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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傅隨原本正低頭看着鄧寬遞進來的,國土局審批過的一份地皮文件,以及調研過後的新建商場佔地面積,樓層數,所需投資的一系列建成的可行性,打算偷偷給樂向晚一個驚喜。

    剛打算讓鄧寬進來,誰知道冷不丁地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敲門聲。

    “傅總。”

    他聽到外面的人禮貌地請示。

    傅隨眉毛一挑,他覺得這道聲音很是熟悉,像自己的小妻子和他玩鬧時坐在他腿上,調皮地喊他“傅老師”“傅學長”“傅同學”時掐着音色的甜軟嗓音。

    他的祕書室那麼多個祕書,只有Andy一個從他在國外創業伊始就跟着的女祕書,甚至好幾次,他還被身邊熟識的好友調侃過……

    要不是還有個Andy,你這祕書室都快成了和尚廟。

    別人只覺得招漂亮的女祕書看着賞心悅目的同時,公司上下的男同事工作熱情也會更高,順便還能爲自己謀個福利。

    畢竟老闆和小祕之間的故事,那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的風流軼事。

    傅隨卻不這麼覺得。

    他在國外那時候,招募祕書的人事部過度揣測他的意思,招了好幾個高學歷有工作經驗,相貌姣好的女祕書,Andy便是其中一個。

    然而其中幾個,不是在進他的辦公室拉低衣領就是改低一寸短裙,饒是他目不斜視也不免飽受其害,只有Andy一個人在認真做事。

    最後他的祕書室自然經由了一場大換血,當初負責招募的人事部戰戰兢兢,此後也不敢在想着通過這一種手段來討好他。

    但是無論是Andy跟着他創業的時候,還是現在和分公司的負責人結婚後,聲音怎麼也不是這個樣子。

    可是他的小妻子。

    傅隨有想過這個可能,隨即又覺得不可能。

    他剛剛纔看到樂清於發了一張和樂向晚在喝下午茶的照片,距離現在還沒多長時間,就算是她,應該也不會那麼快過來。

    想是這樣想,但也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他的心裏面,還是隱隱地懷着期待,希望門外站着的,就是樂向晚。

    一聲“請進”,聲音端着的還是清冷淡然的,但仔細去聽,還是能聽出一些情緒的波動感。

    樂向晚想到自己裏面穿的衣服,偷摸摸地笑了下,聽傅隨讓她進去,也沒立馬推門進去,整理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才慢悠悠地推門。

    一進門,在對上傅隨擡眼看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睛時,樂向晚登時把她之前的那些準備心理活動給拋到了腦後,也沒看到自己還沒合上門,就對着傅隨笑盈盈地開口。

    “傅總,我是您今天的專屬祕書,樂向晚。”

    看到進來的是樂向晚,又看到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傅隨忍不住就有些忍俊不禁。

    只是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冷不丁地就聽到這樣一句話。

    再看到樂向晚隨着這句話臉蛋通紅,眼神飄忽着有些不敢看他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傅隨脣角含着笑,打了個電話讓鄧寬可以先下班了。

    他覺得吧,今天他和樂向晚,應該不會太早回去。

    見傅隨坐在老闆椅上,不緊不慢地,看着她吩咐鄧寬的樣子,樂向晚低着頭,有些無措地在原地上站了幾秒,剛要走過去恢復以往和他相處的樣子,就見傅隨已經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樂向晚扯了扯自己穿在外面的大衣,確保裏面的衣服不會漏出來,這纔有了底氣直起身板,和傅隨對視中看着他走了過來。

    她的手還放在門把上,眼見着傅隨都走了過來,樂向晚這才反應過來似的,把手從門把上收了回來。

    傅隨一走過來,在樂向晚的面前站定,低垂着眼看她。

    他本就生得高大,這會兒看着她俯身,密密麻麻的,屬於他的氣息一瞬間包圍住樂向晚,如同生了一層陰影,將樂向晚整個人收攏在他的陰影之下。

    “老,”樂向晚仰頭看他,習慣性要叫他,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瞄了他一眼後正色道,“傅總,您有事嗎?”

    聽見她的稱呼,傅隨低着頭,在靠近她快要一釐米的時候猛地停住了,然後以一種慢悠悠的,從來沒有對樂向晚用過的口吻開口道,“樂向晚,祕書。”

    樂向晚很確定自己剛剛就是聽到了傅隨刻意的停頓,帶了點輕笑,還有一種他從未對她展示過的,男人的惡劣。

    除了在晚上某些地方的時候,傅隨對她不像是白天那般溫柔好商量的樣子,這會兒,除了語調和此刻的距離,神色什麼的,一如她所見過的,他對祕書有的模樣。

    清清冷冷不好接近,公事公辦的樣子。

    傅隨看了眼樂向晚身後沒有關緊的門縫,突然地就朝她伸出手。

    樂向晚以爲傅隨擡手捧住她的臉要吻她,心裏正吐槽傅隨這次居然半點都沒有配合她,但身體還是特別誠實地閉上眼睛。

    誰知道三四秒過去了,預想中的熱吻根本沒有落下來。

    待聽到身後傳來的一聲關門聲後,樂向晚後知後覺地睜開眼,滾燙着一張臉偷摸摸地對上傅隨調侃的眉眼。

    她以爲傅隨要親她的,所以才順勢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她老公居然沒有這意思。

    “你幹什麼呀。”

    樂向晚心裏心虛着,先發制人地開口。

    傅隨也沒去計較她此刻態度與身份不合的瑕疵,直接了當地開口,“樂祕書是不是以爲我要親你。”

    “纔沒……唔。”

    樂向晚想也不想地就要否認,然而下一秒,傅隨的脣已經覆蓋在她的脣上。

    傅隨一開始原本只是輕輕地啄了兩下,樂向晚被他的氣息包圍着,如同受了蠱惑一般微微張着脣邀請他的品嚐,傅隨便也順應心意探了進去。

    樂向晚睜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距離都快分不清你我的傅隨。

    他高挺的鼻樑頂着她的臉頰,呼吸交融中,氧氣似乎都要被他吸走了。

    “腿軟了。”

    等傅隨放開樂向晚的時候,見她似乎支撐不住地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支撐自己站着的樂向晚,低聲問道。

    “你抱我。”

    樂向晚這會也不矯情,也不在這個細節上糾結今天自己祕書的身份,張手就要傅隨抱她,還特別理直氣壯,“被你親得腿軟了,你就要負責。”

    傅隨輕笑了聲,把人抱了起來要往一旁的會客沙發走的時候,樂向晚伸出手指了下他的辦公桌,“去那兒。”

    說了這三個字後,樂向晚整個人紅着臉,恨不得就地縮起來。

    她不知道傅隨能不能猜的出她要做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她心裏門路清着呢,自己當然害羞。

    樂向晚都發話了,傅隨自然隨着她,將人抱去了他的辦公桌。

    桌上堆了一堆的文件,樂向晚也沒去細看,動作利索地把文件推到一邊去,自己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她的大衣是那種比較常見的牛角扣,均勻分佈着三個釦子,不是圓領,而是小V字形的,樂向晚一路過來,深怕別人看到了她裏面穿的衣服,一直擡手攥緊了兩片小領子。

    傅隨剛剛沒仔細看,這會她手下一放鬆,又是彼此正對着的角度,自然就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脖頸處一片白皙的肌膚。

    他還看到了白色襯衫的衣領,兩三個釦子沒扣,一一坦開着。

    只是這樣不經意的一眼,傅隨幾乎都能想象駝色大衣下的光景。

    偏偏樂向晚還沒意識到傅隨的眼神變化,一邊囔囔着熱,一邊動手拉開自己身上穿着的大衣。

    白色女士襯衫,黑色包臀短裙,一身腰肢掐得十分勻細,一雙小細腿被包裹在與短裙同色的防寒神器下,她自己卻好像不知道自己對傅隨的殺傷力一樣,俏生生地看着他。

    傅隨心神盪漾的同時,看到樂向晚衣着單薄不免操心,皺眉開口,“怎麼就穿這樣出來了,感冒了怎麼辦。”

    樂向晚愣了下,辯解道,“不冷呀,車上和辦公室不都有暖氣。”

    再說了,她穿的是加厚版的,大衣也是厚厚長長的,蓋過她腳踝,遮得嚴嚴實實的,半點都不冷。

    樂向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抿脣笑了下有些害羞,不敢直接對着傅隨說話,縮在他懷裏仰頭開口,“如果渺渺冷的話,老公待會不就能讓渺渺熱起來。”

    這話說,暗示意味太強了,傅隨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他的手掌擱在樂向晚的肩上,頓了幾秒輕笑出聲。

    他的小妻子,還真的給了他很多的驚喜。

    他知道名媛的修養讓她不會輕易地說出這種話,但和他相處久了,她還是選擇了在某些時候,說他想聽的話。

    樂向晚燒紅着臉,慢吞吞開口,很有理由,“是爲了生寶寶。”

    傅隨伸手,挑開樂向晚的大衣,膝蓋強勢地分開她並立着的雙腿,雙手落在辦公桌上,正好將樂向晚圈在兩手之間,然後朝她俯身開口,嗓音沙啞。

    “渺渺今天穿這樣就出門了,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

    明明她身上還穿着件大衣,但聽傅隨這樣一說,樂向晚還真有種自己裏面無處遁形的感覺,心裏也不禁隨着傅隨的話有點緊張。

    傅隨一手扣住樂向晚柔軟的腰,一手解開自己的領帶,將它丟在了一旁,注視着樂向晚的眼睛不緊不慢地開口。

    “老公想想,要怎麼懲罰我的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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