去南洋嗎?最大可能他們去廣東攝影時,得罪了什麼人!現在何萍的情況非常嚴重,拖太久了,解降的過程很容易猝死。一旦她猝死,何八爺必然也會死,風險實在太大。盈姑娘說了,要不就直接放棄何萍,保何八爺,比較有把握。”
“這破玩意兒還要保大保小?”
“對!”
“我瞭解何八爺,他百分之百不會放棄自己女兒。”
“那你要講清楚,讓他有心理準備。”
掛完老賈的電話,我趕緊給何八爺打過去,沒通。又給趙志堅打,同樣沒通。
火燒眉毛了,怎麼這個時候關機!
他們要上了飛機,可就徹底死了!
我馬上告訴老賈,讓他帶着盈姑娘,速度來機場,我先去截住他們,至於保大還是保小,見了面再說。
掛完電話,我火速打了一輛車,直接掏出一千塊錢,告訴司機,按飛機起飛的速度趕往機場。司機拿了錢,交待我係好安全帶,車立馬竄了出去。
前往機場的路上,我反覆撥打何八爺和趙志堅的電話,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一顆心頓時懸起來。
我不知道他們那個航班,也不知道上飛機沒有。如果上了飛機,後果不堪設想。
難怪唯獨何家父女兩個人身上有陰氣,趙志堅卻沒有,這種脈血降實在恐怖,一人遭降,全家遭殃,妥妥的絕戶滅門毒術!
看到大屏幕顯示,最近一趟去美洲航班過安檢登機時間僅剩十五分鐘,我快急成了傻逼,在候機廳瘋了一樣找,但硬是沒找到他們的身影。我瞅見右手邊有VIP候機廳,尋思趙志堅應該考慮到萍姐的身體,在貴賓區域候機,撒丫子就奔了過去。
門口卻被一個安保給攔住了,叫我出示貴賓登記牌。
我假裝從口袋裏掏牌,轉頭對着那邊正在打包行李的一隊旅遊團隊喊道:“小偷!”
安保很負責任,立馬放了我,衝了過去。
旅行團衆人懵了一下,紛紛檢查起自己的東西。
我乘亂一下鑽了進去。
進去一看,三三兩兩的人靠在按摩椅上看報紙、喝茶,也沒有他們的影子,我不管了那麼多,扯着嗓子喊道:“八爺、趙志堅!”
沒人迴應。
他們總不會都去上廁所了?
一咬牙,我乾脆進了廁所。
公廁找了一遍,甚至一間間的廁所門全打開來看,蹲坑裏都沒有。
中間一個廁位,打不開,我用力搖了幾下門。
結果。
一個光頭上紋着刀疤的男人,從裏面迅即打開了廁門,邊蹲着拉屎邊衝我怒罵道:“再搖門老子抓泡屎糊你一臉!”
臥槽!
真特麼沒素質!
出了男廁,我硬着頭皮去女廁找了一圈,幸好裏面全沒人,不然非得把我當流氓抓起來不可。從女廁出來之後,我心態快崩了,到底哪兒去了?轉眼瞅見旁邊有一間獨立廁所,上面寫着工作人員專用,一把鑰匙掛上面,顯然忘取了。
我試了一下,門推開了。
裏面是一個洗手池,邊上還有一個密閉的廁位。
密閉廁衛裏竟然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聽得讓人臉紅心跳。
一個甜美的女聲說道:“……別玩了,我要準備起飛了……”
一個男的聲音回答:“寶貝,我現在先讓你起飛一下。”
我頓時懵了。
這男聲竟然是趙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