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人已經抓回來了。”李曄推着小女孩向前一步,小女孩的雙手已然被綁住了,實驗室的門口也被李曄帶來的幾個研究員堵住了。
小女孩滿臉淚痕,渾身顫抖的站在一旁李曄一臉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惡狠狠的盯着她,要不是爲了抓住她,也不至於被她咬了一口,小兔崽子屬狗的,給他咬這麼深。
“你們,按住她,我抽個血,然後放密室裏關起來吧,記得送飯,別餓死了。”裴恩面無表情的把手裏的嬰兒放下,然後從旁邊的研究臺上面拿起注射器。
看着面前的惡魔,小女孩痛苦的搖頭,不停的退後,卻被李曄帶的人按住,掀開手臂的袖子。
“不,不要!”任憑她如何哭泣求饒,裴恩和實驗室的幾人都是面無表情,因爲這樣的場面,跟着裴恩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抽完血,女孩被李曄帶進了密室,裴恩的密室裏面有一個專門關人的地方,有些不聽話的,全部都被他關在這裏。
這裏的空間狹**仄,整個地方被分割成大約有一平米的地方,像極了寵物店裏面關着寵物的籠子,喫喝拉撒都在裏面,惡臭的氣息讓李曄都受不了,儘管來過很多次,仍然會被這裏的臭氣熏天薰得難受。
趕緊找了個空着的地方把小女孩關進去,把她的手鬆開以後,就跑了,這裏實在是太難受了。
剛開始被關進來,小女孩還會大喊大叫,但是後來,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人來,只是有人定時來給她送飯。
周圍同樣關着其他人,有一個就是前兩天被關進來的變異人,因爲他不聽話,不配合裴恩的實驗,所以裴恩把他也丟進來了。
抽到了血的裴恩立馬去研究臺上做自己的實驗,直到旁邊研究臺上的嬰兒傳來啼哭的聲音,裴恩才醒過來。
抱着嬰兒哄,也不知道他要什麼,只一個勁兒的哭,裴恩被哄不停,按下了旁邊的按鈕。
李曄很快就進來了,看着在實驗室裏哇哇大哭的嬰兒,和焦頭爛額的裴恩,眼裏閃過一絲驚異。
“你看看,他是要什麼,我怎麼哄都不停。”裴恩把懷裏的嬰兒遞給李曄。
李曄接了過來,看了一下,說:“應該是餓了或者是尿了吧,我,我出去弄?”
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裴恩,見裴恩沒什麼表情的嗯了一聲,這才抱着嬰兒出了實驗室。
然後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把嬰兒的襁褓解開,看了一下,果然是尿了,但是他手裏也沒有尿布啊。
於是他趕緊叫人回家去拿了幾塊尿布來,一邊給嬰兒換上,一邊說:“小傢伙,你可真是走運,要不是我家有個女兒,恐怕你都沒有東西用。”
給小嬰兒換好尿布以後,李曄抱着他,正準備回實驗室,小嬰兒卻又哭了,李曄也有些沒轍,只好帶着他去實驗室和裴恩說,要帶他回家去。
裴恩正在研究小女孩的血液,有了重大的發現,這個小孩倒是不那麼重要了,所以就隨李曄帶走了,反正到時候他再找也不遲。
李曄徵得裴恩的同意以後,就帶着嬰兒回家了,他家離實驗室並不遠,都在軍隊的人的保護之下,這也使得李曄能放心媳婦和女兒在家。
於是她走到門口去迎接李曄,卻發現李曄是帶着孩子回來的,沒等她問,李曄直接把孩子塞到她懷裏,說:“你看看他怎麼了,我給他換好了尿布還在哭。”
“原來你派人來家裏拿尿布,是爲了這個小傢伙啊,真可愛。”李曄的媳婦接過孩子,抱在懷裏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孩子長的白白嫩嫩的,可愛極了,和自家女兒一樣的可愛。
頓時母性爆發,她仔細看了看,笑着說:“傻,人孩子這是餓了啊。”
“餓了?那你快給他餵奶。”李曄一聽說餓了,心道,難怪他剛剛怎麼哄都不停,原來是餓了啊。
李曄的媳婦雖然有點奇怪,但是聽着孩子的哭聲還是心軟了,把衣服掀起來喂着孩子。
小孩子憑藉着天生的感覺,很快找到食物,也不哭不鬧了,安安靜靜的喫着飯,看的她更加喜歡了。
“對了,這孩子你哪來的?”李曄的媳婦慈愛的看着懷裏的嬰兒,卻不忘了問他。
李曄見嬰兒不哭了,這才放下心來,走到女兒的搖籃旁,逗着她,聽到自家媳婦的問題,說:“路上撿的。”
“撿的?”李曄的媳婦驚詫了一會兒,也沒多大的反應,畢竟這個世道,撿個嬰兒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這個小嬰兒太可愛了,她覺得和自家女兒好配。
喫飯的時候尤其可愛,安安靜靜的,跟她家芙芙一點都不一樣,芙芙喫飯的時候最愛鬧騰,還老愛咬她。
被咬的疼了,想打她卻又下不去手,只能在心裏默唸三遍,是親生的,是親生的,是親生的,然後勸自己。
但是這傢伙不一樣,他安安靜靜的,喫飽了就睡着了。
“撿的就撿的吧,他有沒有名字啊?”確認他睡着了以後,李曄的媳婦把他放在了一旁的牀上,小心翼翼的,生怕他醒了,結果人家可乖了,躺下的時候,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着了。
聽見媳婦問名字,李曄愣了愣,才說:“沒,沒有。”
一聽沒有名字,徐若宜開心的說:“那我們給他取個名字吧。”
“取名?”這孩子的命運一定是會被裴恩教授拿去做實驗,然後,然後。
儘管他一開始撿來這個孩子,心裏面想的就是拿給裴恩做實驗的,可是,看見自家媳婦,他有些不忍告訴她真相。
“對啊。”徐若宜看着熟睡中的兩個孩子,露出幸福的表情,說道:“我跟你講啊,我其實很想生一個雙胞胎的,奈何沒有這個基因,所以我想等芙兒長大一點,再生一個,但是,這種時候,我知道不能拖你的後腿。”
看着滿臉遺憾的徐若宜,李曄喉嚨哽住了,他,說不出話來,原來媳婦生完芙兒以後,老是悶悶不樂是因爲這個。
他摟着徐若宜的肩膀,柔聲說:“好,那你給他取個名字,就把他當做我們的孩子。”
“嗯。”徐若宜非常開心的問:“對了,他是男孩女孩啊?”
“男孩,我給他換尿布的時候看了。”李曄溫柔的撫着徐若宜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