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羣人手裏肯定有車子。
這樣想着,江嫣覺得自己不應該傻乎乎的重新走回去。
於是她往回走了。
對沒錯,她要回去偷車,啊不對,是“借車”。
末世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她那是借,借了還會還的,至於他們找不找得到。
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也不是她應該思考的。
反正她現在要去借車了。
江嫣小心翼翼的走到剛纔那個房子附近,然後左右看了看。
發現剛纔被她引開的那兩個看門的人,又重新回到了門口。
這可難辦了。
門口有人,就意味着江嫣不能從門口直接過去了。
所以江嫣必須要找找其他地方,有沒有可以直接進去的。
到時候要是找到車子,她直接大搖大擺的從門口開出來也沒關係了。
但是現在可不行,現在過去,那就只可能是被抓住的下場。
於是江嫣繞着這個地方轉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直接翻進去的地方。
這下是真沒轍了,難道還要引開他們一次嗎?
但是他們剛纔已經上過一次當了,肯定不可能再上第二次當了的。
所以江嫣犯了難。
正在江嫣冥思苦想怎麼才能順利的進去的時候,裏面突然出來了幾個人。
不知道和看門的那兩個人說了些什麼,那兩人竟然直接朝着樹林那邊走了。
這下可好了,江嫣都不需要引開他們了。
不過那人究竟和他們說了什麼呢?
江嫣也不知道。
因爲她離得有些遠,爲了不被發現,她也是儘量將自己至於最安全的地方。
那人過來將兩個看門人叫走以後,就又朝着裏面走去了。
隨後又出來了幾個男人,正是剛纔抓着女孩問話的那個刀疤臉男人。
他樣子長得很嚇人。
不過江嫣並不懼怕這些。
那刀疤臉朝着樹林的方向看了看,隨後敏銳的看了一下江嫣的藏身之處。
正在江嫣渾身冷汗,生怕被發現了的時候,一旁突然跳出去一隻黑貓。
刀疤臉這才走了。
江嫣伸出手拍了拍激動的小心臟,然後舒了一口氣。
等到刀疤臉完全走進去,看不見了以後,江嫣四處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剛纔她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裏除了看門的那兩人,基本上沒有其他人,
不過偶爾可能會有巡邏的人走過來,這倒不是什麼難事。
江嫣正準備往裏面再走一點,外面天空卻突然閃光。
在家裏的顧知意總是想起來方闊憨厚的笑容。
明明她一直在心裏默默的告訴過自己,這只是個任務而已。
不要假戲真做,但是顧知意似乎控制不了自己。
回到家以後,她腦海裏面總是浮現出,昨天爲她擋雨的,那個寬厚堅實的背。
然後這樣想着,突然間,以君城的天空閃光,突如其來的晴天霹靂,嚇了顧知意一跳。
緊接着,傳來一陣天崩地裂般的聲響,又是突然間,只見她眼前出現一條刺眼的閃光線。
又是一聲巨響,打雷之前是會出現閃電,但大多數只能看見隨之而來的亮光今天卻看見了閃電,那真是好美啊。
好像一條白龍,神龍見頭不見尾,又宛如一梭光彈,聞其響難以見其身。
雷聲響過,傾刻間,狂風大作,空中烏雲密佈,接着便落起了雨。
天上剛纔還是風雲密佈,轉眼間雷電交加、狂風暴雨,即使是坐在家裏面,也感覺到那種地動山搖的氣勢。
方纔還是陰雲密佈,剎時雷雨交加,電閃雷鳴,大樹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搖搖欲墜,震耳欲聾的雷聲如在耳邊。
顧知意擡頭一看窗外,外面早就已經是傾盆大雨,就像有人斜着把水潑了出去。
大風像是有人得罪了他一樣,把家家戶陽臺上的衣架吹得東倒西歪。
霎時間,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銀河氾濫了一般,從天邊狂瀉而下,狂風捲着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車子玻璃窗上抽.。
驟雨抽打着地面,雨飛水濺,迷瀠一片.風夾着雨星,像在地上尋找什麼。
雷聲響完,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
雨越下越大,肆虐起來,轟隆隆的雷聲由遠處傳來,聲聲作響。
豆大的雨點開始稀稀疏疏,
隨後越來越大,越下越密。
雨不停地下着,震耳欲聾的雷聲還在轟鳴着,一陣風吹來,馬路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雨珠順着小草的莖滾下來,一滴鑽到土裏,又一滴鑽到了小草的嘴裏,找不到了。
風一陣緊似一陣,雨也一陣緊似一陣,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像一道銀簾掛在空中。
耳邊只有“嘩嘩”的響聲,雨滴像密密的鐵絲網一樣,從天上漫無邊際地吹到地上。
好像是天河決了口子,落下了滔滔大雨。
滂沱大雨開始在城中肆虐起來。
雨柱漫天飛舞,像成千上萬支利箭飛速射向我們,勢不可擋,威力無窮。
植物在掙扎,拼命抓住大地,做最後的努力;動物在雨中飛奔,逃離大雨的侵襲。
躲在家中的顧知意,只能看到樓下的帝國士兵在雨中堅韌不拔的身軀。
他們身上披着薄薄的雨衣,這碩大的雨滴砸下去,似乎要將他們打的稀碎。
雨落!
剛纔樓下的士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雨柱已從天上直瀉而下,打在房子上。
落在大路上,砸在行人和車上,發出撲通的聲音,似乎是大自然要開一場宏偉的音樂會。
這時候衆士兵才趕緊朝着房子裏面跑去,躲起來。
近處,大滴大滴閃亮的雨珠子從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灑下來。
房頂上和地面上頓時騰起一層如煙如雲的水霧。
雨點越來越密,蔗掩了我的視線,那些奔跑着找地方避雨的帝國士兵們。
在樓上的顧知意,透過大雨只能看到他們的身影,無法看清他們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