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走到現在,他們除了看到一望無垠的沙漠,還有路旁的幾棵樹,根本看不到任何生物的存在。

    姜瑜卿雖然沒有阿茶那麼體力不支,但是她也快要不行了,大家不停的在大喘氣,然後慢吞吞的走着。

    “前,前面有水。”江凜夜從前面探路回來了,氣喘吁吁的說。

    一聽到有水,衆人都非常高興,不過餘歡還是理智在線的,他連忙問江凜夜:“確定是有水,而不是蜃樓嗎?”

    只見江凜夜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說:“確定,我還特意去看了一下,真的是水,是一個小水塘,而且水塘旁邊還有樹和一些漿果樹。”

    這下大家興致提高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趕緊朝着江凜夜說的那個地方走去。

    來到這裏,幾人高興的快要瘋了,紛紛不顧形象的就衝進水裏面游泳,揹包和槍都被隨意的丟在地上,連衣服也沒脫。

    水不是很深,洛溪和楊爍兩人因爲手臂有傷,下水的時候不得不把手擡起來,不讓傷口沾水感染。

    而沈挽就慘了,他傷在腰間,最多隻能下水到大腿的地方,不能像他們一樣快樂的浮水玩。

    他本來想着傷口沒多大事,而且已經結痂了的,但是姜瑜卿不讓他下來,就怕傷口感染了。

    儘管他跟姜瑜卿說了,但還是不行,而且他也不能把傷口處掀開來給她看,那裏被病毒感染的痕跡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出來。

    他只好作罷,一個人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面,大腿浸泡在水裏,看着他們幾人玩樂。

    太陽雖然還是很大,但是他們在水裏玩的特別開心,等大家都不是那麼熱了以後,都出來尋找江凜夜說的水邊的漿果樹。

    三個傷了的大男人坐在石頭上看着他們尋找漿果樹。

    不一會兒,姜瑜卿和阿茶兩人都用衣服兜了一大捧漿果回來,她們倆喊着岸邊的三個男人,叫他們過來幫忙。

    沈挽從乾的衣服裏面拿了一件出來,把她們倆懷裏的漿果都裝了起來。

    文錦一個人拿着大家喝光了的空瓶子,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把每個瓶子都裝滿,再拿回去,因爲一次拿不了多少,他只能分兩次來回裝水。

    而已經走到對面的餘歡,江凜夜還有季銘澤三人,發現了好喫的,誒嘿嘿,就是面前的角羚,他們要抓住這頭角羚。

    因爲手上的槍都在剛纔丟在了對面,於是餘歡叫江凜夜回去把槍拿過來,他們倆在這裏守着,以防萬一角羚跑了。

    江凜夜馬不停蹄的趕緊往回跑,跑了一半發現,他不是可以游回去嗎?

    腦子幹嘛不太好使,啊哈哈。

    於是他直接跳到水裏游到對面,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姜瑜卿他們正在喫漿果,於是拿了三把槍,又抓了一把漿果揣在包裏,原本打算游過去的,但是想到槍不能進水,到時候有可能影響槍的使用壽命。

    他只能傻乎乎的繞着水塘轉了一圈跑過去,結果快要跑到地方的時候,他又發現,明明從那邊跑過去要近一點的,他卻走的是這邊。

    腦袋果然進水了。

    “給。”江凜夜不再去想自己腦袋的事,把槍遞給了餘歡和季銘澤,然後他們三個圍着角羚,成了個三角形。

    嗯,三角形具有穩定性。

    “砰!”

    餘歡率先開了一槍,子彈打中了角羚的大腿根,但是它並沒有逃跑,反而是衝着餘歡撞過來。

    它把頭低下,頭上面兩個尖尖的角對準了餘歡的腹部,而後它往後退了一步,開始蓄力奔跑,想要過來撞翻餘歡。

    不過江凜夜臨時補的一槍,直接把角羚打倒在地,角羚倒地以後,大腿還在不斷的抽搐,傷口流着血。

    餘歡和江凜夜收起了槍,招呼着一旁的季銘澤,三人一起把這頭大約一百多斤的角羚擡到了他們剛纔的地方。

    阿茶和姜瑜卿看到他們擡回來的角羚,都驚呆了,不過更多的想法則是今天晚上終於不用再吃麪包了。

    由於他們沒帶衣服,只能穿着溼漉漉的衣服再次走回去,餘歡和江凜夜他們的揹包由其他人負責拿着,他們三則是扛着角羚一路走。

    溼漉漉的衣服一路走一路滴水,不過好在太陽比較大,他們在走回去的時候,衣服就已經被太陽曬乾了。

    回去時的路顯然比來時好走,因爲大家這個時候都很有精力,尤其是想到晚上喫烤全羊,更加有精力了呢。

    看着滿臉寫着開心,想喫的衆人,饒是不怎麼愛說話的文錦都被他們的情緒所感染了,大家一路笑着回到了洞穴。

    這次的收貨頗豐,不僅有新鮮的漿果,還有一整頭角羚可以喫,江凜夜嘴都快要咧到耳後根了。

    他們回到洞穴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黃昏了,夕陽,拉開了戈壁美妙夜晚的大幕。

    太陽在滿懷眷念中漸漸西沉,也漸漸失去了熱度,然而其餘暉卻鋪滿了茫茫戈壁,暈染了遼闊的天空。

    在外面查看的南宸看見他們,又看到餘歡和江凜夜肩膀上的角羚,興奮的不能言語,大家紛紛進了洞穴。

    洞穴裏的三個女生感冒已經差不多好了,都已經把鋪在地上的衣服收了起來,放在一邊。

    處理角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幸好文錦裝了很多的水,而且那裏的水可以隨時取用。

    餘歡拿着姜瑜卿給他的一把匕首,正在分割角羚,沈挽則是拿着他的大砍刀,削了幾根粗粗的木棍拿給姜瑜卿。

    姜瑜卿和阿茶則是負責把餘歡割下來的肉串在木棍上面,分給每個人,一人手裏拿着一根。

    大家把火生旺,然後拿着肉在火上面烤,肉被烤的滋滋冒油,儘管沒有太多的調味,每個人的味蕾都被勾了起來,不停的嚥着口水。

    待肉烤好,姜瑜卿又從揹包裏拿出一小盒鹽,分給大家撒在肉上面。

    他們大口喫着只加了鹽的烤肉,卻比以前喫的那些大餐還要快樂。

    姜瑜卿嚥下嘴裏的肉絲,紅潤的小嘴沾了油光,閃閃發亮,粉嫩誘人,發出滿足的喟嘆聲:“真是太好吃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這真的是他們這麼久以來,出了營地,第一次喫到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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