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堂堂攝政王妃,竟然送一個毀壞的禮物,是什麼用意啊。”

    “今日還是平侯的生辰,實在是晦氣。”

    林琳絲毫沒感受到四周的目光,仗着蕭王寵愛恃寵生嬌。

    不僅不把風滄瀾放在眼裏,就連宗正昱也不放在眼裏。

    在她看來,宗正昱不過是一個殘疾王爺,朝堂都入不了,就是一廢物自然比不上蕭王。

    全場安靜如雞,都在看失態下一步將如何發展。

    “啊!”風滄瀾突然出聲,拍了拍額頭,“瞧瞧我這記性。”

    “不是這邊開,是底下開。”說着她起身過去將錦盒翻轉過來。

    衆人這才發現,這錦盒是兩面開的。

    風滄瀾將蓋子打開,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揚手一甩……

    一幅畫完全攤開,暴露在衆人視線中。

    原本心情忐忑的林琳,看到畫作時一聲冷笑,“還以爲是什麼呢,結果是一副人像畫。”

    “攝政王府已經到如此地步了嘛?”

    “不不!”這是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這不是人像圖,這分明是征戰圖。”

    頓時,周圍一陣爭論。

    有說是人像圖,也有一部分人說是征戰圖。

    半眯着鳳眸的宗正昱掀開一點眼簾,露出一半瞳仁。

    銳利的視線聚焦風滄瀾手中的畫,瞳孔深黑如散不開的濃墨。

    “這……”平侯看清畫像激動不已,“銳利深沉的眼睛瞬間溼潤了。”

    “好,多謝王妃,這是我收到最喜歡的賀禮。”

    平侯拿着畫卷的手都在發抖,四周爭論越來越激烈。

    唯有林琳滿臉不屑,“不過是一幅畫而已,至於如此?”

    “蠢貨。”旁邊的閨閣小姐碼低罵一聲。

    但凡懂書畫的,都知道這幅畫的神奇之處。

    正邊看是平侯身着盔甲站在風景秀麗的地方,但背面看,卻是平侯身披戰甲身在戰場的畫面。

    只是一幅畫,就能帶入其中,彷彿身在戰場,親眼看見了萬馬奔騰的畫面。

    而且這畫風太過獨特,懂畫之人一看便知道是誰,“這是第一畫師湘公子的真跡。”

    懂畫之人說出真相,周圍頓時炸開,將整個壽宴推向高潮。

    “當真是湘公子的風格!”

    “那位一手畫盡天下的天才畫師,湘公子!”

    “多謝王妃。”平侯小心翼翼將畫收起來,激動還未褪去,“我非常喜歡這幅畫。”

    “喜歡就好。”

    風滄瀾重回位置,宗正昱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原來王妃這有湘公子真跡。”

    “難怪在皇宮時,能識出來贗品。”

    他慢慢起身,躬身靠近風滄瀾,“只是這畫明顯是定製,本王竟不知王妃還有這等能耐。”

    “能請動天才畫師湘公子。”

    “真是叫本王好生驚喜。”

    風滄瀾面不改色飲下跟前茶水,“王妃說下笑了,瀾兒一屆農家長大的女子,哪裏能請動湘公子。”

    “不過是拖畫書清幫忙罷了。”

    提到畫書清,宗正昱薄脣掛着的笑容僵住,臉上笑容散去化爲冰冷。

    在場不少愛畫之人,看到那副湘公子的畫像眼睛都在放光。

    湘公子其人,畫風自成一派,且從未有人見過真面目,格外神祕。

    這也讓世人多了幾分好奇,將其傳的神乎其神。

    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最主要的是流傳在外的畫就那麼兩三幅。

    如今竟然出現一副定製的,大臣們嫉妒的表情都管控不住。

    湘公子的畫啊!可遇不可求!曾經一副拍出天價。

    因畫風自成一派,風格迥異,非常適合收藏,收藏價值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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