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染了風寒。”
“快走吧,大人久等我們該受罰了。”
聽到受罰二字,侍從渾身一個哆嗦,頭皮發麻。
“走走走。”
端着托盤的隨從在前,另一位在緊隨其後。
石門緩緩打開,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剛進去,石門立馬關上,侍從微微擡頭,秋水眸中一片冰冷。
“啊——”
又一聲慘叫聲響起,叫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風滄瀾臉色血色褪去,全身僵硬,恍若石化。
捧着托盤的侍從見其停住,催促道,“快點,大人還等着我們的東西。”
風滄瀾眼波微動,看着托盤裏各色各樣的刑具,心底暴戾橫生,瞳孔的怒火跳躍。
她合眸壓下戾氣,再睜眼眼底一片幽涼挪動步伐。
跟着侍從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暗室門口,這裏面四通八達,牆壁上全是夜明珠照明。
留下你是一座縮小版的密室宮殿。
“大人,你要的東西來了。”
侍從垂首恭敬道,風滄瀾也按着模樣垂下腦袋。
暗室裏有人把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進去,靠着邊緣站着,盡力降低存在感。
“大人,她還是不願開口。”隨從來到太師椅旁,滿臉恭敬道。
太師椅上一直合眸的人緩緩睜眼,“我倒想看看,她會不會開口。”
風滄瀾緊捏着托盤,微微擡頭餘光打量過去。
是他!
剛纔在大廳那位秀氣的小公子,還有推攘她的隨從。
小公子站起來,在兩個侍從托盤上尋找稱手的刑具。
最後他在風滄瀾的托盤上,拿了一把鉗子。
掂量兩下往回走。
風滄瀾微微擡頭,只見一個鮮血淋漓的人趴在地上。
看到的一剎,風滄瀾握着托盤的手猛然一緊,捏的木質托盤都快斷開。
“是誰,指使你調查瑾王的。”
小公子站在徽羽的跟前,居高臨下看着匍匐在腳下的人,彷彿在看螻蟻一般。
“沒人指使。”
徽羽艱難開口,口中鮮血順着嘴角溢出。
小公子輕笑一聲,慢慢蹲下,一手捏着徽羽的手指。
“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在暗室迴盪,風滄瀾額頭青筋暴起,緊緊咬住後槽牙。
小公子看着鉗子上血淋淋的指甲,沒有一絲神情改變。
“說嗎?”她側眸看着地上已經被折騰的不成人形的女子,手指掐着她的下顎,迫使其擡頭。
“不說,我就一個一個拔掉你的指甲。”
“手指甲拔完了就腳指甲,全拔完了就往手指扎竹籤。”
“你不說沒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他聲音淡淡,甚至還能聽出幾分溫和感。
可就是這模樣,他又拔了一個指甲。
“啊——”
徽羽疼的慘叫。
風滄瀾遍體生寒,整個人都在顫抖。
“乖,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查瑾王的。”
“說了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說了,我立馬放你出去。”小公子的手一遍一遍的撫摸徽羽的腦袋,動作溫柔至極。
“呸!”
徽羽一口血唾沫噴的小公子滿臉,“有什麼照儘管使出來。”
“你看看我,會不會開口。”
小公子滿臉溫和退散,抓着徽羽的頭髮就往地上一撞,“我倒要看看!”
“能不能讓你開口。”
小公子捏着鉗子將徽羽的手指放在中間,只要輕輕一捏。
徽羽的手指就會被夾的粉碎。
看着鉗子弧度越來越小,風滄瀾合眸,整個人都在發抖。