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魂歸從作死開始 >天命篇 第十五章 拜師逍遙
    華燈初上,薄霧輕開,見明月高懸於天,看星光宣曜於海,聽琴聲長伴於輝,聞歌聲安存於山。

    不知他人如何,逍遙閣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祥和。

    “屬實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成爲了我們的小師弟!”所願眼眸輕眨,看着炎天樂狠狠的揉了揉他的臉蛋,眼睫下滿是靈動,俏皮:“大師兄也是,深藏不漏呀,小閣主!”

    “此言差矣,師父們就是想讓我擔得起師兄二字,況且大家不是都有嗎。”慕司恆搖了搖頭隨手掏出口袋中的閣主令,也是時候還回去了。

    “咱們小師弟,算是一鳴驚人了,整個江湖想不知道都難了,以後見人可要小心行事呀!”唐訣拍了拍炎天樂的肩膀,嘴角遷出一絲奸笑。

    “什麼意思?”炎天樂不解,這好不容易能擺一擺赤凌魔之徒的款兒了,怎得還得小心行事。

    “看來小師弟對自己的武功自信的很呀!”唐訣眉毛一挑,笑着又拍了炎天樂的肩膀一巴掌,擡腳,徑直向前走去。

    見另外兩人一聽也是笑得燦爛,炎天樂這才反應過來。

    逍遙閣赤凌魔收徒,那麼想和其弟子切磋的人自然是不計其數,自己的武功這麼爛,要是不想丟人丟到全天下,可不是要躲着人走了,真是可悲呀,可悲,由此想來,以後要抽空做個口罩戴了!

    待他暗自讚歎自己的聰明才智時,三人赫然已經走出去老遠,炎天樂大喊道:“欸,等等我呀!”

    “阿樂,隨意師叔剛對你說什麼了?”還是師姐溫柔,見炎天樂追趕不易,硬是讓兩人一起等着追來,問道。

    “沒什麼,就是說讓我明天辰時去笙簫峯找他。”炎天樂回答。在時間結束時,閣主突然出現在炎天樂面前,扔下這麼一句話來,炎天樂思考着問道:“師姐,師父他長得帥嗎?”

    這問題問的幾人一愣,再三思索過後,師姐回答:“非常帥氣!”

    秉承着長得越帥人越狠的軍訓定律,炎天樂在心中暗暗點頭,看來沒有好日子過了。

    踱步在逍遙閣內,隱約聞到其下逍遙城的飯香,聽見肚子的吶喊,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了大師兄慕司恆。

    “那麼,爲了慶祝咱們的小師弟,來到逍遙閣,大師兄你是不是應該擔起身爲師兄的責任來。”所願帶着炎天樂一齊眼巴巴的望着慕司恆,眼中盡是祈求。

    “我請?師姐爲何不請?”慕司恆雙手在胸前一抱,面帶微笑,眼神戲謔的看着所願。

    “你忍心讓一個女孩子花錢嗎?”

    “那唐訣,阿唐爲何?”慕司跟在唐訣身後追了上去。

    卻只遙遙聽見一個字:“窮!”

    “那好——”

    還未等大師兄說完,衆人眼眸一陣靈動,眼底光芒大放。所願一手拉着炎天樂,一面跟着唐訣,三人一齊衝向逍遙城。

    “輕聞醉將晉有一新釀,名曰‘將進酒’,本小姐要去品嚐一番!”

    “算我一個!”唐訣附和。

    “我還要喫烤魚!”

    看着遠處的三人,大師兄摸了摸自己即將就要空空如也的荷包,一臉苦笑。

    *

    一門的門主殿,名曰朔天,與其令牌同名,深藏於星辰朔月之中,確實風雅。朔天殿內還有一座亭臺,名喚天亭,遠觀像隱匿於天穹之內,確實玄妙。

    只不過,所居之人卻與居所之名大相徑庭。南宮朔,三門門主,恰是真正掌逍遙閣事務之人,一心想要附庸風雅,學道家般飄然出塵,但苦於沒有那個機會,只得自詡天亭,以表嚮往之心。

    而此時此刻,同四位弟子一般,三位師父也是齊聚天亭,觀月光之下雲海萬千。

    “他們,出現了吧!”

    酒氣伴着月間薄霧飄向遠方:“是呀!”

    *

    簾霧卷清霜,畫作遠山長。次日清晨,距離辰時還有足足兩個時辰,炎天樂便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早早的等在了笙簫峯上。觀遠處紅日徐徐生出,光暈籠罩上身體,他的眼眸也散發出耀眼金光。

    炎天樂坐在山頂的巨石上,百無聊賴的觀着日出,看着雲潮。也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又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一隻小松鼠蹦躂到他的肩頭,毛茸茸的尾巴搭在炎天樂的脖子上,撫來撫去,嚇得他差點沒從石頭上一飛而下,連帶着小松鼠一命嗚呼。

    炎天樂穩了穩身形,擦了把冷汗,將小松鼠託在手上,見它的小爪不停的指着前方,難不成這是師父派來的嚮導。

    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態,炎天樂跟着小松鼠一路蹦蹦跳跳,穿過深林,果真在山巔處,發現一座庭院。

    那院落周圍種滿了萬年青,獨特的木屋很是別緻,與風華別院相比更有幾分江湖隱居的意境。很難想象,在這高出不勝寒的山巔之上,竟有這樣一處地方,如若月上柳梢,便是詩詞中說寫的明月來相照吧。

    院落木門大開,一看便知,正在等着自己入內。和小松鼠告了別,炎天樂正了正衣衫,理了理頭髮,擺正姿態,走了進去。

    內裏一塊巨大的屏風,日於月,笙與簫,交相呼應,竟出乎意料的祥和。木屋花香奕奕,溫馨的很。

    “來了。”清冷的聲音自屏風內響起,在這恬靜的木屋中竟不顯得突兀。

    炎天樂聲音清脆,語氣恭敬,滿是少年氣息:“師父好!”

    見師父沒理,炎天樂又問候一聲:“師父早,感謝那日救命之恩!”

    這師父真是神出鬼沒的很,半天竟也沒等到迴應。要不是時代受限,炎天樂真真要懷疑裏面是不是放了個錄音機,定時播放。

    不過他倒是也不介意,都說實力越強悍的師父越高冷,依自己這位師父的高冷程度來看,那必定天下無雙呀!

    聽裏面遲遲沒有迴應,炎天樂:“師父,師父······”的又喚了幾聲,轉身乾脆走出了木屋。

    數着院落裏萬年青樹葉,實在有些無聊,炎天樂滿臉惆悵:“手機,電腦,遊戲,漫畫,小爺我的快樂呀!!”

    數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身後的木屋才傳出篤篤的腳步聲,炎天樂應聲回頭,果真是那襲熟悉的紅衣,那抹黑色的面紗,那柄華麗的長劍,清冷的眼眸正望着炎天樂。

    這是炎天樂第一次近距離看自己的師父,雖有黑口罩遮面,但炎天樂感覺此人必定英俊瀟灑,棱角分明。兩人對視了良久,炎天樂竟從那眼神中看出了些許惆悵。

    “難不成是我的根骨太差,師父後悔了?”炎天樂想着眼神不自覺的閃躲,他試探的開口,想要討好師父,叫師父千萬不要放棄自己:“師父早,您吃了嗎?”

    還未等隨意張口,炎天樂的肚子倒是先說話了,尷尬一笑:“師父,要不咱們一起喫點?”

    兩聲巨響,一縷黑煙,逍遙閣校場上的衆人看着笙簫峯的方向:“笙簫峯這是怎麼了?”

    “失火了?”

    “火藥嗎?”

    “難不成時武功?”

    ······

    “咳咳咳!!!”一陣黑煙噴來,炎天樂慌亂的從廚房中踉蹌而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擡眸,恰好趕上隨意嗦完陽春麪的最後一口。見炎天樂出來,隨意也不擡頭,只是擺了擺手,示意那位送面上山的老頭將另一碗麪端上來。

    炎天樂一臉震驚的愣在原地,頭上的灰塵依着涼風,漂浮在空氣中,引得隨意連連揮袖,將嫌棄兩個字刻在臉上。

    一旁賣面的老頭見此情景難掩笑意,時不時蹦出的笑聲,讓本就食不知味的炎天樂更添酸澀:“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什麼師父呀,這是······”他想着不時的瞥向兩人,本想着爲師父盡一盡孝道,沒曾想。。。

    半個時辰不到,有關逍遙閣又添一活寶,大師兄的悲慘之路,逍遙城的熱鬧非凡一類的言論就迅速傳播到了逍遙城的大街小巷,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不二話題。

    一碗麪過後,炎天樂看着面色冷峻的師父,正要悻悻的開口,可話還沒說出去。

    “不怕?”隨意突然開口,聲音竟有些慵懶溫潤。

    炎天樂一愣:“什麼?”

    “殺人。”

    看別人殺人,炎天樂是不怕的,畢竟自己無論怎麼說都是在警察的收養下長大的,推理小說恐怖片什麼的更是沒少看,屍體,殺人什麼的早已經適應了。不過要是讓自己去殺人,炎天樂必定會嚇得神魂顛倒。

    見隨意點了點頭,炎天樂自覺師父對自己還算滿意,燦然一笑,問道:“師父,您喫飯的時候也是一直帶着口罩嗎?冒昧的問一下,您該不會長得奇醜無比,差強人意吧?”

    隨意眉頭一皺,炎天樂又問:“師父,您願意摘下來給我看看您的尊容嗎?”

    “有能耐自己摘!”撂下這句話,隨意便自顧自的站起身來。

    炎天樂一聽,眉頭一挑:“自己摘就自己摘,師父,小心了!”說着,便借木樁之力,向前撲去,那手指堪堪的掠過黑紗,還未待抓到。只見隨意內力大放,竟直接將他轟出去老遠,直撞到木屋的木牆上,震下了檐下的鳥巢。直直的暈了過去。

    炎天樂高高起勢,悲慘落地,隨意見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少時,炎天樂便被扔在了二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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