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輪椅走到大廳中央。
留香閣內一片靜謐。
暖光照映在男子的臉頰上,卻照不清那雙深邃無底的墨眸。
“咳……”一聲咳嗽聲響起,打破了詭異的寂靜。
口中腥甜不受控制的流淌而出,她終於支撐到了極限。
神智渙散,向後倒下。
“公子!”徽羽急喚。
男子手拍輪椅扶手,輪椅騰空而起,落在風滄瀾身後。
在她倒地的千鈞一髮之際摟住腰肢,將其報到腿上。
拿出手帕,慢條斯理擦拭風滄瀾嘴角血跡。
將她鬢角凌亂碎髮撩到耳畔,平常的動作中透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幾個壯漢握着被鑲了銅錢的手,滿臉痛苦卻不敢再呻吟。
“謀害皇室,誅!”
男子輕啓脣齒,聲音冷如冰窖,深黑色的瞳孔平靜異常。
兩邊侍衛得令,抽劍上臺。
“你們幹什麼!”
“這裏是……”
“啊——”
剛纔還手持木棍站在的壯漢,現在盡數倒在地上。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整個留香閣,看熱鬧的客人們嚇的皆是臉色蒼白。
“啓稟攝政王,全部誅殺。”侍衛齊齊跪下。
宗正昱擡手,問情快速上來推輪椅離開。
閣內衆人聽到攝政王三字,齊齊變色。
“攝……”
“草民拜見攝政王!”
“微臣拜見攝政王!”
閣內衆人紛紛跪下,面色敬畏但更多的是恐懼。
宗正昱在衆人的跪拜中離開,到大廳中央,他梳理着風滄瀾的秀髮雲淡風輕道,“留香閣沒必要存在。”
“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把後面的帶上。”留下這句話,便離開留香閣。
“草民、微臣恭送攝政王!”衆人聲音洪亮,不敢有半分不敬。
宗正昱離開後,侍衛看向後面,只見徽羽趴在臺上。
頓時,他似明白了什麼。
攝政王空降留香閣。爲了一個男子血洗整閣,更是直接封了門。
這一事一傳十,十傳百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席捲整個皇城。
短短一天,整個皇城都在討論攝政王昏迷兩年後,空降留香閣爲了一個男子衝冠一怒。
各種各樣的傳聞層出不窮。
外界熱議連連,攝政王府卻是安靜的詭異。
以離院爲中心,方圓三裏都進入了寒風飄飄的嚴冬。
離院內
溫逢君坐在牀榻爲風滄瀾診脈,良久收手,“風滄瀾一天作的一手好死。”
“都說了靜養半月那毒才能祛除,急着跑出去幹什麼!”
“運動過度導致毒素波動。”
“想死找個安靜的地方,沒死成來麻煩我。”
溫逢君寫着藥方嘴就沒停過,宗正昱坐在旁邊,看着風滄瀾蒼白臉色目光發冷。
“還有你也是,明知道她體內餘毒未清,讓她出去作什麼妖。”
“再有下次別找我了,找閻王省事!”
“溫逢君。”宗正昱磁性的聲音透着一股寒意,“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
“求人辦事還不準人說了。”他擡頭就對上宗正昱那雙黑如點漆,幽深似寒潭的眸子,剋制住了後面的話。
“這藥早晚兩次,半月後藥到病除。一次都不能落下。”
溫逢君拿着藥方離開過,轉身關門時視線停在宗正昱身上,順着他的目光落在風滄瀾身上。
看到裏面的畫面,溫逢君眸光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