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夫可好看?”注意到風滄瀾注視的目光,宗正昱慢悠悠開口。

    風滄瀾翻了一個白眼挪開目光,徑直往侯府走。

    徽羽捧着錦盒趕緊跟上。

    “攝政王到——”

    “攝政王妃到——”

    侍衛的聲音響起,侯府內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

    宗正昱手持佛珠一副六大皆空的模樣,驚的四周的大臣們瞠目結舌。

    攝政王轉動佛珠,越看越驚悚。

    腦海裏情不自禁就冒出來,宗正昱捻着佛珠,面不改色取人性命。

    原本熱鬧的侯府,因爲宗正昱的到來瞬間鴉雀無聲。

    此時,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尤其是看到宗正昱病態慘白,跟黑衣錦袍的顏色碰撞,更是從視覺上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讓人不寒而慄。

    風滄瀾秋水眸微轉,宗正昱穿着一身黑衣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尋仇的。

    “老臣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妃。”

    平侯得到消息迅速趕來,後面跟着家眷一同跟宗正昱行禮。

    四周的賓客們也齊齊道,“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妃。”

    宗正昱鳳眸古井無波,手中的佛珠慢慢轉動沒有應聲。

    這讓諸人頓時心底生寒。

    想到攝政王所到之處,必有人身亡的流傳。

    登時,侯府內氣氛突然冷凝,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就在衆人快承受不住時,宗正昱不疾不徐開口,“免禮。”

    “謝攝政王。”

    衆人起身,平侯暗自擦了一把額頭的細汗。

    幾年未見,攝政王的威壓更強了。

    “等等——”

    衆人剛鬆氣,宗正昱冷不丁的兩個字再次將所有人整的提心吊膽。

    “王妃還還未同意。”

    他低沉的嗓音說的有氣無力,衆人頓時向風滄瀾投去目光。

    她斜瞪一眼宗正昱,以前怎麼沒想到她。

    “免禮。”但她該是從善如流,按着宗正昱給的階梯下了。

    “謝攝政王妃。”

    衆人落座,沒了剛開始的自在,由於宗正昱的到來都變得拘謹。

    風滄瀾宗正昱入座,人都已經來齊了。

    壽宴正式開始。

    平侯走到搭好的戲臺子上,“各位同僚能蒞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

    “今日是我40生辰,不知不覺就洗零食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平侯說了一大堆感慨,最後結尾道,“大家都不要客氣,千萬喫好喝好。”

    衆人象徵性的應幾聲。

    全部是整個神經都是緊繃的。

    他們真的不知道,平侯邀請了攝政王,關鍵還來了。

    早知如此,他們是萬萬也不會來這平侯府的。

    雖然宗正昱已經退隱朝堂兩年多,但各位大臣見到宗正昱還是生理性恐懼。

    腦海裏盡是曾經在朝堂上,被宗正昱支配的恐懼。

    平侯府下來後,上面就是一出麻姑拜壽。

    明明是壽宴,愣是冷清的不行,沒有絲毫熱鬧的氣氛。

    風滄瀾左看右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你冷着張臉,到底是來賀壽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宗正昱轉動佛珠的手微頓,淡淡掃了一眼。

    全場官員齊齊低頭,有些甚至都控制不住的發抖。

    “不必在意本王。”

    “該怎樣怎樣,就當本王不存在。”

    宗正昱發話,大臣們苦笑不已,哪能敢無視您啊。

    心裏害怕,表面還要裝出一副很高興很自然的模樣。

    風滄瀾擡眉偷偷瞟了一眼平侯,看着平侯大白的臉頰大概能體會。

    好好的壽宴,宗正昱一來差點給搞成靈堂。

    瞅瞅這氣氛。

    風滄瀾忍不住垂首低笑,笑完再擡頭撞上一束不善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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