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小臉被傅瑾南沒羞沒臊的話說的紅彤彤的:“你胡說什麼!你剛剛拿來扔他們的暗器是什麼!”
傅瑾南:“嗯?忘了,就......順手一掏,像是個小圓盒子。”
卿卿一下子就炸毛了:“那可是我剛買的口脂啊!牡丹紅啊,限量版的!!”
傅瑾南認錯倒是痛快:“對不起,我錯了!我再給你買一個嘛,別省這麼大氣,怕怕~”
卿卿腦袋出現黑線,氣呼呼:“我好不容易纔託人從鄲城給我買來的,哪還有啊.......我一次還沒用過呢,氣死了。”
傅瑾南卻在一旁看着卿卿氣鼓鼓的模樣笑的眉眼如畫。
卿卿看着就來氣,伸手作勢要去揍他:“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
傅瑾南卻眼神發亮的含笑看着卿卿:“就是好奇,怎麼會有人生氣還這麼好看的。”
卿卿就算是再氣,被這麼一鬨也氣消了一大半,但還是嘴硬道:“......油嘴滑舌,我若是塗上那牡丹紅的口脂肯定更好看,你賠我呀!”
傅瑾南賠笑上前諂媚的給卿卿揉肩:“好好好,小祖宗,我們今天先把這趟鏢送過去好不好?”
卿卿就坡下驢,輕哼了一聲也就過去了,過後也不曾再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偶爾出門塗口脂的時候心裏還會有些遺憾。
回到隱山堂後,孫興權本來想要來看看熱鬧,少主每天都恨不得黏在小師妹身上,這下可算不用處理俗務和管理弟子,和小師妹單獨出門,肯定樂壞了。
正打算看看少主沒出息的樣子,沒想到見到小師妹後剛要打招呼就見小師妹氣鼓鼓的往房間去,反觀少主在後邊臊眉耷眼的有氣無力的往裏走,整個人都透露出頹廢的氣息。
好信的孫興權上前:“少主?怎麼了這是,和小師妹出去玩的不開心?”
傅瑾南搖了搖頭,本想要將這事說說,可又想到眼前這人連個心上人都沒有呢,更別提解決了,於是將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只是臨走前還拍了拍孫興權的肩膀,一臉同情的看着他,然後回屋。
這一出弄得孫興權是雲裏霧裏的。
不久後,卿卿還真沒想到,傅瑾南這個笨蛋竟然還真的將那牡丹紅的限量版口脂給尋到了,還死活非要親自給她塗上。
晚飯後,傅瑾南藉口要去消食,主動邀請卿卿一起出去溜達,其他人眼力見的沒上前打擾。
於是二人來到屬於他們的祕密基地,後山鞦韆處。
卿卿坐在鞦韆上,仰頭看着天上的月亮,月明星稀,在山頂上看這樣的美景尤其好看。
傅瑾南摸着腰側的刀,順勢走到鞦韆旁在卿卿身側坐下,當初做的這個鞦韆很寬敞,足夠兩個人坐下休息。
今夜月光明亮,灑落在山頂落了一地溫柔。
傅瑾南:“自從上次回上京救了你之後,我總覺得華鋒有些奇怪,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它。”
我順着傅瑾南的視線,看向他腰間華鋒,在月光的映襯下,刀鞘映出不一樣的光芒,看着似乎確實與其他刀有所差別。
華鋒是隱山堂的寶物,流傳至今,沒準真的有靈氣存在,就如同之前殊影帶下人間的靈器一樣。
傅瑾南:“小師妹,你說它......是不是要修煉成精了?”
卿卿:“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傅瑾南一挑眉,神態戲謔:“嗯,話本子裏的狐狸,田螺都能修成人形,說不定我的刀也可以呢~”
卿卿看傅瑾南又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我看了看華鋒,忍不住打趣他。
“話本子裏的狐狸和田螺都是找凡人成親,你這麼喜歡華鋒,是不是也想找它成親?”
山頂處吹來一陣微風,周邊大樹林立,樹根處花影搖曳,暗香浮動,這時傅瑾南轉頭看了我一眼。
“纔不要它,我有喜歡的人了......”
卿卿忍不住打趣:“呦,小十六長大了,也開始想姑娘啦!”
傅瑾南支着腦袋,眼眸明亮,問的很是認真:“你不知道?”
他的眼睛生的極爲漂亮,裏面有着道不明的情緒流轉,我突然就有些不自在。
躲避他的目光:“我怎麼會知道......”
可能今夜的月色太溫柔,活潑的少年眼下也溫柔了許多,提起心裏的姑娘,眼角眉梢染上了喜意。
卿卿面對傅瑾南的句句情深,心頭越發凌亂,甚至不敢對上傅瑾南的眼神,甚至覺得挨着他坐着都有些如坐鍼氈,趕緊起身往前走幾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四處亂看。
石桌上的燈籠散發着光暈,傅瑾南看着卿卿“逃跑”的小動作突然低低笑了一下,神色動人。
“算了......早晚,都會知道的。”意有所指的話讓我心跳快了幾拍。
扶疏的花木,在月下隨風卿卿搖曳,氣氛曖昧,我不敢再問,只別開臉離他更遠。
“不是在說華鋒道在,怎麼講到這個啦!”
傅瑾南:“這不是你問的嘛!”
好在傅瑾南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起身從懷裏掏出了什麼,輕拍了拍卿卿的肩膀。
卿卿剛轉過來半分,便看見躺在傅瑾南手心裏的小圓盒子,上面雕刻的牡丹花栩栩如生。
“是牡丹紅的口脂?!!你從哪找到的!這個很難買的!”卿卿興奮的將口脂拿在手中看。
傅瑾南笑着說道:“上次我不是弄丟了你的,自然要賠給你一個新的呀,小師妹,我來給你塗吧!”
卿卿擡頭說道:“這都快要休息了還塗什麼口脂啊,再說了,你會塗嗎?”
傅瑾南挑眉:“別瞧不起人,我什麼不會呀!”早就私下不知道拿稻草人練習過多少次了,畫眉還是口脂樣樣都行,要不是孫興權不配合,沒準連發髻他都學會了。
卿卿將口脂又放在傅瑾南手心,閉上眼等着。
傅瑾南用無名指蘸取一點點口脂,回頭對上卿卿的臉蛋,嬌嫩的脣就在眼前,傅瑾南卻覺得熱氣蒸騰。
心口有一股火在搗亂,明明山頂的微風還挺涼爽,可他卻是額間出了汗,一個口脂竟是磨蹭了半天。
就在快要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滾燙的指尖觸碰到卿卿的脣,讓她失了言語。
曖昧的氣息在二人周圍逐漸升溫,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傅瑾南有些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了。”
卿卿睜開眼正對上傅瑾南臉紅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觸碰脣角:“好看嗎?”
傅瑾南有些失神:“......好看。”
卿卿:“有多好看?”
傅瑾南:“讓人想嚐嚐......”
孫興權出來方便,卻沒想到看到小師妹和少主一前一後的從後山回來,剛要上去打招呼,就見兩人皆像是喝多了酒一般,臉色紅紅,不知道幹了什麼。
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還是不要上去討人嫌了,不然容易被少主揍。
因爲門派考覈近在眼前,而且這次考覈聲勢浩大,不僅僅是隱山堂的人在,還有其他門派打着來見識的名號要來參觀呢。
所以傅瑾南被緊急chou調去盯着這次參賽的弟子們,丟人也不能丟在外人面前,而招待其他門派還有喫穿住行的問題就落在了卿卿的頭上。
最近這幾天傅瑾南都沒看到小師妹的身影,也不知道這些事務是有多忙,把人都給忙沒了。
“手擡高,劍尖直指咽喉處,出手要快!”今天有事來練武場盯着小蘿蔔頭們練功的一天。
沒有小師妹陪着的傅瑾南就像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爆炸的炸藥包,語氣不耐煩,脾氣也不好,看誰都不太順眼。
孫興權暗自爲這一批的師弟們默哀,誰讓他們運氣這麼不好,偏偏趕上少主心情不好的時候呢。
傅瑾南走到孫興權身邊,抱怨:“他們怎麼學的那麼慢啊?這套刀法,要學那麼久的嗎?”
小蘿蔔頭們一個個只到他大腿根處,認真是認真,可未免太笨了些。
孫興權:“這套刀法,正常也需要一個月才能學完,他們也不算慢了。少主你當初學了多久?”
傅瑾南:“......三天。”
孫興權被噎了一下,然後問道:“那師妹呢?”
傅瑾南:“她到現在也不會......”
孫興權迷茫:“爲什麼?”師妹看着不像是那麼笨的人啊?
傅瑾南十分自豪且理所應當道:“我慣的。有我在她不需要學這些,磨傷了手指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