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一個殘廢哪能滿足王妃娘娘,就讓我來伺候娘……”

    宗正昱越往後聽身上的戾氣越重,最後終於在畫師說出第二句話時一掌打過去。

    坐下木椅四分五裂,畫師當即摔在地上,滿臉厲色看過來。

    對上宗正昱陰翳的目光臉色突變,說話都結巴起來,“王……攝政王……”

    “是風滄瀾!”

    “是她先勾引我的!”

    “放肆!”風滄瀾一陣厲斥打斷,“你色膽包天,竟然敢在皇宮作亂,還敢垂涎本王妃!”

    “你當國法何在,當攝政王何在!”

    “夫君!此人用骯髒齷齪的放大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一定要嚴加懲處!”

    這邊動靜引來無數人,聞訊而來的皇室衆人皆是一副好奇看熱鬧的模樣。

    風滄瀾餘光不動聲色打量衆人,最後目光落在滿臉陰狠癲狂的林儀雪上。

    悄無聲息斂起目光,垂下的眼眸染上一層血色。

    “怎麼回事!”

    皇帝渾厚蒼老的聲音響起,畫師當即蠕動轉向皇帝準備哭訴。

    風滄瀾指尖銀針露出,還未動手卻有人快人一步。

    宗正昱揮起地上髮簪一掃,那髮簪就像被賦予了生命般飛向畫師。

    “呃……”畫師瞳孔放大,眉心插着一根髮簪,鮮血混合着腦漿順着鼻樑流淌而下。

    看熱鬧的妃嬪們一聲尖叫,趕緊捂住雙眼不去看這血腥的一面。

    皇帝看到這一幕雙眸放大,不敢相信宗正昱竟然沒有絲毫顧忌,在他的面前,殺他邀請進皇宮的人。

    “攝政王!”

    “你竟敢在皇宮殺人!”

    宗正昱不緊不慢扯出一根手帕,慢條斯理擦拭着節骨分明的手指,“皇宮便不能殺?”

    “可本王已經殺了。”

    他慢悠悠擡頭,對上皇帝的眸子,兩人四目相對。

    大殿內頓時硝煙四起,瀰漫着火藥的味道。

    場面僵硬,氣氛凝固。

    風滄瀾拉了拉宗正昱的袖口,然後面向皇帝道,“啓稟皇兄,此畫師並非湘公子,而是冒名頂替的刺客。”

    “臣妹跟夫君就是發現此事,纔將這刺客引來這宮殿避免誤傷其他人。”

    “怎料這刺客冥頑不靈,見皇兄進來還想拼死一搏。”

    “夫君剛纔所作所爲,皆是保護皇兄安慰。”

    風滄瀾此言一出,引全場譁然。

    “怎麼可能!這竟然不是湘公子!”

    “可明明那畫風獨特新穎,確實是湘公子的的風格,怎麼可能是刺客!”

    “就是,風滄瀾你休要爲了脫罪胡言亂語!”林儀雪立馬跳出來質疑風滄瀾。

    她擡眉輕飄飄掃了一眼,一股強大的氣場鎮壓的林儀雪當場色變。

    風滄瀾轉頭道,“這刺客模仿湘公子的畫有九成像,如果不像怎麼可能進得了重重守衛的皇宮。”

    “臣女沒記錯的話,平侯府有一副湘公子的真跡,皇上可傳平侯帶真跡來對比一二。”

    “仿的再像也終究是假的,跟真跡一對比立馬現原形。”

    風滄瀾一席話說動皇帝,他當即派人讓平侯帶着湘公子真跡進宮。

    等待的這段時間,一行人去了御書房。

    風滄瀾全程不語,皇帝則是在研究今日“湘公子”的畫作。

    “皇上,平侯帶着湘公子真跡來了。”大太監進來通稟。

    皇帝雙手負立,面色嚴肅,“傳。”

    “是。”大太監揮舞着拂塵,“傳平侯進殿——”

    一位中年男子踏進御書房,雖年過半百卻身子骨硬朗,修養多年也能依稀看到曾經在戰場上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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