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魂歸從作死開始 >第四十三章 輸不起不能輸
    由於炎天樂的退賽,本次武道大會最後一輪只有七個人蔘加。

    分別是逍遙閣一門大弟子唐訣,司御付家付澤信,逍遙閣三門淮擇,清風教少主何硯書,佛門普恩,逍遙閣二門毒醫谷谷主姜所願,以及碧雲剎紀心水的同胞姐姐紀心月。

    “喲!這不老炎嗎?這麼拉跨了,接着打呀!”顧得白一見一襲紅衫款款而來的炎天樂,眉毛一挑陰陽怪氣起來。

    炎天樂也不幹示弱,嘲笑道:“不敢和您比,您畢竟是第一個被淘汰的。”

    顧得白一聽,立刻揮起拳頭:“你是不找揍呀!”

    “你來呀,你來呀!”

    看着身旁這兩個追逐的身影,立在一旁的墨清和懷抱萬醉劍只覺得有些吵鬧:“呵,幼稚!”

    “裝模做樣,你不也被淘汰了嗎!”

    “老顧,上!咬他!”

    “咬他?炎天樂,我先咬你!”

    星點點,月團團。倒流河漢入杯盤。

    “別說,小鬼你這火鍋挺不錯的呀。”墨清和夾起一片羊肉放進口中,咂咂嘴說道。

    “那是!各位辛苦了!今天大師兄請客大家隨便喫!”

    炎天樂說着,看着翻騰的火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顧得白的筷子下搶到肉來。

    還未等他放進嘴中,墨清和二話不說就搶了過來,放進了何硯書的碗中,氣的炎天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今天正是最後一輪比賽的第一天,付澤信對陣佛門普恩惜敗,使得他整晚都不在狀態,沒有搶到一片肉喫。

    炎天樂,顧得白看他望鍋獨惆悵,直接搶過他的碗,依依不捨的將自己的戰果都夾給了付澤信。

    大師兄開口說道:“普恩真是不好對付。”

    付澤信,江醉對視一眼,一同點頭。

    這個普恩是定禪寺住持淨慈大師的大弟子,爲人極其死板,卻勤奮的很,年紀輕輕便令不少江湖人誇目相看。佛門內功恰得其師相傳,武功更是接近九品。

    “何止是不好對付,那簡直就是銅牆鐵壁。”江醉說罷,舉杯對月,痛飲三大白。

    想當初江醉鐵扇對陣普恩,是半點甜頭沒討到。他早就瞭解到佛門的內功極爲深厚。因此手持鐵扇率先發動進攻,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料削石如泥的鐵扇,偏偏在他身上失了靈,竟沒傷他一絲一毫,還被那念珠狠狠的甩了出去,差點生祭擂臺,現在說來真是一陣心酸。

    “他應該已經煉成金剛不壞的境界了。”

    付澤信的司御戰斧向來有“雙斧並祭,四域昏黑”的美名,斧更是剛猛霸道武器的代表之一,尤其是司御戰斧,那在炎天樂看來簡直就是開掛的存在。

    今日辰時,兩人對立在擂臺上,付澤信雙手緊握戰斧,十分警惕;普恩則是雙手合十,輕念阿彌陀佛。

    鑼聲響起,付澤信選擇同江醉一樣率先發起進攻,內力瞬間凝聚在戰斧之上,使得斧子上的鋒芒都寒冷的幾分,戰斧朝着普恩看去,那力度正可以石破天驚。

    卻不料,那和尚的眼睛突然瞪大,脖上的佛珠,直接到了他的手裏,他猛地踏地,甩動念珠,直接抵擋住了司御戰斧。

    付澤信猛地回退,凝力,再次向普恩衝去。

    黑暗只一瞬間便籠罩在了擂臺上,這正是付澤信壓箱底的九品功法。

    他一斧對上念珠,一斧砍向普恩肩膀。

    突然他感覺一陣酥麻瞬間順着自己的手臂攀爬而上,那隻手臂正是砍在普恩左肩上的右臂。

    佛珠輕轉,佛號輕喚,一股固若般鍾,至純至剛之氣自普恩身上大放而出。將付澤信牢牢地困在其中。

    付澤信大喊不妙,索性背水一戰,將自己的全部內力都注入右手戰斧之中,以左手爲引,右手出擊,強行破開了梵鍾。迫使普恩受傷。

    但還是無奈,惜敗與普恩的佛門內功下。

    看着大家失落的神情,姜所願拍了拍手,說道:“即使普恩再強,阿唐他也定是有辦法的,對吧阿唐!”

    “我盡力。”唐訣說道。

    華燈初上,恰是晚飯過後,出來閒逛的時間。逍遙城接道上的人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硯書兄,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的劍術可以呀!”炎天樂看着一直縮在角落裏,不敢作聲的何硯書說道。

    一聽見有人誇自己,何硯書瞬間漲紅了臉,小聲呢喃:“我只是僥倖,還是姜谷主更勝一籌。”

    姜所願同慕司恆對視了一眼:“不要謙虛了,清風教的劍法果真玄妙,不愧是清風教的少主,我今天可是慘敗呢。”

    看何硯書又要擺手,慕司恆接道:“清風教在你的帶領下一定會更好的。”

    “對對對!我師兄說的對!老何,拿出點自信來,你真的非常強!”

    轉頭見淮擇夾上來的肉差不多能吃了,炎天樂眼神一轉,誇讚道:“淮擇師兄也是,今天對陣紀心月的比賽實在是太精彩了!贏的漂亮呀!尤其是你的快劍,還真是快如閃電,強似雷霆,真真比順豐都快。”

    話落,炎天樂立刻拿起筷子,悄悄的伸向淮擇的碗裏。剛夾起卻被一旁的唐訣看見,直接被筷子打了手,只得悻悻地收了回來。

    “明日對陣硯書兄,還請少主指教了。”淮擇說道。

    “啊,好,好的。”

    次日一早,剛入辰時,逍遙閣的校場便聚集了數以萬計的觀衆,放眼望去竟望不到盡頭。

    “我丟!草率了,忘記來佔位置了!”炎天樂眼中滿是震驚,現在擂臺旁早已擠滿了人,想要去第一排看比賽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沒有辦法,今天可是大比武的最後一天!”慕司恆搖了搖頭,向着外面走去。

    “師兄你怎麼走了呢?別放棄呀!只要讓師姐使出美人計,咱們就一定可以擠進去的。”

    “我覺得把阿樂丟在這裏是正確的選擇。”師姐說完這句話,直接同唐訣,慕司恆兩人,一起走去。

    炎天樂這才恍然大悟:“師兄師姐,等等我呀!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有辦法的!”

    等到幾人繞到前排,顧得白,付澤信,墨清和甚至曾以蒼天爲鑑,日月爲證,發誓要和炎天樂共患難的江醉,都早已經站在了那裏!

    伴着熟悉的鑼聲,擂臺上清風教少主何硯書同逍遙閣三門大師兄淮擇的比賽正式展開。

    “我要開始了!”淮擇左手握鞘,右手握柄,挺立在擂臺上說道。

    何硯書眼神逐漸變得堅毅起來:“好的。”

    江醉鐵扇輕輕的碰了碰炎天樂,問道:“你覺得他倆誰能贏?”

    炎天樂搖搖頭,說實話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快劍出鞘之時瞬間掀起一道劍氣,劍氣之凜冽直劃破擂臺上的木樁。

    “太快了!”

    何硯書不自覺嚥了口口水,猛地向右撤步,才勉強躲過這道劍氣。但轉眼間,那一劍竟出現了他的身後,劍鋒一瞬間削掉了他頭上的汗滴。

    清風教之人往往都是一身白衣,極其儒雅,正如儒家,以仁爲核心,處處都是正人君子,文壇大家的作風。

    “物有本末,事有始終。知其先後,則近道矣。”何硯書喃喃道,他仔細的觀察着淮擇的每一次出劍,因爲世上的事物都有本末始終,只要找到淮擇出劍的規律,就可以反擊!

    “就是這裏!”突然,何硯書眼神一亮,千憂劍出鞘,一股江水綿綿劍不可斷的惆悵翻涌而出,直擋在自己面前,終於追上了淮擇的快劍。

    卻不料淮擇的快劍可不僅僅是劍快,更是凜冽兇橫,千憂劍發出一聲悲鳴,險些脫手而出。

    “淮擇師兄的劍法,我好像在哪見過。”炎天樂看着擂臺上淮擇出劍揮劍的每一次招式,竟覺得十分熟悉,他閉上眼睛,那身靛藍色勁裝,那品貌非凡,風流倜儻的身影,那大氣恢弘,做工精緻的寶劍竟然顯露在他的眼前。

    “南易叔?”

    “什麼?”聽見炎天樂呢喃,付澤信立刻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說這場比賽太精彩了,老何終於開始反擊了!”

    不知不覺擂臺上的攻守雙方竟有了轉變,千憂劍的君子之氣逐漸佔據主流,使得淮擇的快劍漸漸沒了威脅。

    淮擇猛地後退,喘息起來,現在的局勢對他來說無疑是不利的,尤其是千憂劍佔據上風之後,他每出一劍都好似在滔滔江水中掀起小小浪花,簡直就是在班門弄斧。

    何硯書見淮擇遲遲沒有進攻的意思,他猛地提劍衝了上去,劍鋒瞬間劃破淮擇的手臂,血跡順流而下,滴落在劍上。

    強烈的疼痛瞬間令淮擇清醒,他看着劍上的鮮血,心中竟唱起那首安歌,“師父,我定要讓世人知道,即使你不在,三門也絕對沒有沒落!”

    只一瞬,淮擇周身氣質大變,手中劍一橫,腳下生風,直接衝着何硯書衝去。

    淮擇是爲了三門在戰鬥,何硯書又何嘗不是爲了自己,爲了清風教在戰鬥。

    早在贏了墨清和的時候,何硯書就知道,墨清和想用這次武道大會的機會,讓江湖知道自己,讓清風教認可自己,所以這場比賽他又怎麼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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