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袖口掏出來一張寫滿了的紙,“這是煎熬內服的。”

    “內服外泡,效果加倍。”

    話畢,掃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色,“我還有其他事,今天就到這裏了。”

    跟宗正昱打完招呼,叮囑完內服的藥後徑直離開。

    宗正昱滿臉蒼白坐在輪椅上,背上披着月白袍子,顯得整個人更加更加羸弱,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看着藥方上七歪八扭的字,宗正昱眉宇間透露着兩分凝重。

    離開攝政王府,風滄瀾轉彎去了旁邊小巷換衣裳又原路回去。

    麻煩是真的麻煩。

    風滄瀾一邊搖着頭一邊嘆息,沒事,也就那麼一陣子的事。

    回到攝政王府,她直奔滄海一粟。

    剛走沒一會兒,小巷裏圍滿了黑衣人。

    “不是說在裏面嗎?”

    “人呢?”

    “剛纔……明明看着進去了。”一個黑衣人滿臉疑惑,旁邊一腳踹過去,“廢物!撤!”

    酒樓,廂房

    “主子,人丟了。”

    斗篷男子垂着頭,並沒有多大反應,“鬼手醫仙跟赤音仙子的關係可查到了?”

    “這……還未。”

    “上次赤音仙子現身,我們的人也沒跟上。”

    “呵。”一聲涼薄冰冷的笑聲讓後面之人雙腿打顫,“那是赤音仙子,穹蒼榜上排名第一的殺手。”

    “你跟蹤?”斗篷男子雖未明說,但字裏行間都在嘲笑其不自量力。

    斗篷男子捏着茶盞的手收緊,斗篷下一雙瞳孔幽冷如蛇,“再看到鬼手醫仙,直接來稟報。”

    滄海一粟

    風滄瀾回去後看了一眼九須龍眉才安心,按着這個節奏順利最多倆月,至於爲何說半年嘛,自然是拖延時間。

    兩月治好,她就可以直接離開攝政王府,而攝政王還在專心解毒自然是不容易發現。

    這樣安排完美。

    夜晚,宗正昱是被問道推着進來的,看着他臉色蒼白,但屬於正常現象也就沒多管,繼續看手中的畫本子。

    在挪開目光的下一秒,她眉心一跳……

    她現在可是風滄瀾,宗正昱的夫人。看到自家夫君臉色蒼白,不應該沒有表示的。

    心裏想着,風滄瀾馬上進入表演狀態,掀開被褥過去,滿臉擔憂,“王爺,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說着她作勢要去碰一下額頭,本以爲宗正昱會避開,結果他卻一動不動。

    風滄瀾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也不是,摸一下會不會被當場擰斷?

    想到這個可能,她抓了一把空氣收回手。

    宗正昱深黑的瞳仁暗了兩分。

    “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看大夫?”她把一個妻子對丈夫的關心擔憂,演繹的惟妙惟肖,完全看不出表演痕跡。

    宗正昱拽住風滄瀾的手腕,她正要問怎麼了,手就被宗正昱拉着貼在額頭上。

    “我沒事。”

    “沒……沒事就好。”她尬笑兩聲,將手抽回來,爬上牀榻睡覺。

    宗正昱轉動輪椅過來,遞了一個帖子過去,“今年百花宴的帖子,邀請你去的。”

    風滄瀾拉下一點被褥,將帖子接過來,“百花宴?”

    “那是什麼?”

    “清霜長公主舉辦的宴會,比的吟詩作賦,然後選出當年的花王。”

    “無聊的宴會。”宗正昱聲音偏小,有些中氣不足的感覺。

    風滄瀾打開請柬,一股淡淡花香撲鼻而來,裏面壓着一朵淡藍色的繡球花,當即俘獲她的心。

    “去玩玩也不錯呀。”

    “我想去。”她仰着頭甜甜一笑,當然這不是目的。

    能出去的機會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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