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樂向晚迷迷糊糊從睡夢中睜開眼的時候,偏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她輕手輕腳地就要下牀。

    想也沒想的,樂向晚動作十分利索地爬起來,原本蓋在她身上的薄被也順勢掉落,露出了吊帶睡裙下經過一夜仍是有些明顯的紅痕,撲騰地就從後面抱住了傅隨。

    “老公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

    樂向晚說着,像只等待順毛的小貓咪一樣邊在傅隨的後背上蹭了蹭,有些委屈巴巴地開口。

    其實剛剛傅隨轉身的時候,熟悉的味道一經遠離,其實她差不多察覺了。

    眼睛雖然還是睜不開的,卻是有自己的意識。

    傅隨每天和她都有早安吻和晚安吻的,今天居然沒有早安吻!

    渺渺很生氣,需要傅隨安慰才能好。樂向晚幽幽地想。

    傅隨沒想到自己動作放得那麼輕了,樂向晚居然還有感覺,聽到她的聲音,轉身坐在牀上,邊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她的腦袋瓜。

    “早起給渺渺賺錢,渺渺這麼漂亮可愛,老公可捨不得讓你喝西北風。”

    “但是你今天還沒有親我。”

    傅隨總有那樣的能力,一句話便能逗得樂向晚面紅耳赤,只是這次臉紅之餘,她還不忘向傅隨討要早安吻。

    “不會少了我們渺渺的。”

    聽了傅隨調侃的話,樂向晚嘟囔了句什麼嘛,但還是在傅隨傾身靠近的時候,跟着閉上了眼睛。

    傅隨在樂向晚的腦門上輕輕親了一下,剛要離開,睡袍繫帶便被一雙小手扯住了。

    接着,視線裏就見樂向晚支起身體,跟着在他的額頭上也親了一下,彎脣笑眯眯地看着他,“禮尚往來。”

    好一個禮尚往來。

    傅隨沒忍住,因她一句簡單的話低笑出聲。

    衛生間的門沒被人關上,樂向晚也沒閉眼睡覺,側着身體蜷縮着,睜着眼睛看向衛生間里正在洗漱的傅隨。

    見他洗完臉對着鏡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小青茬,似乎有要剃鬍須的樣子,樂向晚想了想,下牀穿着拖鞋噠噠地走了過去。

    “老公,我來幫你。”她自告奮勇地開口。

    傅隨看了眼樂向晚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剛遲疑着要不要讓她碰刀子,樂向晚就又再接再厲繼續道,“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就讓我幫你嘛。”

    傅隨想着自己就在旁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事情,拿過一旁擺放整齊的剃鬚刀便交到了樂向晚的手裏,不忘囑咐道,“渺渺注意些。”

    “我知道的。”

    樂向晚覺得傅隨純屬瞎操心,她都是個大人了,還會那麼不小心地被刮傷嗎。

    樂向晚繞着傅隨的下巴打上了一層厚厚的泡沫,然後拿起剃鬚刀,小心翼翼地貼上了傅隨的下巴,沿着那團青茬慢慢動作。

    到底是第一次幫別人剃鬍須,又是自己的丈夫,樂向晚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她睜着眼睛細細地盯着傅隨的青色小茬兒,睫毛控制不住微微抖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讓自己顏值了得的丈夫破了相。

    距離得近,樂向晚的呼吸無可避免地就會落在了傅隨的鼻尖和下巴上,癢癢的,又撓人。

    傅隨垂下眼瞼,遮住了自己眼底間的情緒,擡手握住了樂向晚因緊張發抖着的手腕,低聲道,“別緊張。”

    樂向晚擡眼和他對視了一眼,也知道是受了他這句話的影響,還是因爲傅隨握住她手的原因,不再那麼緊張,甚至開始熟練起來了。

    等剃完鬍鬚,樂向晚又幫傅隨繫好了領帶。

    站在傅隨的面前,見他衣冠楚楚的,樂向晚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手。

    她覺得自己給傅隨打的領帶特別好,無疑加分了他本身的氣質。

    自己可真是賢妻良母。

    看樂向晚的小表情,傅隨大概也能猜得到樂向晚在想些什麼,笑笑地在她的額頭上又親了下。

    “對了老公,”見傅隨就要開車離開了,樂向晚才記起了自己和喬西寧有約,“我中午要出去,就不在家裏喫飯了,晚上你要回來了再來接我,我和你一起回家?”

    傅隨的腳步微頓,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男女。

    樂向晚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和喬西寧。”

    喬西寧傅隨知道,樂向晚的閨蜜嘛。

    他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便開車離開海棠灣。

    鄧寬對傅隨請示項目的時候,就見以往坐在老闆椅上,能保持一動不動,偶爾才擡頭看他幾眼,指示幾句話的人,這會居然時不時地摸了摸自己的領帶。

    這條領帶他以前也見傅隨戴過,沒有什麼格外突出的不同吧,值得他這麼愛不釋手的嗎。

    察覺到鄧寬落在自己領帶上的眼神,傅隨把身體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狀態十分慵懶,裝作一派淡然的樣子開口,“我夫人早上幫我係的領帶。”

    鄧寬:……哦。

    我是單身狗我不說話,靜靜看着老闆秀恩愛就是了。

    樂向晚中午去見喬西寧的時候,忍不住也提到了樂笑顏從樂家搬出去的事情,以及,傅隨昨晚勸解他的舉動和話語。

    “早看樂笑顏不爽了,她可終於從你家滾出去了。”喬西寧吃了口蛋糕邊說道。

    在抱錯的事實還沒被發現的時候,每次她去找樂向晚玩,樂笑顏就當她如同是侵略她家的壞蛋一樣,嘴裏叫囂着要把她和樂向晚趕出去,還拿手上的玩偶扔她。

    要不是看在樂向晚的面子上,以她的那個暴脾氣,早就上去把樂笑顏揍得媽都不認。

    後來,見自己不是樂家親生的,眼巴巴地就要混在一起和她們玩。

    玩不到一起就覺得是她們看不起她,從來都不去想想自己本身的原因,就這種人,她們圈子裏的名媛能接受纔怪呢。

    圈子裏誰不是心高氣傲呢,但那也得有資本纔行。

    樂笑顏就是典型的無腦還打腫臉充胖子。

    “算了我們別說她了,從你家滾出去就好了,我們想想待會去掃購哪些貨。”喬西寧剛要報幾個商場讓樂向晚挑選,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立馬瞪大自己的眼睛看向樂向晚。

    “傅總和你說你搞到真的了,臥槽啊,”喬西寧一臉震驚,“他怎麼這麼時髦,連飯圈用語都知道,我以爲像他這種人,是不會上網的。”

    “誰知道他是上網看的還是自己想的。”

    說起傅隨,樂向晚有些羞澀,臉上卻是掛着明晃晃幸福的笑容,有點小自戀地對着喬西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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