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向晚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她被傅隨抱到牀上的時候,整個人還特別的精神。

    可能是開始的時間早,身體雖然痠軟,但並不覺得疲憊和疲倦。

    傅隨將樂向晚放好,自己剛要上牀睡覺了,誰知道樂向晚腳丫子就蹬了過來,隔着睡袍抵住他胸膛。

    和他對視的眼睛依舊羞答答地泛着水意,小臉嬌媚酡紅,嬌氣地指使他。

    “老公,你去把浴室處理乾淨了再睡覺嘛。”

    剛剛他們在浴室那麼瘋狂,浴缸,流理臺,三面環繞鏡……哪裏都留下了痕跡,偏偏傅隨只抱着她清洗,根本不處理現場。

    可是一等到明天起來再處理的話,樂向晚心裏頭總覺得怪怪的。

    早上進去洗漱腦海裏場景重現就算了,要是還聞到味道,樂向晚覺得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傅隨一向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臉皮薄,和自己待在一起已經算是很放的開了。

    如果他現在不去處理的話,估計她能惦記一晚上,就算睡覺了也能半夜想着想着就驚醒了。

    傅隨擡手扣住了樂向晚的腳踝,只要一用力,就能將她整個人擡起來,封住她的脣便能避免她再嘮嘮叨叨的。

    但是他沒有,反而撈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揉了揉她的頭髮嗯了聲,“那渺渺先睡。”

    反正這事情很快,用淋浴頭噴灑幾下,在擺上個香薰,差不多就可以了。

    傅隨說是讓樂向晚先歇息,樂向晚整個人的精神卻是異常的亢奮,聽着衛生間傳來的水聲,拿過牀頭櫃的手機開始刷微博。

    從晚上回來到現在,她都還沒刷過微博呢,也不知道網上又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新聞沒刷到,倒是刷到了一些美食視頻和照片,樂向晚看着看着,肚子又有些餓了。

    她以前少食多餐的時候在傅隨的手藝面前基本是不成立的,因爲晚飯一般都喫得有點多,誰知道今晚被傅隨嚴格把控着飯量。

    再加上,剛剛幾個小時的運動,再消化完了。

    樂向晚倒也不是真的肚子餓,就是嘴癢,想喫點什麼來解解饞她剛剛看到的那些美食照,同時她也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不然等到了大半夜,她可能真的會被餓醒。

    聽着衛生間傳來的動靜,見水聲慢慢地變小,知道傅隨應該是要出來了,樂向晚急忙把手機一丟,翻身下牀。

    傅隨剛從衛生間出來,眼前一黑,一團身影朝自己撲來。

    這棟房子裏就只有自己和樂向晚,知道是她,傅隨下意識張開雙臂,把人接了個滿懷。

    “老公,我想喫點東西。”

    樂向晚嬌氣地撒着嬌,摟着傅隨的脖頸搖了搖手臂,“我好餓呀,你摸摸,我肚子是不是都餓癟了。”

    睡裙很單薄,白色的又有些透,樂向晚沒刻意收縮自己的肚子,傅隨低頭一看,睡裙空落落說,的確有種她的肚子餓得凹下去的感覺。

    想到樂向晚平時都要來點夜宵的習慣,傅隨想了想,還是把人抱下去喫點東西。

    畢竟這會兒,距離晚飯也有一段時間了,何況,她剛剛纔被他拉着運動完,是該補充點能量了。

    見傅隨同意,樂向晚一下樓,立馬就想去拿自己心心念唸的小蛋糕。

    傅隨卻是不讓,切了半塊小西瓜,拿了個小勺子插着西瓜,讓樂向晚捧着喫。

    知道樂向晚怕麻煩,傅隨讓人買的都是無籽西瓜,根本就不需要去籽,隨便勺子一挖都能直接送進嘴裏。

    “可我想喫小蛋糕。”樂向晚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西瓜,又看向傅隨,“不想喫西瓜。”

    “沒有小蛋糕,”傅隨耐心地開口,“渺渺只能喫西瓜。”

    “冰箱裏有小蛋糕!”樂向晚以爲傅隨不知道,開口說道,“我昨天特地買回來的,結果忘了喫,現在可以吃了!”

    樂向晚興沖沖地就要去拿小蛋糕,手腕卻是直接被傅隨扣住,聲音很淡。

    “渺渺先喫西瓜,”他低聲哄她,“喫完還餓的話,老公再給你喫蛋糕。”

    比起蛋糕,西瓜雖然不能晚上空腹喫且容易引起水腫,但畢竟是水果,所以傅隨只給她且了一小塊半球體讓她捧着喫。

    水果飽腹,哪怕就這麼一小塊,樂向晚喫下去肚子怎麼着也該有個七分飽了。

    他默不作聲的,卻把一切都算計得妥當。

    見傅隨堅持,樂向晚也沒再多說什麼,默默地喫着西瓜。

    她覺得她老公肯定是誤會她了,這個西瓜,她喫下去真的不會有飽腹感的,反而只會開胃,然後待會可能會喫得更多。

    不過見傅隨滿意地看着她,眉眼溫柔,樂向晚嚥下自己口中的西瓜,默默地不說話了。

    既然是老公自己說的話,那她待會餓了的話,他說什麼都要把蛋糕給她,不能再忽悠她了。

    爲了蛋糕,樂向晚猛地加快了解決西瓜的速度。

    只是一個沒注意,勺子帶起的西瓜汁一下子就濺到了她的臉上。

    她呀了一聲,紅着臉有些尷尬地看了眼傅隨。

    這種情況,對接受多年名媛禮儀的樂向晚來說,的確是有些尷尬了。

    見傅隨看着自己沒動,樂向晚伸手就要去拿面巾紙擦拭自己的臉頰,只是這會兒,傅隨倒是伸手攔住了她。

    “老公”

    見傅隨捧起自己的臉,俯身低頭湊近自己,樂向晚睫毛顫了顫,疑惑地叫着他。

    下一秒,溫熱的舌尖輕輕地捲走了她臉上的西瓜汁,聽到含糊沙啞的一句很甜。

    那塊被觸碰到的地方,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樣,引起的癢意和羞怯瞬間席捲四肢百骸。

    樂向晚都有些不敢擡頭看傅隨了,恨不得將自己整張臉都埋進西瓜裏。

    見樂向晚乖乖地一口一口舀着西瓜,裸.露在外的小巧耳尖紅紅的,傅隨沒忍住,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纔開口,“我上去給你拿件小外套。”

    室內開着中央空調,樂向晚的睡裙又單薄,傅隨剛剛親她的時候總覺得她臉上的溫度有些低,想着給她拿件小外套下來。

    樂向晚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一閃,嗯嗯兩聲,表示知道了。

    見傅隨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樓梯口,樂向晚用了最快的速度從冰箱裏拿出自己昨天買的奶油蛋糕,撕開叉子包裝袋飛快地舀了一口送進嘴裏。

    哪怕做賊心虛,樂向晚用餐的動作依舊很優雅,就是邊叉一口邊擡頭往樓梯和電梯口看,氣氛略顯得有些緊張,有種虎口奪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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