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張業忽然反應過來。
嗯?周瑜?舒城人?
“我去……怪不得長的那麼好看呢,原來竟是美周郎本人!”
張業怪叫一聲,身形一躍便跳過面前的攤位,可當他舉目望去之時,哪裏還有周瑜的身影。
張業不由得一陣懊惱,又是一位大牛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過去了,可自己卻完全沒有察覺到。
見到張業突然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尼德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呢,連忙從瞌睡中驚醒過來,起身就要跟上張業的腳步。
可在看到張業又愣愣的站在原地之後,尼德也沒有表現的大驚小怪,而是又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跟在張業身邊這麼長時間了,對於張業動不動就一驚一乍的事情,尼德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每次問張業發生了什麼事又不說。
深深呼出一口氣,張業只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既然已經在長沙城遇到了周瑜一次,那麼就還會有第二次的。
而且,既然周瑜千里迢迢的從舒城來到了長沙,很有可能是周異已經將自己留下的書信交給了周瑜,所以周瑜纔會前來的。
既然如此,以後還是有機會見到周瑜的,也不必急於一時。
再說了,周瑜剛纔不是說了嗎,讓自己將酒送到驛館,交給魯家商隊的人,他似乎就是跟隨魯家商隊來到長沙的,那他應該也住在驛館裏,自己只要到驛館去,就應該有機會碰到周瑜。
想明白這一點後,張業立刻吩咐尼德先將牛車趕回去,他自己則抱起周瑜的那壇酒便向驛館方向趕去。
得到張業的吩咐之後,尼德頓時大喜過望,毫不猶豫的便趕着牛車往城外而去。
至於張業去幹什麼了,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尼德絲毫沒有過問。
在尼德看來,以張業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危險,如果他跟過去的話,反而會成爲張業的拖累。
驛館距離張業他們賣酒的地方並不太遠,只隔了三條街,張業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便趕到了。
從驛館門口打瞌睡的小廝口中問清楚魯家商隊所居住的房間之後,張業抱着超大號的酒罈便上了二樓。
驛館裏此刻人來人往,雖然淪落到住驛館的都不可能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在這些人看來,不管自己如何落魄,也不是一個跑腿的小廝能比的。
所以,在張業一路走來,路過他的人都是一副嫌棄的表情,離的他遠遠的,更有甚者直接在背後譏笑不已。
對此,張業絲毫不以爲意,直接扣響了魯家商隊所居住的客房木門。
不多時,房門打開,一個年約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聽完張業的敘述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屑的表情,反而是客客氣氣的將張業讓進了房中。
而在房間中,還或坐或站着十幾名青壯男子。
張業在於那名中年男子交談幾句之後,見實在沒什麼好聊的了,而且周瑜也沒在這裏,便打算先行離開。
“這位兄臺,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啊,你是幷州人士嗎?”
聽到此話,張業轉頭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俊朗青年正面露好奇之色的看着自己。
張業愣了片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抱拳道:“正是,在下乃是幷州雁門人,敢問閣下是……”
“奧,在下河內曹性!”
那名青年抱拳還禮道。
“曹性?”
張業口中喃喃自語着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感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就是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是誰了。
這種感覺張業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之前在幷州救下的那個郝萌,張業也感覺名字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每到這時,張業就在心裏暗自懊悔,自以爲自己當初三國已經讀的很通透了。
然而,真正需要用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的只是讀了個寂寞,竟然連許多人物都記不住。
曹性並沒有察覺到張業臉上的異色,而是自顧自繼續問道:“兄臺既然是從幷州而來,可曾聽說過侯成之名?”
“嗯?侯成?”
聽到這個名字,張業頓時來了精神,曹性郝萌他或許不知道,但侯成他是不會忘記的。
如果歷史還是按照原本的軌跡發展的話,那麼在日後的白門樓呂布兵敗之時,就是這個侯成夥同宋憲、魏續二人背叛了呂布,撐呂布睡覺之時將呂布給綁了,進縣給了曹操。
若非如此的話,按照當時的情況,雖然呂布兵敗已成定局,但如果呂布頑抗到底的話,曹操即便是能啃下呂布這塊硬骨頭,至少也得崩掉幾顆牙。
也正因爲如此,所以張業纔對侯成這個本事不大,帶節奏的能力不小的傢伙記憶深刻。
雖然張業並不看好呂布此人,但對於侯成這樣的背主求榮之人更加不齒。
當然,這些念頭只是在張業腦海中一閃而過,而他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一絲異色。
曹性聽出張業語氣中的不尋常,立刻上前兩步,面露喜色的問道:“怎麼,兄臺你聽說過侯成之名?”
“呵呵,豈止是聽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
張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接着說道:“這侯成現在正在丁刺史麾下任職,據說本事還不小呢,就連咱們幷州第一好漢呂布都對其刮目相看呢。”
一聽此話,曹性的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低着頭自言自語道:“侯成他果然沒有騙我,他還真的在幷州闖出一番成就來了,那太好了,等這次的任務結束,我便要去幷州投奔他去!”
張業聞言,眉頭挑了挑問道:“哦?閣下與那侯成是何關係?”
曹性似乎沒聽出張業語氣中對侯成的不屑,笑着回答道:“我與侯成是故交好友,我二人曾約定,不管是誰出人頭地了,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對方,兩人共享榮華富貴!”
“所以,侯成他混出名堂之後,有告訴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