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便是末世。
人和人的想法並不相同,有的人崇尚和平,有的人享受暴力。
我們不討論他們選擇的對與錯,只說正是因爲有許許多多的個體,世界才如此豐富多彩。
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有一個能力者聯盟。
至少在C國地界上,除了東方覺醒,還有另外一個大名鼎鼎的組織——鬼蜮。
他們崇尚血腥與暴力。
所過之處,要麼臣服,要麼死亡。
鬼蜮的人員非常少,除了那些被圈養的奴隸,核心大概只有十幾人,戰鬥力普遍很高。
其中最著名的要數鬼蜮的老大冥王以及他坐下魑魅魍魎四位護法。
名字雖然有點中二,但如果見過他們的所作所爲,就知道他們把名字起成這樣的確很貼切。
至於他們到底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對不起,不是我不想寫,會被和諧的。
其實用不着做過多的描寫,無數的影視作品已經告訴我們,到了末世,人心底深處最黑暗的那一塊陰影就會被激發出來,人到了那個時候,不一定是人了。
人性是最不值得考驗的,尤其試管生死,我們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也無法指摘一些人在生死關頭做出的選擇。
但如果殺人和酷刑只是爲了取樂,那麼我們仍然可以親切地稱呼他們爲畜生,或者更進一步的,連畜生都不如。
而當這些連畜生都不如的人,掌握了一些非常厲害的能力,那麼可能是比一般意義上的末日,更加可怕的事情。
鬼蜮就是這些人的集合體。
想加入鬼蜮,能力強是一方面,你要是沒殺過幾個人,沒喝過幾口血,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
這個組織幾乎和東方覺醒同時成立,東方覺醒在先知的帶領下迅速壯大,如今已經有兩三千人的規模,而鬼蜮到現在也不過只有百十來人——很多奴隸都被他們折磨致死了。
起初他們還會四處搜尋那些倖存者。
後來就乾脆在山陽市周圍的城市裏,守株待兔,等待着那些慕名前來的人自投羅網。
他們偶爾也會偷襲東方覺醒。
有些時候是爲了抓一些奴隸回去,當然,更多的時候只是爲了取樂。
在東方覺醒苦苦地尋找世界變成這樣的原因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享受世界變化給他們帶來的樂趣了。
可以想象,如果東方覺醒真的找到了讓世界恢復正常的辦法,他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阻止。
因爲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聽到警報聲響起,張珏和張明亮兩人立刻趕出了酒店大樓。
門口的守衛對他們喊道:“你們快回去,危險!”
夜色朦朧,遠處的天空不斷影子閃來閃去,然後是一聲巨響。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空中炸開,好像煙花一般,將天空都照亮了。
在那一瞬間,張珏看到有兩個人懸浮在空中,對峙着。
陳三華和燕子他們也從酒樓裏趕了下來。
“大哥二哥,怎麼了?”
“你們在這裏待着,我去看看!”
張珏對他們說着,一溜煙衝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有時候不添亂就算是幫忙了。
張珏趁着夜色,一路向戰鬥所在的方位靠近。
走得近了才發現,那下面竟然是一個廣場,估計在末世之前,這裏應該很受大爺大媽們的喜愛。
他沒敢走得太近,怕暴露自己,躲在一輛卡車後面,探頭向空中張望。
他只是來這裏觀摩學習的,看看這個世界的能力者們到底強到什麼程度,可沒打算親自上陣。
別說他現在還沒加入東方覺醒呢,就算加入了,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着不是麼。
其實不只張珏,他身後東方覺醒的一些人也只是在地面上埋伏着,仰面看着空中的戰況,大概以他們的等級,根本左右不了戰局,所以只能在這裏乾瞪眼兒。
正在此時,天空中又發生了一次劇烈的爆炸,這一次張珏離得近,終於看清在天空中對峙的兩人的樣貌。
其中有一個打扮得非常斯文,正是白天接他過來的葉哲。
而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側額頭越過鼻樑,一直延續到右側下顎,非常恐怖。
這兩個人懸浮在空中,沒有絲毫借力,如果牛頓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掀了自己的棺材板。
刀疤臉陰**:“葉哲,你殺我四弟,今天我一定要爲他報仇!”
葉哲冷聲道:“你們這些喫人的惡鬼,都殺光了也難解心頭之恨。”
刀疤臉哈哈大笑:“喫人又怎麼樣,難道你們就不是在喫人嗎?世界沒有變成這樣之前,那些資本家就沒有喫人嗎?大家只是方法不一樣,誰也別覺得自己很高尚!”
話不投機半句多,葉哲也懶得和他扯這麼多:“多說無益,看招!”
葉哲伸手虛空一握,一柄光劍頓時出現在他手中,隔空向那刀疤臉來了一招橫掃千軍。
一道藍色的劍氣憑空出現,像水波紋一樣在空中擴散,速度奇快,轉眼間就來到了刀疤臉的身前,眼看就要把他一刀兩斷。
刀疤臉臉上的傷痕就是拜這把刀所賜,經過上次的戰鬥,他對葉哲的攻擊方式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身體向後一翻,堪堪躲過。
他在凌空翻跟斗的同時,袖子裏飛出了兩隻巴掌大小的蝙蝠,趁着夜色向葉哲飛了過去。
葉哲也十分警覺,在蝙蝠距離他還有幾米的時候,一刀一個,將它們全部砍落。
而那明顯不是普通的蝙蝠,它們死後,便發成了劇烈的爆炸,再次將天空照亮。
好在葉哲離得很遠,沒有被波及到。
張珏在下面看得咋舌,想來把江海市搞成那樣的就是這兩位了。
這樣的破壞力,比之管理局世界的那些異常項目也是不遑多讓。
要知道,他們兩個只是“兇”級,那狂級和神級的能力者,還不知道得多猛。
……
就在前方戰鬥正酣的時候,山陽市外一處不起眼兒的民宅裏,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罐燕京啤酒。
一個侏儒在左,一個瘦高個再右。
面前跪着一個人,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