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知道風滄瀾又要用那招,趕緊過來端茶倒水,“師姐啊,你這次醫治能讓我那準備出師的兩個徒弟旁觀嗎?”

    風滄瀾結果茶盞輕描淡寫掃了一眼,“怎麼現在不覺得叫我師姐丟臉了?”

    “怎麼會!絕對不會,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讓他們來把,只能旁觀不能出聲。”

    “好!”谷主飛跑出去。

    木屋裏

    風滄瀾將準備好的東西擺放在一起,谷主領着兩個徒弟進來,“師姐這位是雲飛,這位是雲秦。”

    “你倆好好看着別出聲。”囑託完,谷主就離開了。

    雲飛雲秦兩人站在旁邊,風滄瀾淨手擦乾,拿着小刀走向殷。

    小刀緩緩隔開手腕腐肉,旁觀的兩人登時臉色蒼白。

    她用小刀刮掉腐肉,另一隻手用鑷子鑽進血肉中。

    再拿出來,鑷子上出現了被鮮血包裹的小圓珠——

    將圓珠放在乾淨的白手帕上,風滄瀾拿着鑷子跟小刀走向另一隻手。

    雲飛雲秦二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心頭一片震撼。

    在蝴蝶谷學醫這般久,還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方式。

    更主要的是,昨日她只探脈就發現了不對勁,而他們觀察了那麼久,服侍了那麼久竟然絲毫沒發現。

    兩人對醫術都有一定天賦,看到如此新穎奇特的方式,內心澎湃。

    風滄瀾聚精會神做手術,從拿着刀那一刻,整個人氣質大變,似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有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

    殷全程都是清醒狀態,雖然用了麻沸散但還是有一定的痛感。

    古代的麻沸散,跟現代的麻藥還是有一定的區別。

    將藏在四肢的小圓珠都取了出來,開始刮肉,腐爛的必須掛掉否則還是不能癒合。

    手腕腐爛已經延伸到手肘,血肉模糊讓人心底發寒。

    刮掉腐肉,她將手帕放在溫水裏浸溼,然後擦拭傷口邊緣的血跡。

    處理完,把放在旁邊的酒開封,以酒消毒,最後銀針穿線在跳動的火苗上燻烤片刻,把傷口裂開比較大的地方縫合起來。

    一番操作下來行雲流水,在做手術時,整個世界彷彿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神聖高貴。

    把昨晚搗碎的藥倒在繃帶上,纏繞在四肢腐爛的地方。

    “好了。”

    纏完,風滄瀾去面盆淨手,“三天換一次藥,一月便可癒合。”

    “但要恢復到以前那般,至少需要半年。”

    “這半年不能用武,更不能提重物,兩到三月可以試着慢慢下牀,切記不可急於求成。”

    風滄瀾細細叮囑,三人都還沒從好了兩個字走出來。

    雲飛雲秦是因爲還未看夠,而殷卻完全不敢相信。

    “當真?”他沙啞如拉鋸的聲音夾雜着難以置信。

    風滄瀾擦拭水漬的手微頓,“你不相信我?”

    “是不敢相信。”他都已經做好了一輩子躺在牀上,做個植物人的準備了。

    如今有人告訴他,他又能站起來了,又能像以前那樣……他不敢相信,怕這是一場夢,是爲了寬心。

    “我的話,你大可放心的相信。”雖然偶爾她也騙騙人,但治病救人這件事上,她從不虛言。

    “我想,整個商洛大陸,你不相信也,應該也沒人能相信了。”

    “好好歇息吧。”

    手術成功風滄瀾離開木屋,雲飛雲秦緊跟其後,剛纔那打破傳統的救人方式實在是讓他們眼前一亮。

    困擾他們許久的事情,這位神祕的大師伯只一探脈就發現了問題。

    “跟着我幹什麼?”注意到後面跟着兩人,風滄瀾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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