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進宮發生了什麼事?從回來小姐便坐在這裏一動不動、魂不守舍。”

    當然發生了事,還是大事。

    之前在宗正瑾那裏喝的果子釀,以及回府時宗正昱意有所指的那句話。

    真叫人遍體生寒。

    不過她沒有打算跟宮商徽羽講,主要還是講了也沒用。

    這件事走一步看一步,最重要的還是,林儀雪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很明顯是針對她。

    會不會是她癡傻那段時間下毒之人。

    恢復正常後一直待在攝政王府,除了攝政王這個不確定因素外,還算是安全區。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連最基本的危機感都沒了。

    安逸久了,會慢慢頹廢下去。

    想到這裏,她秋水眸微眯透着一股陰冷,“派人監視林儀雪,一有異樣立馬來報。”

    兩人雖疑惑但也沒多問,按照命令下去吩咐。

    風滄瀾指腹摩擦着茶盞邊緣,若設計今日的人是跟癡傻那段時間下毒是同一人。

    那這件事,就有點意思了。

    此事未成,定會有下一步機會。

    端起茶盞,小飲一口,茶盞遮住了她揚起的朱脣。

    那她就在此,恭候大駕。

    自皇宮回來後,風滄瀾就泡在寢房裏。

    宗正昱也那天再未踏進滄海一粟,風滄瀾倒是樂得清閒。

    宗正昱不來,這個滄海一粟就是她的天下,不拘謹不拘束。

    滄海一粟一如往常,甚至氣氛更好。

    而攝政王府卻氣氛冷凝,府邸似被陰霾籠罩。

    府中之人都猜測,王妃失寵了或者是被禁足了。

    而風滄瀾卻在滄海一粟瀟灑自如。

    她後悔了,當時從棺材裏爬出來就應該直接開溜的。

    宗正昱雖然沒有限制自由,但王府四面八方都是暗衛,根本就沒有隱私可言,一出府宗正昱就知道。

    本來還想給蕭王找點麻煩,但礙於宗正昱這層關係又不好太直白。

    癡傻時利用的賬還沒算,就縱容林儀雪來挑釁她。

    是的,風滄瀾把林儀雪做的事情算在了蕭王身上。

    若不是蕭王那個蠢貨被林儀雪耍的團團轉不自知,還爲其撐腰。

    林儀雪也不敢這般膽大妄爲。

    以前依附於風氏,現在依附於蕭王。

    她能把風氏這個後臺扳倒,同樣也能把蕭王摁在地上。

    手裏倒是有一手資料,但現在放出去與她而言也有損害,還是暫時不動。

    宗正昱解毒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時間越來越緊迫。

    想到這裏她轉頭看向徽羽,“王爺這段時間再做什麼?”

    “回小姐,王爺都在書房不然就離院。”

    風滄瀾眉頭一挑,天天泡在書房,這是在密謀大事啊。

    書房中

    密謀大事的宗正昱滿臉陰沉,“還未查到?”

    問道躬身不語,問情只能道,“並未查出畫師的幕後之人,不過屬下等查到畫師的事情跟蕭王側妃似有關係。”

    “蕭王側妃?”他掀開眼簾聲音低沉。

    問情點頭,“對。”

    “屬下等已經派人監視蕭王府,蕭王側妃一有異動立馬就能知道。”

    宗正昱垂眸看着宣紙上還未乾的墨跡,“蕭王最近似乎非常清閒,給他找點事做做。”

    問情一聽當即明白,“是。”

    問情問道離開,溫逢君進來雙方擦肩而過。

    走近書房,溫逢君面露擔憂,“都過去幾個月了,鬼手醫仙怎麼還未來二次診治。”

    “沒想到堂堂鬼手醫仙,竟這般不守信用。”

    “不守信用?”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溫逢君當即轉身。

    一位身穿白紗頭戴白色惟帽的女子踏進書房,“剛到就聽到有人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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