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意突然這麼溫柔的一下,給方闊都整懵了,他還以爲要捱罵的。
因爲那天他不小心摸到了顧知意的屁股,然後直接被一巴掌打懵了。
隨後就是顧知意的大嗓門,罵他流氓,無恥下流。
可是,方闊是真的很無辜啊,他也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沒有想要那麼做。
只是剛好在那個時機,那個時間,他就正好,誒,摸到了顧知意的屁股。
這不能怪他吧。
今天他不小心破了顧知意一點水,方闊還以爲顧知意要罵自己了。
結果,一聽顧知意的聲音,他竟然這麼溫柔,嚇了他一跳。
趕緊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下,沒錯啊,是顧知意啊。
她怎麼變得這麼溫柔了,呃,這還是那個暴躁的顧知意嗎。
方闊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因爲顧知意的聲音真的,在他聽來,那可真是太溫柔了。
根本就和那天的不一樣,那天的顧知意就是一頭炸毛了的獅子,對,就是獅子。
真的好凶,但是方闊也沒有怕她,只是有點懵逼,爲啥要打他。
雖然手上還有餘溫,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今天的顧知意,比起那天的來,那可不是一般的溫柔了。
儘管,顧知意只是放輕了聲音而已,她連嗓子都沒夾。
“我……我…”方闊被顧知意這樣的溫柔,又嚇得更結巴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直接我不出來了。
顧知意在一旁聽的着急死了,這人怎麼是個結巴。
對了,那天她打了他一巴掌,這人好像也沒有說話。
她被顧西洲拉走的時候,這人也沒有見他開口過。
所以,這人不會真的是個結巴吧,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她該怎麼從他這裏問出消息啊。
現在聽他說話都費勁,顧西洲可真是給了她一個大難題。
不過她肯定是要接近方闊的,就算不能從他嘴裏知道些什麼,也能從他身邊知道。
想明白了以後,顧知意又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纔開口:“沒事,你別急。”
“我……”方闊見顧知意有些嫌棄的表情,頓時住了嘴。
因爲他真的不是結巴啊,他只是因爲見到顧知意,說不出話來。
不是結巴,不是結巴,不是結巴!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可惜他說不出來,他只能在心裏想想了。
方闊冷靜了一下,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背對着顧知意說:“好了。”
見方闊背過身去,顧知意還以爲他是要走了,頓時有些急了。
正準備攔住他,卻發現他好像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還背對着她說話。
這人,怎麼回事?
有這麼跟人說話的嗎?
竟然背過身去說,簡直就是不把她的盛世美顏放在眼裏。
“你爲什麼背對着我說話?”顧知意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脫口而出的第一個字,聲音有些大,感覺到了以後,顧知意趕緊放輕了聲音。
而背過去的方闊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麼多,他說:“因爲我看到你,我會結巴。”
顧知意腦子裏緩緩打出三個問號,看到她就會結巴。
這什麼毛病啊?
跟她有什麼關係啊,爲什麼這麼說?
“爲什麼這麼說?”這樣想着,顧知意也問出了聲。
“我也不知道。”方闊確實不知道,因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個毛病。
以前好像也不會這樣的啊,雖然他看到女孩子可能還會緊張,但不至於到口喫的地步。
可現在就是,他真的口吃了,而且只要背對着顧知意就好了。
不看到顧知意的臉,方闊就不會口喫。
?顧知意更加懵逼了,這關她什麼事,她可什麼也沒做啊。
方闊口喫跟她有什麼關係。
“沒事。只要不看到你就好了。”方闊這一句話,又給顧知意整懵了,咋的,合着她是那個壞人唄。
還不看到她就好了。
氣死了,要不是因爲顧西洲給的任務,她纔不想看到方闊呢。
這個流氓,無恥下流的混蛋。
然而現在她只能委曲求全,輕聲說:“好吧。”
外面驟雨抽打着地面,雨飛水濺,迷瀠一片,風夾着雨星,像在地上尋找什麼。
雷聲響完,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
雨越下越大,肆虐起來,轟隆隆的雷聲由遠處傳來,聲聲作響。
豆大的雨點開始稀稀疏疏,隨後越來越大,越下越密。
雨不停地下着,震耳欲聾的雷聲還在轟鳴着,一陣風吹來,馬路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雨珠順着小草的莖滾下來,一滴鑽到土裏,又一滴鑽到了小草的嘴裏,找不到了。
一滴滴雨撒落於心,卻已感覺不到那份憂愁,那份冰涼。
窗外下着傾盆大雨,大雨瘋狂地從天而降,嘩啦啦的雨聲令人聽不清其他的東西。
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
豆大的雨點落在了地上,濺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個個小小的噴泉。
水花落在地上的時候,又變成了一個個小水泡,小水泡看起來就像一頂頂透明的小帽子。
狂風夾着雨星,像在地上尋找什麼似的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着。
這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潑的一樣,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
然後一陣風吹來,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風吹得如煙、如霧、如塵。
風追着雨,雨趕着風,風和雨
聯合起來追趕着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傾盆大雨下個不停,從房檐上流下來的雨水在街道上彙集成一條條小溪。
外面的大雨幾乎都是飄到顧知意身上來了,但是這個店門是被關着的,根本就躲不進去。
顧知意只好小心翼翼的縮在門口,等待着雨停。
轉身背對着顧知意的方闊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暴躁的雨。
他轉過身來,還未說話,就看到躲在門口瑟瑟發抖的顧知意。
這大雨下的,確實有些涼了,而且顧知意的衣服也不是爲了雨天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