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哭啊,啥叫被鬼辦了?”我皺眉問道。
嬌嬌邊抽泣邊說:“就是被鬼那啥了……左哥,你現在有空沒,能不能來一趟?”
我暗想真是想啥來啥。
好不容易未升子老道送我一個能照鬼、打鬼的八眼銅鏡,好傢伙,這麼快派上用場了。
我安慰了幾句她,讓她發地址給我。
幾分鐘之後,嬌嬌把地址發來了,是工業園的一個出租屋。
我帶好傢伙什,騎電瓶車就趕了過去。可糟糕的是,電瓶車騎到半路,竟然沒電了,可把我氣了夠嗆。當初買的時候,店家說小刀就是好,沒電也能跑,小刀就是牛,水裏也能遊,把我忽悠的不要不要的,看來完全不能信。有錢了還是得整輛車開開,特斯拉不作考慮。
把電瓶車丟在修車鋪,打了一輛車趕到。
這一帶都是外來打工人住的房子,大部分用工業板房隔斷建成,低矮,人口密度很大,模樣都差不多。
我好不容易纔找到嬌嬌住的出租屋。
敲了敲門。
嬌嬌開門了,淚痕未乾,臉上帶着恐懼,見我已經到了,哭得更兇了,張開手就把我給抱住了。多年未見,嬌嬌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長相倒一般,但是胸脯很大。兒時夥伴,見面親切,但她胸前軟軟的兩坨,弄得我有些尷尬。
我挺不自然地推開她,讓她好好說說怎麼回事。
嬌嬌半晌之後才壓制住自己的情緒,開始向我講了原委。
嬌嬌初中畢業之後,一直在工業園區一個製衣廠打工,每年有四五萬塊錢收入,對農村女孩來說,還算可以。在廠裏,她認識了一個做會計的男孩,叫劉財源,兩人對上了眼,談起了戀愛。不久,便同居在了一起。
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睡覺,嬌嬌老是覺得有人在摸她。
起初嬌嬌以爲是劉財源,沒在意。
後來有一次竟然扒她的衣服,嬌嬌一下被嚇醒了。
因爲當天晚上,劉財源在廠裏值夜班,屋子裏根本沒人。
劉財源說嬌嬌可能做春夢了。
嬌嬌聞言,氣得不行,懟他道,每天被你折騰的要死,哪還有心思做春夢!
此事過了之後,凡是劉財源在出租屋,嬌嬌必然要被摸醒。可一遇到劉財源在廠裏值夜班,就有人來扒她的衣服,卻見不到人影。
嬌嬌害怕了。
她乾脆每次在劉財源值夜班的時候,就同他去廠裏睡。
爲此,廠裏認爲他們違背規章制度,再這樣下去,要扣他們兩人的工資。
劉財源一聽到要扣工資,頓時嚇得不行,讓嬌嬌趕緊回出租屋去住,以後千萬別在廠裏睡了。
聽到這裏,我直皺眉:“爲了這麼點工資,你男朋友就不怕你被壞人給禍禍了?”
嬌嬌聞言,顯得非常生氣:“你可別提了!錢就是他的命!別說扣工資了,薅他一根頭髮,他都要心疼半個月!哥,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這男朋友,愛佔小便宜可算出了名。廠裏衛生間的衛生紙,他偷偷拿回來家用。他做會計,有時給人報差旅費,幾塊錢零頭,故意對別人說沒零錢,下次給,人家也就算了,他倒好,自己掏進了腰兜。同事有喜事叫喝喜酒,他去參加,不僅不隨份子,還把人家酒席的飯菜打包回來。平時叫他給我買根冰淇淋,他不捨得,用糖水放人家冰箱裏冰成塊,拿回來給我喫。可丟人了!”
我簡直無語了。
愛佔小便宜的人我見過,但這麼極致的當真少見。
“我說過他好多次,但他就是不聽,他的口頭禪是‘節儉是美德、浪費是犯罪’。哥你也知道,我農村來的姑娘,找個男朋友不容易,他除了這個,也沒啥大毛病,所以也就忍着他……”嬌嬌氣憤不已。
我見嬌嬌說起這個奇葩男友來沒完,打斷道:“那什麼,咱繼續說。”
嬌嬌回道:“事情就出在他趕我回來住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