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到傅隨補上去的那句話,她難以自持地攥着他的褲腿,在他低頭看來的時候,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一下。
在他微微有些訝異的時候,纔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垂落在胸前的捲髮,偏頭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脣角帶着不自知的笑意試探道,“傅先生認真的”
傅隨摸了下自己的袖口,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和她對視,“你提醒了我還忘了一點。”
“什麼。”
樂向晚的思維有些跟不上傅隨的話,他們剛剛不是還在說他這句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怎麼又變回去了條例。
傅隨沒回答,拿起被他放在茶几上的筆,又添上了一句。
“不許對傅太太撒謊。”
這句話,無形中已經回答了樂向晚剛剛的問題。
樂向晚看着經過傅隨二次補充的紙條,還有些沒法回過神來。
傅隨看了一眼時間後,一把將樂向晚從地毯上抱了起來,擱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搭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像是不知道不清楚自己的舉動給她帶來了多大的震動,一臉雲淡風輕地含笑開口。
“中午想喫什麼,西餐中餐還是其他。”
對上他溫柔含笑的眼眸,樂向晚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些,有些失神地吶吶開口,“中餐吧?”
說完她又有些後悔,眉頭微皺,“可是我現在還有點飽。”
爲了照顧樂向晚的飲食,傅隨特地安排了西餐中餐日料甜品等私人廚師,根據他們的時間專門只爲樂向晚服務。
“那就待會再喫。”傅隨從善如流地回答,“正好晚上還要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這一頓中餐,樂向晚深刻地感受到了上流階層的貧富差距。
她和傅隨,就好比一條銀河的距離。
傅隨剛好夾了“佛跳牆”放進樂向晚碗裏,聞言有些無奈,低沉着聲音,“我的也是你的。”
樂向晚既然嫁給他了,他們自然不分彼此。
剛剛那句話也只是她無意識地感嘆,樂向晚沒再開口,安靜地用餐。
所以說,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這個江城裏,好像也找不出比傅隨更加有錢的有錢人了。
樂向晚也根本不知道,早在她同意結婚的那一天晚上,傅隨已經把大半的財產劃在了她的名下。
他們兩個相比,可能樂向晚還比他更有錢了。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樂向晚的造型師和Dior團隊一起登門造訪海棠灣。
比起樂向晚前些年參加的MetBall,AmFAR等國際性慈善晚會,這次以“公益同行”爲主題的慈善拍賣晚宴主要由程家和江城社會組織共同舉辦,邀請社會名流和娛樂圈明星出席,籌集善款支持貧困地區留守兒童智力幫扶項目。
既然有明星出席,自然就有紅毯上的爭奇鬥豔,各家都會在服裝上苦下一番功夫。
樂向晚畢竟還在上學,對外是不拋頭露面的,網上可搜尋到的蛛絲馬跡也只有她的背影照片,何況既然是慈善晚宴,比起高定服裝,她只選了一條Dior的早秋粉色條紋長裙。
粉色條紋與裙襬褶皺幾乎平齊,將樂向晚身上溫柔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
樂向晚對她笑了下,沒說什麼。
從檀宮到海棠灣,以及這上下兩層大得足以抵過一棟小別墅的衣帽間,再看到坐在一旁沙發上在視頻會議的人,Sucy很快就轉換了稱呼。
她和上流社會打交道,自然懂得其中的彎彎繞繞。
樂向晚處理造型的時候,傅隨正好處理了點工作上的事情,餘光見樂向晚似乎好了,拿掉戴着的藍牙耳機便朝她走去。
“我來吧。”
Sucy拿過Dior準備的Tribale珍珠耳釘,撩開樂向晚的頭髮剛要幫她戴上,就聽到身後傳來這句話。
傅家一抖,整個權貴圈都要跟着一震。Sucy審時度勢,自然不會拒絕,低頭便將手中的耳釘遞給傅隨,自己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傅隨站在樂向晚身後,慢慢地幫她戴上耳釘。
席間不免碰到了她的耳垂,樂向晚的耳朵一向敏感,被他微涼的指尖一碰,忍不住一瑟縮。
看着鏡子裏和自己對視的樂向晚,傅隨摸了下她的臉頰,低頭吻了吻她白嫩的耳垂,也如期地看到她自耳垂和周圍的皮膚泛粉。
“好看嗎?”
樂向晚微擡着眼,水潤的眼睛盯着鏡子中站在自己後面的傅隨,輕聲問道。
傅隨打理着她的頭髮,聞言忍不住低笑了下,過了幾秒湊到她耳邊低聲開口。
“渺渺每天都很好看。”他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眼底滿是笑意,“今天特別好看到……”
傅隨話語微頓,在接收到樂向晚不解看來的眼神時,方纔幽幽開口,“好看到我想把傅太太藏起來,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
Sucy拎着她的私人工具剛走到門邊,還沒出去就聽到這句話,心裏頓時一咯噔。
過來的路上,她就看到了關於樂家的散股被人拋現和購買的新聞,持股達到一定比例,樂氏王國就算擺脫了破產的結局,位置到底也要換個人坐。
公司債務和私人財產不掛鉤,但就算樂家不破產,恐怕也會因此被逐出江城上流舞臺。
可如果樂向晚身後站着個傅隨,那樂家的情況可能就不像外界描述的那樣。
Sucy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樂向晚爲人溫柔親和,她爲樂向晚服務這麼久了,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那不行,”等看到人離開了,樂向晚才紅着臉溫吞地開口,“人,人都已經是你的,你再把我藏起來可太自私了。”
話音剛落,樂向晚便被傅隨抱上了梳妝檯,跟着他的氣息便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
樂向晚被他掐着腰,雙手順勢攀着傅隨的肩膀,微微仰着頭,承受他突如其來的吻。
幸好還沒塗口紅,不然怕是要花了。樂向晚分了神暗暗地想。
等被放開的時候,樂向晚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心跳快得像是不是自己的,脈動都帶着一股難以抑制的戰慄感。
關於那個下午,到最後,她只記得炙熱的剋制不住喘息的吻,還有他摸着她脣角時含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