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家Emily和樂向晚這個身份綁定之後,對於樂向晚來說,生活似乎也沒發生什麼太多的變化。

    頂多就是,走在路上會被人多看幾眼,然後像是明星一樣被人偷拍幾張照片,又或者被人搭訕問幾句話和傅隨有關的話。

    樂向晚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應,她知道其他人對她沒有什麼惡意,最多就是對她還有傅隨好奇而已。

    唯一不好的一點,大概就是自己的生活沒有之前那樣的平靜罷了,也偏離了她隱藏身份的初衷。

    不過大抵是因爲她的身份,林栩靈在那天說的謊話自然不攻而破,加上李悅後面說的話,其他人只要一想到林栩靈明明承了樂向晚不少好處,卻反過來說她的壞話,讓不少人對林栩靈的觀感隱隱發生了變化。

    相比於樂向晚走在路上被人竊竊私語地,夾雜着羨慕的情緒談論着,林栩靈則是光明正大被人指指點點地嘲諷。

    大學裏宿舍不和也實屬常事,畢竟性格各異,可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拿了好處卻恨不得把人往死裏黑,這做法卻是讓人嫌棄的。

    宿舍三個人,見識到林栩靈的真面目後也不愛與她交往,不得已,林栩靈只能搬出了宿舍。

    只不過到了新宿舍,她的事情隨着樂向晚的身份早就傳遍了學校,也沒人願意和她來往。

    既然林栩靈已經搬出了宿舍,樂向晚不用在與她來往,也就沒去關心她的事情,只是偶爾能在校道上看到林栩靈一個人獨來獨往,倒是有點兒可憐了。

    但林栩靈的情況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了,她怎麼樣,生活得好不好就不在樂向晚的操心範圍之內了。

    此時此刻,她正忙着和傅隨商量事情。

    “渺渺。”

    傅隨有些無奈地看着雙手攀着玄關邊緣,以抵抗被自己抱出去的樂向晚,“再不出去,你上學就要遲到了。”

    樂向晚纔不信傅隨說的話。

    他就跟她媽媽一樣,老是愛謊報時間,早上七點能說成九點,晚上十點就是十二點,樂向晚覺得自己對此早就看透透了。

    她的雙腿被傅隨從腿窩處用手臂環着擱在懷裏,樂向晚便順勢坐在了玄關櫃上,摟着傅隨的脖頸,蹭着他和他撒着嬌,“你讓他們在學校不要跟着我嘛,渺渺不喜歡。”

    從樂向晚大一剛進校,帶了幾名傭人過來打掃衛生引起了小小的轟動後,樂向晚就有些不太喜歡自己在學校和別人不太一樣。

    她之前一個人在學校也是過得好好的,誰知道這次身份一曝光,傅隨暗地裏派了三四個保鏢跟在她身後保護她。

    樂向晚原本對此是不知情的,還是有一次從宿舍出來後,一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記者把她堵在宿舍樓下,一個勁地採訪。

    見此情況,隱在暗處的保鏢立馬現身擋在樂向晚的面前,將把話筒都快要頂到樂向晚臉上的記者和她隔離開。

    樂向晚本來還挺感激傅隨的安排的,覺得他想的還是挺周全的,可是這件事情後,保鏢們如同達成了什麼共識,開始光明正大地跟在她後面。

    出行跟着保鏢還好,但在學校被人跟着,樂向晚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老公,”樂向晚和傅隨對視,“現在也沒有記者來採訪我,再說了我現在要麼和舍友待在一起,不然就是等你來接我回家,不會出什麼事情噠,你就不要讓他們跟着我,好不好嘛。”

    那次採訪過後,樂家和傅隨同時都敲打了下各報社的主編,是以倒也沒有再來學校採訪樂向晚的人。

    見樂向晚對此執拗,傅隨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眼神一閃,面上卻還是端得一本正經,嗓音淡淡的,“渺渺住在學校的時候,我不在身邊,到底有些不放心。”

    等傅隨過來接樂向晚回家,保鏢就會自覺地離開,而只要樂向晚當天選擇居住在學校,就會有保鏢在樓下守着她,一路跟到教學樓,確保她的安全。

    聽了傅隨的話,樂向晚咬着脣,垂下眼有些爲難。

    一方面她有時候需要待在宿舍,特別冬天,還能在牀上多睡一會,一方面她又不想要保鏢跟着她。

    偏偏讓傅隨妥協的,只有她每天都跟着他回家,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能讓他同意讓保鏢撤離。

    “冬天的時候,渺渺抱着我睡覺不好嗎。”

    樂向晚還在猶豫的時候,就聽到傅隨這樣說道。

    誘惑,滿滿的誘惑。

    一想到待在暖氣的房間裏,抱着個大火爐睡覺,肯定說不出的舒服。

    樂向晚幾乎沒有節操沒有多想的,立馬點頭同意,把下巴擱在他肩上邊開口說道。

    “那老公,你現在抱我出去吧。”

    見樂向晚同意了,傅隨隨即彎脣笑了下。

    讓保鏢們跟着樂向晚原本也只是爲了確保她的人身安全,誰知道還會有這意外之喜。

    哪怕一個禮拜裏樂向晚只有一天晚上是住在學校,傅隨心裏還是不得勁。

    除了樂向晚平時要去學校上課,或者和喬西寧等一些朋友社交的時間,傅隨私心裏,還是希望樂向晚能無時無刻全方位和他待在一起。

    畢竟一輩子的時間那麼短,還是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

    何況,他還大了樂向晚那麼幾歲,自然更應該珍惜和她一起的時間。

    關於傅隨的心裏活動,樂向晚自然無從得知。

    不過想到用一些賴牀的時間和自己的老公相處,樂向晚想想也就釋然了。

    她下午是三節連着的課,原本還是晴天萬里的天空,突然就開始烏雲壓頂了,不多時,就開始下起了大雨。

    傾斜着的潑盆大雨,雨滴夾雜着風聲不斷撞擊着半開的窗戶,發出碰隆隆的聲音,冷風跟着灌了進來。

    樂向晚看了眼外面的天氣,皺了下眉。

    冬天不比炙熱的夏天,她索性也就沒隨身帶着傘,誰知道這會突然下起了雨。

    這雨下得巧,不少人都沒有帶傘,一羣人便聚在教學樓一樓的走廊上。

    有傘的幫忙帶一個人一起衝進雨中,沒傘的,就只能站在走廊上等着雨小一點。

    雨勢太大了,走廊最邊沿甚至都積了一層小水窪。

    樂向晚擡眼看了眼黑壓壓的天空以及教學樓前的空地上積聚的,跟橫劈出兩道涇渭分明楚河漢界的水流,拿起手機讓傅隨慢點再過來接她。

    比起現在在雨裏開車的危險,她還是寧願在這裏多等傅隨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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