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幾滴淚,就是爲明日去避暑山莊做的鋪墊。
本來是爲了哄宗正昱做的那碗餃子,也能發揮這個作用。
書房
侍衛已經把裏面清理乾淨,宗正昱轉動輪椅來到案桌,臉上的巴掌印格外明顯。
侍衛暗衛雖看到,確是無人敢說,皆是低頭。
案桌上,那碗有紅有綠的餃子已經涼了。
一個不明情況的侍衛上前道,“王爺,這膳食涼了,屬下撤走。”
他剛端起準備離開,後面冷如冰窖的聲音響起,“放下。”
侍衛當即一頓,趕緊放下離開。
宗正昱拿着湯勺舀一個,雖然冷了但味道還是不錯。
吃了半個又喫另外半個,咀嚼着他突然停住,垂首吐出來是一個銅板。
全部喫完,每個餃子都有。
喫完後,侍衛來收拾。端着湯碗裏面的剩湯左搖右晃,他驚奇的咦了一聲,“碗底怎麼有字。”
宗正昱擡眉,“等等。”
“碗拿過來。”
侍衛將碗放回來,宗正昱一口將湯喝完,碗底果然寫着‘把碗倒過來’。
宗正昱按照指示倒過來,碗底畫着兩個小人。
一個坐在輪椅上滿臉冰冷,另一個圓溜溜大眼睛掉着兩滴淚,手上比了一個下跪的模樣。
畫的活靈活現,可愛極了。
宗正昱瞬間眉眼都柔和了,鳳眸也染上了兩分溫柔。
再想宗正昱後背的傷痕,他臉色又恢復冰冷,“把傅玉喊過來。”
“是。”
傅玉火急火燎趕來,知道上午的事情生怕牽連自己殃及池魚。進門時都是小心翼翼的。
結果推開房門,就看到宗正昱捧着一個碗,臉上浮現溫柔甜蜜的笑容。
王爺怎麼捧着一個碗癡笑?鬼上身了?
“來了。”聽到門口的動靜,宗正昱將手中的碗,小心謹慎放下就怕磕着碰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稀世珍寶。
“王爺,您這大晚上喚屬下來是……”
“坐下說話。”傅玉頓覺受寵若驚,“王爺您說。”
他坐在椅子上,背挺直,姿勢端正,雙手搭在膝蓋上,像是等待訓話一般。
“咳。”他清了清嗓子,“本王有個朋友,他打了自己的夫人,然後夫人生氣了怎麼哄?”
“臥槽!”傅玉當即跳起來,“王爺你怎麼有這麼沒品的朋友?”
“打女人!還打的是自己夫人,王爺你趕緊絕交吧。”
傅玉嘰裏呱啦,絲毫沒注意到臉色黑了一分的宗正昱。
“本王的朋友也不是故意的,現在很後悔,所以要去哄。”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啊,打的還是自己夫人。”
“簡直就是敗類,敗類中的敗類。”傅玉一副感同身受、同仇敵愾的模樣。
宗正昱神色冷了一分,“他知道錯了,問本王怎麼哄!”
“怎麼哄!有什麼辦法!不是讓你在這裏評判。”
“哄?”傅玉撇嘴搖頭,“打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事,打完了哄這不是給個巴掌,在給個甜棗嗎?”
“王爺,你怎麼能跟這種人做朋友,簡直破壞你在我心中偉岸高大,又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
“有沒有辦法,沒辦法就給本王滾。”
宗正昱的認真讓傅玉收起身上的吊兒郎當,“哄女子自然是要投其所好,女子喜歡的無非就是衣裳,首飾胭脂水粉,奇珍異寶。”
“最主要的一定要貴,挑着貴的來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