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鬼殘魂，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等她替葉蘭找到男友之後，她父母雙全，怨念大部分會消散，到時我們拿回來，再超度了她。
一舉兩得的好事。
我打電話給老賈，將情況講了一下，問他有沒有女嬰小鬼殘魂。
老賈回道：“廢話！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即便手頭沒有，我現在去任何一家醫院婦產科隨時都可以弄來！不得不說，小左，你這方案非常好，既賺錢，又賺功德，我都開始崇拜你了。”
“你要真那麼崇拜我，對電話磕三個響頭吧，我聽得見。”
“滾一邊去！”
一個小時之後，老賈拿了一個小壇罐過來。
老賈說：“剛路過醫院，順路就收了一個，挺新鮮的。那個當媽的，現在還在醫院裏哭呢。打聽了一下，她生了三個女兒，男人想要個兒子，肚子這個做掉了。你打算用什麼魚？”
我回道：“普通的桃花魚就行，功效主要還得靠你手中的小姑娘。”
這事做起來比較簡單，祭魚、打魂，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
我抱着魚缸出了門，老賈開捷達送我。
路上，老賈問我這筆生意打算收多少錢。
我尋思了一下，這是陰魚，一般價格就是兩萬，就回答原價吧。
老賈說：“多收點！我聽說你把從蘇雷身上賺的九萬塊捐了，你這樣腦殘，買房錢何年馬月纔有着落？曉婉這姑娘什麼都聽你的，但我可看出來了，她想結婚的心其實挺急迫的。”
老賈說：“四萬！”
我點頭答應。
我發現一個事，每次做陰魚生意，我在收錢這方面，會變得比較貪婪，也沒太大的底線。而如果做陽魚生意，腦子裏從來沒有超過兩千塊的念頭，甚至很多時候都在虧本做。
或許，人接觸陰物多了，性格多少有一些被動的改變。
葉蘭今天在醫院招顧她媽媽。
老賈送我到醫院樓下，有點事提前開車走了。
我抱着魚缸上了樓。
剛來到葉蘭媽媽的病房，卻聽見裏面正在吵架，一個聲音還是葉蘭的。
葉蘭說：“怎麼就要出院？我媽媽還沒徹底康復，你們醫院就這樣對待病人的嗎？！”
“葉女士，您母親的身體已無大礙，僅僅有一些炎症還沒消除，拿點藥回家康復就行。我們醫院牀位非常緊張，外面還有人排着隊等呢，實在沒必要繼續住院。”
“你們醫院牀位緊張是你們自身的問題！建設之初沒有預料到病患增長人數，設置好足夠的牀位，沒任何遠見！我要是分管衛生工作的領導，早把你們院長給免職了！再說，我媽媽身上一點炎症就沒任何問題？多少癌症，都是從炎症發展過來的？如果我媽媽出了事，你們醫院擔負得起責任嗎，你擔負得起責任嗎？”
我進了病房門，看見一個年輕的男醫生正在跟葉蘭理論。
葉蘭的態度非常強硬，堅持不出院。
但那男醫生卻始終臉帶笑容，耐心地向她解釋，也不氣惱。
邊上病牀上坐着一個老太太，正在大口大口地啃蘋果，葉蘭眉眼與她相似，想來這位牙口挺好的老太太就是葉蘭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